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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毛骨悚然亲娘笑
    娇宠——国公府嫡女 作者:火灵凤

    第045章 毛骨悚然亲娘笑

    娇宠——国公府嫡女,第045章毛骨悚然亲娘笑,

    夜深人静,月色阑珊。躺在床上的奉珠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脑海里不断浮现着画舫上那人放浪的举止。

    抱着她,吻着她,揉着她,仿佛不把她融进骨血里不罢休一般。

    奉珠红着脸,唾弃了自己三遍四遍五六遍。猛然捂住脸,在床上滚来滚去,心间翻腾如潮水。

    手腕上还戴着抢夺了人家的貔貅(pi,xiu)坠子并红木佛珠,坠子随着奉珠的滚动轻轻砸在奉珠的脸上,似是想到什么,立即摘下来赶紧扔到床里侧去,还用小脚踢了踢,埋进被子里,只剩下墨玉貔貅并流苏露在外面。

    静静看了那墨玉貔貅半响,又小心拉回来,嘟囔道:“我的佛珠是红色的,配了黑色的流苏好生难看,明日还是换一个好看的,墨玉也不好,难看极了。”

    闭目,满脑海里皆是那一番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睁眼,对着头顶的五彩宝帐,什么都不想,怔怔然,那噩梦一样的囚禁生活又跳出来让她害怕,深怕自己这么一睡,明日那么一醒,又回到了过去。

    烛花噼啪一声,屋内的灯光昏暗了些,奉珠坐起来,拿了高几上的剪刀剪了剪,灯光又明亮起来。

    披衣下床,打开窗,倚坐在雕栏上,见那月下西楼,空茫的苍天下,唯听得几声夜枭的哭,奉珠拉紧了身上的衣。

    伸开手,手掌中静静躺着一颗墨色的雨花石。

    “明明就是敷衍我的,不想要我的,现在又为何纠缠不休,徒惹人烦恼。”

    为一个韩王,我曾经付出了所有追逐的热情,自作多情的以为,凭自己的美貌并家世,让韩王喜欢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我用尽所有,走到他的身边去,本以为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却傻傻的忽略了,这段路,一直是我自己在走,而韩王一直站在原地,冷眼看着,等待我把她的最爱送上最高处,而他伸手就抱到了自己的所爱,弃了送人的人。

    那一路的荆棘,回首想来,竟然是她自己一个人流血走过的。十五岁的年华,好生的天真。以为一个眼神,一把扇子就能代表了将来良人的整颗心,并为此奋不顾身。

    “好傻……”奉珠流着泪笑话自己道。

    恍惚记得,自己死的时候,是二十岁还是十九岁来着?撞不到南墙,头不破,血流不尽,自己仍是执迷不悔,听不到韩王亲口说,没有受他那一脚,自己仍是假装不知道那些拙劣的借口。

    “王爷公务忙,今夜不来了……”

    “王爷要陪王妃,今夜不来了……”

    “房媵妾行为不检,禁足一月……”

    “房媵妾顶撞王妃,禁足一月……”

    “房媵妾身体不适,不能侍寝……”

    “王爷今夜歇在王妃处,房媵妾自便……”

    “……”

    仍是假装他是心悦她的,心里纵然不全是她一人,可至少是有她的……

    她在阿娘阿爹面前撂下的狠话,“我要和他在一起,纵然是妾也不在乎,……既然选择了,我就不后悔,我死也不会跑回娘家来诉苦……所有苦果我自己吞……”

    “那样傲气啊……”奉珠嘲笑自己道。

    “娘子,夜凉如水,怎得这般不爱惜自己。”锦画嗔怪道,给奉珠披上一件长袍。

    奉珠看了看哈欠连天的锦画,笑着问道:“锦画你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说这修是一个人修,还是两个人修才能得成正果。”

    “是两个人吧。两情相悦才最好,且两个人修,两个人一起使力,总好过一个人孤孤单单,是奴婢乱说的,娘子怎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在思念着谁?”锦画想顺口说是韩王,可一想到奉珠表现出的对韩王的厌恶,锦画赶忙转了口气。

    “我还能思念谁去。”奉珠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把误了她终身的锦扇,笑着一点点的将其撕碎,并凑在烛火上,烧了。

