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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
    憨汉吃桃 作者:分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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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看不出啥四五大六。只是感觉猛然间一看到老板,自己这老脸就热。

    主要让许强感觉上不来气儿的还是陈以青这张脸,这张脸现在的表情。不是上一次比较有棱角的凌厉。而是眉眼弯弯,嘴角的弧度也柔和了,碎发柔顺的下来直刮许强脸。

    这给许强不自在的,本来人都还没从自己即将要入土的现实悲情里抽出身,再被陈以青这一吓,许强只感觉热气从里往外烧,腿抖着抖着使不出劲儿。

    “啊?”许强些许闻到了自己早上吃的小葱大蒜味儿,顺着低烧体内的热气儿涌出来直喷到陈以青脸上。脸又烫了,许强再不敢说话,抿紧嘴闷声闷气:“唔。”

    噗嗤,陈以青笑的面部更加柔和,在许强眼里不差于是春暖花开。

    老板真好看啊,啧啧。许强搁心里美滋滋赞叹。可惜自己死了也啥都不知道了。许强顿感真愁。太上火了这!

    “你有泪痣。”陈以青神色突然就正经起来。冰凉指腹摸上许强眼下的青灰色胎记:“这很漂亮。”

    许强干嘎巴嘴。最后到底还是没说。

    他想提醒老板一下他这是胎记,不过介于自己嘴里这股子大蒜大葱味儿到底还是算了吧……

    许强从去医院,到等结果的几个小时里都没再怎么琢磨自己的后事怎么办。陈以青跟的太紧,让许强完全处于大脑缺氧。

    后来倒也不用想了,本来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低烧,还是天冷许强洗衣服给冻的。

    一口气吊上来许强就感觉有些恍如隔世,上辈子他还琢磨愁说自个儿后事儿交待不明白呢,这一会儿就重新开始,重新做人了。

    低烧转到高烧,得有一度都是叫陈以青给吓出来的。其实这样也没多高,就是许强那面皮子色儿红的太过,量出来的温度也就三十八度不到。

    但瞅瞅量好的温度计,再转而瞧瞧坐立不安直哆嗦的许强,大夫回头让小护士明个儿那把这批温度计淘汰吧。说什么都量不准度数了。

    转回头继而跟许强嘱咐,什么瞅瞅你烧成这样儿还不吃药,瞅瞅你冻的,都哆嗦这样儿了。瞅瞅脸烧的,都没一块儿白皮儿。

    许强也包屈,想跟医生说他不用扎屁针,他就是低烧。可苦水都只能往肚里咽。许强觉的自个儿这一嘴大蒜味儿可别再喷出来丢人现眼了吧。

    一屁针下去许强就麻了半个身子。搁陈以青车上也不敢坐实了,就半瓣儿屁股着车座。被颠的吱吱呀呀的叫唤。

    红头胀脸,手里还死拽着一个医药袋子。

    陈以青不是多话的人,都很少见他脸上有什么表情。可这会儿他心情好,被许强一系列滑稽动作逗的也是通体舒畅。

    陈以青呵呵笑了几嗓:“怎么还小孩儿似的?还怕打针。”

    “啊?”话音出口许强就心里狠狠骂了自己声儿。老啊啊啊的太不出大豆了。清清嗓儿,许强还是龇牙咧嘴:“我针头过敏。”

    陈以青轻声哼了哼,也不知是信还不信。

    半响。

    “这路颠,你后头躺着去吧。”陈以青手指敲打方向盘,歪头冲许强向后努努嘴。

    这样儿有些小孩子的稚气,许强也是支撑不住了,红着脸啊啊几声儿。

    果然好多了,许强向下趴在真皮座椅上浑身发烫,人随着车身晃悠晃悠犯困。不一会儿便打起哈欠来。也没曾注意陈以青早驾车开上了高架,根本不是通向市中心他们工地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7 章

    一场高烧,陈以青在车里就抽根烟的开窗功夫,后座上睡迷迷瞪瞪的许强就被吹了一鼻淌塞风。下车都下不来了,直是陈以青给搀着拖下来的。

    半拉身子都被屁针带生疼,许强跟浮肿一半儿似的,被扎的那半边儿左屁股更是肿起来老高。

    被硬风吹了吹陈以青眼眶子都突突。

    不禁想这人不会真是针头过敏?这也太稀奇了。

    可是没过敏许强这左眼眶子咋青这样,肿这熊色呢这?

    许强小半辈子都没咋病过,就小时候隐约记着发过一次烧扎屁针结果疼的在炕上趴了一来月才敢下地活动活动。

    别瞅那人高马大是个汉子。但其实他十年没一病,一病就十年。

    虽然夸张点儿,但也基本就这个意思。许强把眼闭的死紧,汗珠子如豆大。

    心里想是完了完了,大风浪刚过别再小阴沟就把自己周里喽,自己这才刚逃过破伤风这一劫,别再一高烧还得入土。

    呓语,许强还是有些意识的。脑袋虽然很疼,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毕竟身边还有个陈以青,许强想他怎么也得支撑到家再迷糊过去。

    只是胡话说了很多,一句不完下一句就能接上。也许许强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才能明白这哪是胡话,分明是浑语。

    多的记不得,剩下一些无非都是依着陈以青说老板你咋这俊呐?你可真俊!

    你咋比小姑娘还美呐?比我老家邻居的王大妞还好看。

    老板,我要是以后能讨着个你这么俊的媳妇儿嘛,啧啧……

    许强直啧嘴,大蒜味扑陈以青一脸。跟喝多了似的撒酒疯。许强再醒的时候屋里窗帘大开,外头隐约蒙蒙亮。

    身上缺水跟条干锅鱼没两样儿。

    许强起来啧啧嘴,又立马老实的躺好。忍不住一声儿呻.吟。屁股是真疼啊,也不知道是不肿起来了。

    四下再一寻么,屋里也就床头摆一古色古香的老钟。时针指在五和六正中间,许强就纳闷了。撅着屁股笨得呵的在屋里瘸着渡一圈儿。

    许强有点儿蒙,他知道这应该是老板陈以青的家,或者是宾馆啥的。不是他那四人一间的公舍。只是许强有点儿闹不清现在是今天的五点半,还是明天的?

    简而言之,冬季天黑的早,而自从这几天升温后天亮也不晚。

    许强现在就有些闹不清现在是他扎屁针当天的晚上还是扎了屁针的第二天一早。

    不过看这间屋的装修很有个人风格,不像是高级宾馆的极尽奢华样式。摆设也都很多。这应该是老板家。

    为自己敏锐的发觉而感到洋洋得意时,许强不禁又有点儿要高烧的趋势。

    在医院吃了退烧药,这一觉睡的身上都淌流儿。还想再趴会儿,可身上粘的灰沫沫又大,这么着一来许强就不好意思了。铺铺自己躺过的大床。

    没再趴上去。

    想起来许强还搁手挡嘴噗口气。

    不禁皱深了眉头,这味儿,豁……许强可真上火!

    正踌躇出是不出去,门便被从外推开。露头进来的陈以青可真水灵,狭长的眼睛,眼尾上挑,眼角带勾。非常美的一双丹凤。

    身上白蓝色条的棉质长袖,领口的三颗扣子许强愤愤的想冲过去给他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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