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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哪家医院有这方面的专家,您知道吗?”

    “我听说s城的市医院就有位专攻这方面的专家医师,上次我们去交流研讨的时候还听了他一次演讲,你们去那里看看吧。”

    “哎,行,那医生,谢谢您了。”

    “不客气,帮不上什么忙,我很抱歉。”

    于是商父先陪着商母回家,商净跑到火车站买票,排着队时她拿出钱包做准备,看到了里头夹着的名片,就是那天顾垂宇递给她的医师名片。她摩挲着上面的电话号码,脑子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当天发生的事情,她用力甩了甩头,不去想,就会忘记,不管要花多久的时间。

    到了s城,商净先找了家旅社落脚,然后立刻在网上搜索了出租的靠近医院的一间两房一厅的房子,自己让父母休息,她一人联系了房东看房子,同时开始绞尽脑汁筹集金钱,甚至连向地下钱庄借钱都想了,因为她已经有了预料,治疗费用对于家中而言,绝对是天价。

    当晚他们就搬进了简单装修的两房一厅,当公交车经过顾垂宇所住的公寓楼时,她的心还是失控漏跳了一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她几乎不能控制脸上的表情。

    第二日,在医院又重新做了一次检查的商母躺在病床上,商净让商父先陪陪她,自己先去询问检查结果,专家医师闻进就是顾垂宇推荐的人,他很负责地向商净解释手中的数据结果,商净耐心地听完,终是将最恐惧的问题问出了口,“那么,我妈的病,有救吗?”

    闻医师顿了一下,斟酌了一下用词,“虽然令堂的病处于中晚期,但如果得到妥善的治疗,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这个希望的几率是多少?”她追问。

    “这个……我确实不好说,但是事在人为,我会尽力而为,家属也全力配合我们工作,希望总是有的。”

    商净了解他委婉的意思,深吸几口气闭了闭眼,努力保持镇定问道:“那么,诊金方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一会让护士为你算一下。”

    “不,我是想问一下,如果能治好,大概要多少钱?”

    “哦,这种病属于疑难杂症,药物基本都是从国外进口,治疗上是稍微贵一些,几十万总是要的,如果一切用最好的疗程,大概要七八十万吧。”

    商净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反倒不那么震惊了,她继续咨询道:“能不能……有其他的治疗方法,我们,可能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

    “咦?”闻医师有些诧异,他再看看资料,问了一句,“你不是顾市长的亲友吗?”

    商净一顿,道:“不是,我跟他没关系。”

    闻医师这下有点为难了,顾市长在电话里交待若是有名叫董虹,女儿叫做商净的患者来治病的话,一切用最好的医疗措施,费用他来承担,可是怎么这个女孩又说不认识顾市长?

    “闻医师,辛苦您了,我老婆的情况……”商父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闻进道:“我大致跟商小姐说了,你们商量一下吧。我先帮商夫人做些简单的常规治疗。”

    “好,麻烦您了。”

    等闻医师出去,商净简短地向商父说明了情况,商父不发一言地走了出去,在吸烟区点了一根烟衔在嘴里,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商净坐在过道的长椅上,脸埋在掌心听着自己潮湿的呼吸声,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她明明是得想去哪里借钱治病的,可是为什么一个人的样子都想不起来?

    突然,一片阴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她毫无动作,直到阴影久久不去,她才缓缓抬起了头,眯着眼看向逆光中站在面前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顾垂宇。她皱了皱眉。又重新垂下了视线。

    “商净。”顾垂宇淡淡唤道。凝视才短短两个星期不见就瘦了一圈的她,轻轻皱了皱眉。

    “哦。”商净没力气说话。

    “过来,我们谈谈。”他拉着她上了二楼一间无人的办公室,把门一关后问道:“你妈妈的病怎么样了?”

    商净不说话,只觉得鼻子有些酸。

    “很难治?”

    她点点头。

    “不要紧,会治好的。”顾垂宇想抱她,却被她躲开了。他的眼神一黯。

    商净挣扎了半晌,艰难地问出了口,“顾垂宇,你、能不能借我些钱?”

    顾垂宇注视她缓缓道:“我不借钱,我可以给你。”

    商净一惊,但旋即了解到其中深意,“你……卑鄙!”

    见她面如死灰,顾垂宇并没有心软,“我说过,不要让我等到散失耐心的一天,而现在,我的确失去耐性了。”

    商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顾垂宇低头看着她,“我并不想这么做,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要抱你,商净。”天知道这两个星期他想抱她已经想疯了,一躺在床上就想起那天她高潮时的表情,几乎欲火焚身,找了别的女人泄火却全然败兴。他要的女人很明确,就是商净。

    商净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陨落,就像星辰突然没有光。

    顾垂宇像是没看到她这副模样,后退一步道:“好了,我还有事,你好好考虑吧,当然,与你妈妈的健康比起来,也没什么好考虑的不是吗?”

    他开门离去,留下商净呆呆地站在原地。

    商净不知自己怎么回到病房的,见到商母的那一刻她才猛地清醒过来,换上笑容迎了上去。不一会儿,商父也提了袋水果笑着走了进来。父女俩交换了一个视线,若无其事地对商母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当晚,商母住在病房观察,商净坚持自己陪护,商父也没过多坚持,一人回了租来的房子打电话向亲戚朋友筹钱。

    商母精神不济,与女儿说着说着话就睡着了,商净为她盖好被子,注视着妈妈疲惫又安详的脸,眼泪无声地淌了下来。擦了还有,擦了还有。为了不让其他病人看见,她低着头走了出去,在走廊里仰头望向稀稀疏疏的星光,出神良久,一声苦笑。

    同一时间,破天荒地早早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公寓的顾垂宇点了一根烟站在阳台上,眯着眼对着夜空吐出一口烟雾。他莫名地感到十分焦躁。明明这个空荡的地方就要多一个娇柔的女人,他的夜里也不再那么空虚,可为什么他现在却高兴不起来?脑海里是挥中不去的那眼中的瞬间黯淡,他至今心惊莫名。夜风拂过脸颊,他终于开始深思这段理应简单却似乎变得十分复杂的情况。

    久久,却是释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