    锦画见了,忙拿了一个玉质痰盂过来,道:“娘子仔细莫伤了手,快扔下。”

    奉珠看着扇子一点点的变成灰烬,脸上笑容越发明艳。

    “娘子怎不留着呢,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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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来还能留作证据,这不白白便宜了他们。”有心抢救,可娘子一心一意的要烧,她也没法子阻止。

    “我不怕她不来找我麻烦,锦画你瞧着吧,只要她自己过的没有我好,不,只要她认为我过的太好,她就会不断的把证据送上来,我一点都不怕她不来施诡计。她,我从来就看得透彻,以前只是可怜她,而今……但愿她能就此收手。”奉珠冷笑一声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娘子就不该纵容了她。”锦画把痰盂放到角落里摇头道。

    “睡吧。我也乏了。”

    “娘子也早些睡,明早还要给夫人请安去。”锦画给奉珠掖好被角,自己又爬进被子里,一会儿就睡着了。

    东方初露鱼肚白,各里坊早早就开了们,东市内各个行市各大商户开门招揽生意,小商贩们挑着担子往也东市里赶。

    有掌柜的站在门头石阶上拿着柳枝沾了盐涮牙,喝一口水咕噜噜吐出来,龇牙笑呵呵的同对门开布庄的俏寡妇调笑。

    更有老板娘泼了一盆洗脸水在当街上,瞧着那俏寡妇,不干不净的说些话。

    还有那少东家,不务正业的,提着个画眉鸟笼,在早饭摊子上逗弄。

    热气蒸腾,正是一天之计在于晨。

    此时,街上人就看见一个光溜溜只用麻袋挡了下身的,披头散发的疯子在巷子口畏畏缩缩

    伸头往外看。

    人家指着他哄堂大笑,这一天的谈资就有了。

    韩王气的脸色铁青,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干的,他一定杀他们全家,太缺德了!

    不能指望别人了,趁着天还没大亮,街市上还没上人,顾不得丢人,赶紧回王府才是正理。

    韩王庆幸这伙贼人没把他的紫鱼金袋拿走,要是这个东西也拿走了,他人头就要搬家。

    为今之计,只能让侍卫来找他了,东市距离他的王府很远,不想让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自己的丑事,就只能在侍卫面前丢脸了。

    “晦气!”昨夜就不该抛下侍卫,自己一个人走小门出来的。

    当下从紫鱼嘴里抠出一支细小的烟筒,借了小贩的火,在没人的巷子里点燃,且等着吧,韩王缩在墙角,扒拉了头发挡住自己的脸面。

    心里开始思索昨晚上的事情,婢从没有那样胖的,看那一身的肥,该是哪家的正经娘子,坏事就坏在这里,若让他娶那样一个夫人回去,他干脆就一头碰死了干净。该死的,那酒……到底是谁和他过不去。

    太子?魏王?晋王?

    作为圣上的兄弟,无论在朝堂上还是宗室中,他一向小心翼翼,哪个侄子都不得罪哪个侄子他也不依附,如今竟然有人敢对他下手,看来是他一向温和的作风让那些人小瞧了他,哼!若是让他查出来,定让他好看!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闻到臭味,韩王往自己的脖颈上一,抹了一手米田共下来,当即把韩王恶心的扶墙直吐。

    脸色青紫难看,心肝肺气得生疼,七孔生烟!

    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往他身上抹、抹米田共!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藐视皇族!诛九族,诛他九族!

    “呕!”手指上的黏腻,让韩王大吐不止。

    等了一夜,韩王一夜未归,遗珠满面憔悴,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坐在榻上的遗珠猛然砸碎了一只越窑青瓷盏。

    墨香小心翼翼的指挥着小丫头把碎片捡拾打扫了,劝慰道:“娘子,且息息怒,王爷毕竟是王爷,没有时刻只陪您一个人的道理,王爷是做大事的人,总会有逢场作戏的时候。”

    遗珠鸷的瞪着墨香,墨香肩膀一缩,自动闭了嘴。

    遗珠往靠枕上一躺,缓缓抚着自己的肚子,输出一口气,道:“你说的对,越是到了这个时候,我越要沉住气。我不是房奉珠,不管做错了什么,都有人给她擦屁股,我就只是一个婢生女而已,我只能自己为自己打算。”

