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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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静好看的蓝色眸子隐着湖面的蓝,纯净无他。
痴痴的看了许久。
画面一转到了云霄宝殿上,我想起来那是千年一回的点仙宴,想来连钰已经成仙了罢。月流江为我解说道:
“这是过了一千年以后。”
我微微颔首,继续看着连钰,已经出落成了如今的模样的连钰,还是一袭玄色衣袍的连钰,一副玉树临风清冷模样的连钰,和莫执一起被佛尊领走的连钰,让我心神恍惚。
想来那是我和华商一起去极北秘境除恶兽的事了,便没能去参加那点仙宴,还真是可惜了。
后来便看到连钰受佛尊所指派,去守护醒世池。
他坐在醒世池边上就那么静静的坐着,随手指了个仙术就见池中画面变化无常,一会是凡间一家人围着炉子取暖说着亲密话的平静日子,这时连钰的眼神便会非常柔和。
一会又调到天上看看天宫里小仙女们打打闹闹,这时连钰脸上就露出几分腆然。我看着也不经意间眼神都温柔起来了,感叹那时候的连钰还真是个小孩子。
有一回竟然调到看到牛郎偷看七仙女洗澡那处,骇得连钰慌忙把术法一念那湖水就场景变化个不停。
我正在暗自感叹起连钰不识七情六欲的纯稚,殊不知水中景停在的画面让我微扬的嘴角凝住了笑。
那是极北秘境,华商和我在大战雷兽。这该死的雷霆神兽在这片土地上作乱不算竟然还霍乱人间,生灵涂炭。
想我祁红当年在极北秘境之时,连十万天兵也是拿我没奈何。若不是华商那个连诗都不会作的掉书袋以文来诓我,害我棋输一着我断不会去作天庭上挂这么一个仙君的虚名,我元身是麒麟圣兽,做的是这极北秘境的妖主,可比在天宫逍遥快活。
奈何不知哪里得罪了玉帝他老人家,非得在点仙宴上指了我这极北之地的妖主上天作仙人,我自是不愿的,结果他们打不过我,玉帝就派来了华商这闷油瓶来。
因着这层缘由,是以玉帝当日遣我和华商一起去一游故地,没成想我离开了千年,这极北之地倒成了小小雷兽的领地,可不能怪老子大开杀戒。
所以连钰当时看到的便是我与雷兽大战的情景,这雷兽逍遥了千年功力深厚,加上在人间吸食人气更是段位升了何止一级,听闻该兽饥不择食连当年盘古开天地时候分别放在极北极南的以眼珠化成的用来镇这疆土的通古灵珠都被这厮吞了真可谓是狼子野心。
我拍拍腰间的良牙剑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当年一起闯荡这蛮荒之地的时日,咬着牙一笑:
“呵,沉寂了千年,良牙你想来定是饥渴难耐,今儿个你就跟着本妖主再尝一回这鲜血的滋味。”
感应到我的肃肃杀气,良牙颤动几下自己抽身而出飞入我手掌中,我握住良牙剑便一个俯身飞向雷兽,剑气如虹直指雷兽要害,那雷兽也是修炼成精了,一个闪身躲开了去。
剑身空空擦过他厚重坚硬的甲,它反倒聪明地一个扫尾,我用剑身去挡过了,却承受不住那霸道的力量往后仰身拂过百米。
“呵,倒有些意思。”我抚剑一笑。
它见我被击退发出嘲讽的叫声,翻身扑过来,我提剑迎上,大战起来,天上地下,追逐越水,翻越潜山,好一个酣畅淋漓。
战罢,华商扶着我道乘风回天庭时也是头一回对我赞叹不已,
“你这性子在这极北倒是极致了风流,在天庭倒是有些格格不入了。不得不说一句,你是没见自己一身红色战袍在风里烈烈的模样,风姿卓雅,灼灼其华。风流,真是风流的紧。”
我悠然自得地摆摆手
“接受崇拜,莫要爱上我即可。”
结果得到的回应是被华商一胳膊肘子戳到伤口,差点没吐血。反正从那以后再没听华商夸我了。
而此时醒世池里的画面就定格在我把雷兽击倒在地,一众妖兽伏地围我跪地齐呼妖主声中我从一片血泊里拿起通灵宝珠对着夕阳抛起来接住,眉眼带笑的画面。
迎着斜阳,池中那情那景堪堪如画。我看到琳琅镜里看着池中景如痴如醉的连钰眼里似闪动了一些什么。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叫做怨念与不甘的东西。
那以后,这醒世池依旧是不同场景的乱换,但是最常出现在水中的人却是,我祁红。
水中人如镜花水月,身边总是不缺莺莺燕燕簇拥,却不知我只是游走在乱花中,从来不曾把谁放在心上,连钰看着,淡然一笑。
可是,有好多次看着他的手往水中的影子伸过去,最后恍然若失,我心疼的厉害。很想握住他的手,结果我也只是触到那铜镜的冰冷和连钰触到的水面一样毫无温度。
不知何时连钰拂袖里一七弦琴出现在手中,他便坐下抚琴不知为谁,在这菩提树叶落满地的醒世池边。
但是他的目光由清明无忧到有所牵挂。镜中景一变,到如今已是淡漠无波,可是我知道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水中的那个人,这一追逐便又是千年,就像舞灵一样,我有些恼火,自己真的是个混蛋,也是个笨蛋。
菩提树下,醒世池边,指尖芳华,千年一霎,红尘一刹,转身看罢。
作者有话要说:
☆、火狸
但凡与理性相关的事,皆非情之所至。
我看完了月流江给我看的关于连钰的事情,百感交集。这才发现我负了太多的人,本以为自己只是和愿意和我游戏漫长无止境生命的人荒芜岁月,却不曾想辜负了旁人,而其中还包括一个我现在已经越来越在乎的人。我想到了一句话,初不相识,终老死不相往来。
看完那一幕触动心弦的镜中景,我怔住了许久,月流江笑了笑便寻了个理由走开了。我坐在榻上思考了很久,却被一声熟悉的唤声打断了思绪。
“二皇子。”
我回过身依势站起来,摆出一副不甚了了的面色来对着淮官,特别是看到他身边那个抱着一个火红狐狸的漂亮银发小情人以后,本来装出来的抽脸色便落实了。
“仙师,此一去真是教徒儿我担心的紧呐,以至于徒儿快被女鬼夺取小命了还在心心念想着仙师大人的安危来着。”我讽刺他道。
“呵……呵,让皇子小徒受惊了是为师的不是。这是有些个缘由的,一则,我这是在为这位暝瑛公子治旧疾,二则,为师受天命言,徒儿此行虽有危险,却是另一种司命机缘的开启。这其间不可言喻。”
我看淮官兜兜转转说个不停,反正也就是揶揄他一下,也没真的恼他,便打断了他的话:
“罢了罢了,仙师大人快给本皇子打住,这位暝瑛公子想来与仙师无甚特别的关系罢?”
不知是不是祁红仙君的记忆的缘由我现在看到美人就有些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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