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攀比了?”
顾卫军一呛,“你这女娃怎么说话的,这叫良性竞争。”
“行行行,等您再练个两天,我就教您打四十九式的,我自己还没怎么学会呢。”大西瓜太极还是父亲教她的,她得先上网学会先。
“原来你也是个半调子。”
“放心,教您有谱。”
顾卫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一边挑鱼吃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这两天跟老三通话了吗?”
“刚打了。”
“你也挺放心他一个人在那边,就不怕他有什么花花肠子?”
“要整天担心这个我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吗?再说他也没那么不靠谱。”商净轻笑。
“那要是他真有什么出格的事?”
“杀了他。”商净笑嘻嘻地道。
顾卫军瞪她一眼,“怎么说话的!”
“哎呀,不可能有这种事的啦。”让她在这儿照顾他父亲,他跑去打野食,要真是这种男人她真是背到极点,以后再让她相信任何男人都不可能。
顾卫军往枕头方向瞟了一眼,没说话。
到底让不让她看,这还真成了问题。
下午,方舟打电话让商净在医院门口汇合,商净与顾卫军打了招呼,跟李婶交待了一下煲着的汤,拿了包就出去了。
方舟开一辆黑色奔驰,商净坐进去,笑道:“怎么这么早?”
“我有个朋友开了画展,我想着你应该会喜欢,就跟同事调了班。”方舟穿着简单的黑衫牛仔裤,见她一身小黑裙眼前一亮。
“施小姐呢?”商净这才记起这段时间都没有话题提及他的女朋友。
“早分了,你消息太落伍。”方舟不在意地笑笑,发动汽车。
“啊,为什么?”商净脱口而出。
“……个性不合。”方舟给出标准答案。
这是表示不要再追问的拒绝信号,商净也没那么没眼色,笑笑转移了话题。
到了作展厅的艺术馆,商净抬头看向作海报的巨型油画,如黑洞一般的彩色漩涡像是要将人吸进去一般,商净在心里暗叹。
进了美术馆,宽阔的大厅里有许多慕名而来的艺术爱好者,还有许多美院的学生,商净感兴趣地四处张望。
方舟笑道:“咱们先去跟人打个招呼,再慢慢看。”
“嗯,好。”
两人往馆内走去,方舟轻车熟路地找到主办方的休息室,还没敲门却听到里头传来怒骂声,他挑了挑眉,也没敲门就开门走了进去。
里头的两个女人看向门口,正在斥责经理人的女画家一看到他们进来,顿时道:“你们来得正好!”
商净定睛一看,居然是乔荞。果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好了,你被解雇了,现在就走,别在这碍眼!”乔荞瞪了一眼为难的职业装扮经理人,用手指向门外。
“乔荞,咱们之间是有合约的,你不能就这么解雇我!”
“放心,违约金我一分不少给你,赶紧走!”
那经理人恼羞成怒地瞪她一眼,转身离去。
“这是怎么回事?”方舟问。
乔荞依旧一副中性装扮,她扒扒短发,皱着眉道:“有个死秃子砸钱想买我的非卖品,我赶他出去,谁知那该死的经理人之后居然阳奉阴违,说什么没办法得罪不起,只能作主给卖了。气死我了!”
“那你现在赶走了经理人怎么办,你亲自上阵?”
“不是有你们俩吗?正好,我这还有两块牌子,你们戴在身上就是我的经理人了,放心,完了我请你们吃饭!”乔荞动作迅速地为他们套上,对上商净灿烂一笑,“咱们又见面了,商净。”
“恭喜你开画展。”商净也笑着道。
“你们认识?”方舟有些奇怪。
“嗯,机缘巧合。好了,那一切就拜托你们了,我先去睡一觉。”
“啥?”商净看着打了个呵欠真往沙发走的女人。
“我昨晚上动了笔就没停下来,今早还没睡下就被刚那个不称职的经理人给接来了,喝了两杯咖啡都没用,我看我是不行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想卖就卖,实在不行就提早闭馆吧。”乔荞往沙发上一倒,蒙头就睡。
方舟像是习惯了,他笑笑将商净拉出了休息室,“她就那样儿,也不知道艺术家的神经跟我们常人是不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反正旁人看来挺古怪就是了。”
商净扑哧一笑,“那怎么办,咱真帮她当经理人啊?”
“我打个电话让人再找个职业的过来,这段时间就帮她顶顶。”
“但人真看中了我也不知道价格啊。”
“没事儿,你觉着画得不错就开高点,画得一般就低调点,反正不少于五十万就行了。要是有几人都看上了同一副画,你就卖给顺眼的那个。”
商净默默地看了方舟片刻,心想这位大哥其实也是个艺术家吧?
方舟打电话找人,商净戴好牌子走进馆内,慢慢欣赏起画作,反正方舟说如果人要买画会主动找上工作人员,所以不用刻意注意。
她在一副名为生如夏花的的抽象派画作前停了下来,鲜艳浓厚的色彩线条铺盖了整副画卷,像是焰火又像是被沾上色彩的风,那么地热烈又璀璨,扑面而来的是极致的自由与极致的生存,像是世间已没有任何束缚。
心灵为之震颤,商净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
“真美……”突然身边有人发出了她心底的赞叹。
商净回过神来,转过头一看,是一名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子,长卷发下有一张美丽柔和的小脸,无名指上的钻戒告示着她已嫁作人妇。
“你好,我打扰到了你了吗?”那少妇轻轻一笑。
“当然没有。”商净笑笑。
“我喜欢它的色彩,画家几乎把生命的色彩都诠释进来了。”
“是的,我几乎感觉在一瞬间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我也有这种感觉。”
英雄所见略同的好感让两人相视一笑,少妇看到了她身上的牌子,“原来你是工作人员。”
“嗯,临时的。这个画家是我朋友。”
“那真是太好了,我想买这副画,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预订了?”
商净看看画作底下,果然标了非卖品三个字,想起乔荞刚才生气样,商净只得道:“抱歉,这副画是非卖品。”
“这样啊。”少妇无疑地很失望。
商净道:“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割爱,但她现在在……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