    墨香放下心,道:“娘子这样想就对了。正是这种时候,我们自己万不可乱了阵脚。”

    遗珠握住墨香的手,拿帕子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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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角的泪,感激道:“墨香,多亏了你一直陪着我,伴着我,若不然这么些年,我被她们母女早逼疯了。你放心,一旦我坐上王妃之位,我定然要报答你的。”

    墨香心中暗喜,也擦擦眼角的泪,道:“奴婢是忠于您的,只要您心中明白奴婢的一片苦心就好。”

    “墨香,你觉不觉得,奉珠对王爷没有以前那样执迷了?这可不好。”遗珠不满意的皱皱眉。

    “奴婢也感觉到了。自大娘子从扬州回来,毫无征兆的挑破您已经怀孕的事情,再有后来明言说不嫁给王爷,奴婢真是越想越害怕,娘子您说,大娘子背后是不是有高人指点,若不然,当初离开长安时那样不甘,怎么短短三个月就平息了,爱一个人,哪能离开三个月就不爱了呢,这也太奇怪了。娘子,大娘子是不是撞邪了……”

    遗珠冷哼一声,帕子猛的摔到墨香脸上,“不懂我的心思就别乱说。我的意思是我该让王爷再去撩拨撩拨她,房奉珠那个人,一筋通到底,只要她心里仍然爱慕着王爷,我就不怕她不上当。”

    遗珠着自己肚子,自言自语道:“王爷似乎也没有以前那样厌恶房奉株了,这怎么可以呢……”

    “可是,看大娘子那个模样,似乎真的不喜欢王爷了呀。”墨香提醒道。

    “故作姿态罢了,必然另有高图。看来她是不满意做妾的,也是,堂堂一个国公府嫡女,若是我定然一百个一千个不满意的,看来她并不是真的爱我的元嘉的,若然真爱,就该不顾一切。”

    墨香有点搞不懂遗珠的想法,她疑惑道:“娘子,如今已经挑破了是王爷不愿意娶大娘子,而不是国公爷和夫人不愿意把女儿嫁给王爷,按照大娘子的身份和王爷那是门当户对的,大娘子又不是傻子,这种情况下,肯定不会做妾的呀。”娘子是你傻了吧。墨香不敢说真话。

    遗珠一把揪住墨香的耳朵,恶狠狠道:“我说能就能!”

    “疼、疼,娘子松手。”墨香跪在地上求饶。

    “我要那个位子,那个位子就必须是我的。你下去,让我再好好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墨香为了自己到最后不给遗珠陪葬,还是顶头提醒道:“娘子,您现在该想的是怎么对国公爷交待,我们该先把这个难过度过去,再想别的。娘子,做妾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王爷爱您,让一步吧。娘子,厨房给您顿了羹,奴婢这就端来。”墨香说完,连滚带爬的往外奔逃。

    果然,她前脚爬起来,后脚就听到什么东西又被娘子砸碎了。墨香心一颤,赶紧躲进厨房里,还是等娘子气消了再进去伺候吧,富贵险中求,谁叫她当初没分到大娘子身边去当差,且慢慢受着。

    初阳破苍烟,竹露滴清响。院中花王次第开放,姹紫嫣红,树梢上的画眉在歌唱,啾啾喁喁好不热闹。婢女们最爱被分到芳花楼来,不过大娘子一般人却是不要的,芳华楼里的婢女皆是懂得照顾牡丹花的,个个颜色不俗,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婢女了。

    铜炉添早香,纱笼灭残烛。奉珠昨夜未睡好,今早上无论怎样叫起,大娘子都像小猪崽一样蒙头大睡,起初绿琴还以为大娘子病了呢,特特去禀明了夫人,倒是把卢氏吓了一跳,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芳华楼,一看才知,这丫头是没睡醒。

    卢氏无法,只好任她睡,少不得又敲打了四大侍婢几句,这才带着人走了。

    “锦画,我带着丫头们去浇花,你且照看着些屋里。青书这死妮子,家里到底是有金子还是有银子了,回去了也不知道回来。”

    “绿琴姐你就别抱怨了,你还不知道她,最爱偷懒的一个,真真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娘子平日里都不说她,咱们谁又敢惹着她。我听说她哥哥考上秀才了,人家也是官家千金了。”正在收拾屋子的彩棋撇嘴道。

