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血 作者:鲥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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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中~[/微笑]”点击发送。
“小哥,乐队的老师在录音棚等你,弄完了我们就走吧。”邱雀拿着卫加的包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卫加点头。
这次的歌是单独发布的,情歌,温柔的情歌,但不甜蜜,因为这首歌里有死亡,有悔恨,有遗憾,有难受的爱情。
卫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写这样一首歌。
大概是……
薛君有很多套西装,全都是手工定做的,找有名的老裁缝,用传统工艺和高档的材料,所以一套的价格不会便宜。
他经常要出息各种正式场合,会议,晚宴,谈判桌,各种,所以会在衣柜里准备多套。
薛君的西装大多以黑灰棕深蓝为主,挂在专门的房间衣柜里保养着。
卫加有次难得下午有空闲,想着便去给薛君刷刷西装,然后他就在衣柜的一个单独的隔间里看到了一套纯黑的西装,与其他的衣服区别开来。
那是一套用传统工艺定做的全麻衬西服,含丝的里料和挺括的胸部,驳头挂面大身等部分用的都是高档的黑炭衬,没有一粒相同的昂贵的角质扣,卫加摸着衣领后面用来别花枝的缝,心想这真是一套非常讲究的顶尖的西服。
作为一个男人,卫加还是很喜欢这套衣服的,他用刷毛尖轻轻的刷着衣面,清除掉细小的灰尘。
“你在干嘛?”忽然薛君推开门扬了扬眉询问道。
“帮你刷西服啊。”卫加抬头说道:“你这么多套西服,经常挂这儿,不好好的保养我看着都心疼。”
薛君不置可否的低头看着卫加正在刷的那一件,沉默了一会儿,清晰的吐字:“你手上的那件,我只穿过一次。”
卫加下意识的随口问到:“哪一次?”
薛君偏头,冷淡地说:“葬礼。”
卫加抿抿嘴,插花眼、别花枝、纯黑色,种种情况表明了这是一套出席葬礼或婚礼的衣服,他抚摸着插花眼轻声问到:“宁梓铭的吗?”
薛君靠外墙上,不明白为什么卫加一猜就中,他有些烦躁的皱皱眉。
“你戴的是什么花?”
“玫瑰。”
薛君回答完就直接下楼了,卫加看着他的背影,想薛君应该生气所以才走了,自己这般提起薛君的伤痛也是挺过分的。
他在脑子里想着,怎样的人才会在爱人的葬礼上别玫瑰啊。
薛君回来时宁梓铭已经死了,他错过了他的葬礼。于是他穿着顶尖的黑色西服,撑着黑伞,插花眼里插着一朵鲜艳夺目的玫瑰,站在宁梓铭的墓碑前看着他的黑白照片,一动不动。那时是不是下了雨,不然薛君眼角的水是哪里来的?最后那朵玫瑰是不是放在了宁梓铭的面前,就像把爱跟着一起埋了。
一个人的死亡,两个人的葬礼。
所以他写的这首歌,其实是薛君和宁梓铭的事。
他不知道,不知道他们以前是不是很甜蜜,他只是很机械的想着应该是如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知道。
矫情。
矫情。
矫情。
卫加录歌的时候想到这里如鲠在喉,想把内脏全都吐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不知道。
几年前热烈的爱着薛君,几年后沉默的爱着薛君。
可不管是热烈还是沉默,那还是爱着,就算他无数次告诉自己,和薛君在一起不需要感情了,他待床伴这么好,不如捞够好处赶紧走。
他是一个奇怪的人,他是一个冰冷的人,他是一个恶劣的人,他心中有人,他找自己当替身,他毫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也毫不在意?
不,自己在意,非常在意,这是多么恶心的行为,这是多么恶心的一对,不管是他还是自己。
明知道都建立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明知道自己深爱的人死了,找他的替身,是背叛啊。
明知道自己深爱的人不喜欢自己,却还要呆在他身边,是作贱啊。
“哎呀其实就是主角身边的小炮灰,主角身边的助攻配角。”
卫加无所谓的想。
一个人的死亡,三个人的葬礼。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存稿够肥了_(:з」∠)_就是没机会发……
☆、秘密
卫加的那条微博评论和转发数多的都出乎他的意料。
搞的正主都有些惶恐,他挠挠头,犹豫了会儿点开热门评论。
看着感觉还不错,粉丝们先是表示了很久不见,又说自己身边俊男美女般围着。
“我的助理,经纪人和其中一个造型师,大家都是很好的人。[/眨眼]”
卫加转发了原博之后,就关了手机,他抽空拿出笔记本写了随记。
他一直都有记录生活的习惯,虽然不是每天都写,但是有开心的事有不开心的事都会用寥寥几笔记下来。
“昨天发的微博,有8w评论,看了热评,觉得粉丝这种群体有时真是好玩,可以温暖人心的。不能让他们失望,所以要认真的工作。今天正式开始拍mv,拍到最后葬礼的部分,我好像明白薛先生的感受了,挚爱与自己天各一方。但我并不同情,也不会唏嘘,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感情,谁愿意和别人分享?”
卫加又跳着翻看了前面的随记。
“薛先生貌似心情不好,他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电脑放在茶几上是一堆我看不懂得数据,他肯定很忙,有时候就是个工作狂魔,不过我不知道他都在忙什么,好的还是坏的,反正他工作的样子很好看,不,他一直都很好看,只是阴晴不定,不知该如何相处。”
“帮薛先生拿手表的时候,在薛先生的抽屉里发现了枪,我差点吓死了,薛先生到底是怎样的人?”
“薛先生带我去海边玩,难得的休息日。薛先生是个不愿意伪装的人,他很奇怪,他对我很好,但我什么都无法影响他撼动他,他可以这一秒带你去玩,下一秒就把你丢在路边。我无法看透他,也不知道怎么看透他,完全不知道,我总在想他是不是心理有问题,比如人格分裂?”
“我以为我能拼一拼。”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在想着宁梓铭,这就是给自己心里扎一排软刺,时不时就自己刺自己一下,给自己找不自在,不过这样也挺好,时刻提醒自己,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筹备新专辑,累趴了,我嗓子有些坏了,很担心之后的进展,薛先生给我倒了一杯水,还给了我润喉糖,我很高兴,乐滋滋的,同时也悲哀的发现,他能给我很多,除了爱情,而正是给不了爱情,所以他复杂,别扭,冷漠。”
卫加有些哑然失笑,他一面一面翻阅着自己的笔迹,几乎每天都有“薛先生”这三个字,像猛兽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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