    “真真就是你的这张嘴,平时最会挤兑人。且小心着些,弄坏了娘子爱的这套煮茶器具,有的你罪受。你若嫉妒你也让你哥哥考去,考上考不上的,那是人家的本事,你若想当官家千金,只要你哥哥考上了,你不也是千金了。”绿琴取笑道。

    彩棋转过身去,哼了一声:“我不过是说出大家的心声罢了,凭什么就她会偷懒,三天两头的回家去。绿琴姐你可甭提我那哥哥,提了到让人伤心,我本没哥哥。”

    正端着盘子吃甜糕的阿奴,咕哝不清无心嘴道:“我看姐姐们衣食住行,没一处比不得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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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金的,甚至比之更会享受啊。”

    正绣着花不吱声的锦画抬眼一笑,点了阿奴一下,道:“吃你的甜糕吧。我到觉得娘子最疼你,夫人要罚你不但给拦下了,还赏你甜糕吃,真真你才是扮猪吃老虎的那个,小小年纪可了不得了,我看绿琴这大丫头的位置快快让了你吧。”

    绿琴睨了锦画一眼,笑道:“我可不怕这小妮子后来居上,等她再长两年,懂事了,我也正好功成身退,岂不是正好给她腾位置。”

    几个丫头说说笑笑,说到绿琴的婚事上去,彩棋停下撵茶饼子的活计,追着绿琴不让她走,笑闹道:“快给我喜糖吃,不给就不让你做活,等娘子醒来,看到花还没浇就让娘子生气罚你。”

    绿琴羞红了脸,讨饶道:“好妹妹,事情还没定,若是板上钉钉了,我必定去糕点行买了最好最贵你最爱吃的芸豆糕堵上你这张厉害的嘴。”

    “不行,我们现在就要。你若不给,我可就去问小三子要去了啊。”

    锦画看珍珠帘子后头的奉珠动了动,忙道:“嘘,小声些,娘子昨夜一夜未眠,你们要闹就到外头去闹,莫吵醒了她。”

    彩棋忙堵住自己的嘴,放了绿琴去浇花。

    到了中午,奉珠这才悠悠然转醒。

    看到锦画正坐在窗下榻上娴静绣花,奉珠兴致突来,嘻嘻而吟道:“昨夜闲看落月,今朝晚起正阳,却见窗下美人,独坐绣鸳鸯。”

    锦画听到声,放下秀棚子便笑道:“娘子这诗可是不通的,压了什么韵角呢,是七言还是五律,可见是多日不曾看书,整日间戏玩,这才退步了的。”

    “随口说来,只要我高兴,我又不是要做大诗人状元郎,不要名不要利,全凭我自己乐意。”奉珠张臂任锦画给她穿了衣衫、襦裙,揉揉眼睛,趴在榻上往窗外一看,春阳紫烟,争奇斗艳,晓风拂来,百花招摇,如同在和她打招呼。

    奉珠懊恼道:“我该早早起来,再不睡懒觉,不但错过了和阿爹阿娘共聚天伦的时刻,也错过了这美好时光。”

    锦画抿唇而笑,并没做声。

    这时绿琴进来,见奉珠已经醒来,便道:“娘子,夫人估着您也该起了,这就叫您梳洗去正院见客呢。”

    “是元娘来了?怎么不直接来我的院子,今儿个怎么忽然客气起来。”

    “不是,奴婢也不知是什么客人,娘子您过去不就知道了。”绿琴走上前帮着系香囊。

    “是谁?”奉珠想了想,她没有什么遗漏的重要的人了啊。除了元娘便是一直叫嚣着要压倒她的永安,其他如裴飞燕、段风荷、郭馨儿等不过是点头之交,还有一个长孙幽若,比之元娘少了些亲密,但比之裴飞燕等人又多说了几句话,但也没有到不下帖子就登门看望那种程度啊。

    “大少夫人也在。”绿琴提醒道。

    奉珠皱眉,不悦道:“绿琴去打听清楚了吗,谁动了我的牡丹园。”

    “问了,我爹说,动倒是没人敢深动,只不过大少夫人塞了自己人进去和老白叔一起管园子,又给她娘家送了几盆花去赏玩,夫人想着毕竟是大少夫人的娘子,是正经亲戚,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可那是我的陪嫁!”奉珠柳眉倒竖。

    “大少夫人也是您的大嫂子呀,娘子,大少夫人要是真丢下身份硬要,咱们也不能不给,若不然以后还怎么在一个屋檐下相处。娘子暂且忍了吧。毕竟,以后这国公府是要大郎君承袭的,咱们该低头时就低头。娘子且委屈一些。”锦画温声劝慰道。

    “我的牡丹花就是不能动!”奉珠急匆匆下了楼往正院去。

    “娘子,披帛。”锦画紧追上去。

    出了芳华楼,穿过月洞门,沿着廊庑走了一会儿,后面跟随的丫头个个屏气凝神,不敢再劝,谁都知道奉珠的牡丹花谁都不能乱动,大少夫人这一回真是捅了马蜂窝了,大娘子还不知要怎样闹呢。

    奉珠蓦地停了脚步。

    绿琴疑惑,推推道:“娘子先消消气,正在气头上,免不得要和大少夫人口角。”

    奉珠唇一扬,放慢了脚步,一步一袅娜,慢悠悠往正院走,有些得意道:“我自有办法了,你们不必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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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

    “咦?”彩棋纳闷。

    “咦什么咦,在你们眼中,我就是那莽撞无礼的啊。你们娘子我,今时不同往日。有什么天大的怨恨,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付了,岂不是更好。”

    “嗯?”绿琴觉得这句话怎么这般熟悉呢?

    锦画捂了嘴笑,凑在绿琴耳边提醒了一回。

    还是彩棋嘴快,猛然想起道:“这不是李九郎在船上时劝娘子时的原话吗?”当时李九郎那悄悄说,声音可不低,近身拦着奉珠的四个丫头可都听到了的。

    “去。自然是我自己想的,怎么这话是他原创的吗,我就说不得了。”奉珠一甩披帛,往前紧走了好几步。

    “说得,自然说得。”绿琴打趣道。

    一路无话,穿过府中大花园,进了一个葫芦形的小门就看见了正院。

    正院房门口,卢氏早早的换上了夏天用的竹帘子。

    守门的丫头见到奉珠到了,赶紧打起帘子笑着让快进去。

    “春花,秋月两位姐姐,阿娘找我见什么客人啊。”奉珠呆在门口,拉着竹帘子就是不进,套消息道。

    两个丫头捂嘴一笑,合伙把奉珠推进去,骗她道:“大娘子进去就是,保管是好事。”

    “还不快进来,躲在门口弄什么鬼。”

    奉珠吐吐舌,忙绕过一扇八叶山水屏风,敛衽行礼拜见上首坐着的卢氏,“给阿娘请安,阿娘早啊。”

    听到她这不要小脸的话,卢氏笑喷了,拿帕子抿了唇,指着奉珠跟陪坐的一个中年贵妇道:“宋大家,你瞧瞧她,这都快用午膳了她才起,她还有脸跟我问早,我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您快帮着管管她,再不管都要上房揭瓦了。”

    “可不是。”杜氏在一旁赔笑,却并不敢添油加醋。

    “阿娘啊,人家昨夜睡不着吗,一夜都没睡呢,您看看我这眼睛下面,乌青一片,好生难看。”奉珠摇曳生姿上前去,凑上脸让卢氏看她的眼袋。

    这位被称作大家的贵妇,自奉珠进来就不着痕迹的上下端详,眼神之锋利,让奉珠觉得浑身不自在。

    奉珠不高兴,便敛衽行礼,礼礼貌貌问道:“请教大家您在看什么?是奉珠行的礼不对吗,还请大家给指正。”

    这位宋大家是个不苟言笑的,并不答奉珠的话,而是朝着卢氏点点头,卢氏一见顿时高兴的拍掌,拉着奉珠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不够似的。

    却让奉珠毛骨悚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勉强笑道,“阿娘您笑什么?”

    ------题外话------

    大家=婆婆=没嫁人或者嫁了守寡,从事教养工作的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女人

    米田共知道不,我就不直接了啊。

    晚上还会有一章,日更8000,嗷嗷,加油,努力,奋力码字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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