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夫夫 作者:古城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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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愿涉足官场,这些钱应该足够你们叶家东山再起了。找个山明水秀远离是非之地,好好过日子吧。我会找一具尸体代替你,让他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你走之前,最好给你哥留个信,我猜想何舒月会找他验尸。之后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叶蓁接过银票,揣进袖中,点头道:“我哥什么时候能出来?”
“用不了多久,顾庭芝就会认罪。一切真相大白,你哥便能出来。”姚文生道。
“顾庭芝呢?他会怎样?”
姚文生的眼神变了变,“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这四个字像一道闪电,直劈在叶蓁的头上。
见叶蓁一愣,他接着道:“这个结局,你不是早就知道么?他害你家破人亡,落到这般下场,也是你所乐见的吧?”
叶蓁盯着姚文生,一脸鄙视道:“没想到你够狠,背叛他也就罢了,还把他送上绝路。”
“官场上,谈何友情?左右不过一个‘利’字。”姚文生起身道,“你该走了。掉下悬崖,何舒月一定会派人来搜。”
叶蓁冷淡道:“嗯。”
“你与顾庭芝逢场作戏这么久,如今离去,心中没有一丝伤感么?”
叶蓁回道:“既然知道是逢场作戏,又何必伤感?从此以后,我与他的恩怨一笔勾销,他是死是活,且看造化。”
姚文生道:“你在他眼前坠崖,他即便不死,此后恐怕也如行尸走肉了。”
叶蓁郁闷道:“我真不明白,既然要让顾庭芝以为我死了,为什么不告诉他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只是在报复他?这样他岂不是更加痛不欲生?”
“顾庭芝若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故意为之,他极有可能把所有的罪名都往你身上推。你这么一死,他怎么忍心再害叶家第二次?”言毕离开洞穴。
原来……如此。
叶蓁愣怔了许久,收拾了一番洞里的痕迹,随后亦离去。
小周把自己化妆成送柴的小贩,推着一车柴火敲响了何府的后门。车子推进院子后,他把柴火扒开,扶起柴火下的顾庭芝,对着下人道:“你家大人呢?”
下人一看到昏迷的顾庭芝,赶紧跑去禀告何舒月。
小周扶着顾庭芝跟在后面。到了正厅,他将顾庭芝放在椅子上坐着,不多时,就听到何舒月“噌噌噌”地跑过来。
他一进门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周眼睛一红,道:“大人和叶公子在城外西坡遇到赵恒的追兵追杀。属下去晚了,赶到时,叶公子已经掉下悬崖……大人一时情绪激动,非要跟着跳下去,属下不得已将他打晕。只是整个京城,没有能落脚的地方,只有带着大人来找何大人你。”
“什么?”何舒月惊道,“叶蓁掉下悬崖了?”道完,他立即回头,见文卿不在附近,才安了些心,急道:“我马上派人下悬崖找人,你好好照顾你家大人。”
晚上何舒月刚回来,就见小周像无头苍蝇般乱窜。
“发生什么事了?”
小周见何舒月回来,顿时像看到救星般,“何大人,我家大人不见了。刚才我去房间时,他还在睡觉。只一转身,就不见了人。只怕大人是去了西坡。”
何舒月蹙眉道:“府里可都找过?”
小周道:“找过了,都没有。属下正要出门去找。”
何舒月道:“我叫些人,与你一道同去。”
两人匆匆往外走,却正好遇见文卿过来,见两人行色匆匆,惊诧道:“发生了什么事?”
何舒月道:“眼下火烧眉毛了,等我回来再说。”
顾庭芝凭着记忆,一路奔跑至西坡。叶蓁坠崖的地方,近在咫尺,他却颤抖着,无法迈出一步。眼睁睁看着叶蓁掉下去,那一刻,顾庭芝只觉得有千万把刀在凌迟自己,鲜血淋漓,痛遍全身。
蓁儿,死了么?
他的眼泪瞬间溢出眼眶,佝偻着身体,颤巍巍地走到悬崖边,双手紧紧按在胸口上,那里疼的几乎让他晕厥过去。一阵强劲的山风吹来,顾庭芝如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腿脚一软,自崖上坠下。下落中,身旁的树枝从他的身边几度擦过。只要顾庭芝伸手拽住就能减缓下坠的速度,甚至能落在树枝上,避免继续下跌。
可他却没有伸手。
因为顾夫人,他不能不顾一切。既然上天替他做了选择,他还有什么好犹疑的?
生死皆看天意。
或许天意觉得他并不该死,顾庭芝被树枝勾住,几个缓冲,脑袋磕在石块上,最终跌落在水潭边的草地上。
第二日凌晨,何舒月和小周找到了昏迷的顾庭芝,他的手中还握着叶蓁刺他的簪子。
何舒月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顾庭芝,叹了口气。着人将他背回何府。又找来大夫为他看病,一切忙停之后,文卿早已等的不耐烦了。等从何舒月的口中听见叶蓁坠崖失踪的消息,文卿顿觉五雷轰顶。何舒月宽慰了他几句,又去忙别的事了。
顾庭芝这么一昏迷,却不知外面发生了多少事。且不说他滥用职权,私囚叶蓁的事被抖出来。单是这次赵恒儿子被杀一案,都让人一个头两个大。更要命的是,上次泰州洪涝迟迟不上报的事已被朝廷知晓,派去调查的官员更是查到顾庭芝私吞赈灾钱粮。偏生皇上平生最恨此类贪污。
何舒月去找向嘉彦帮忙,向嘉彦却告诉他其他两件事都还有法可想,唯独这赈灾一事,不是他能做的了主的。何舒月急匆匆回到何府,去了趟卧房,顾庭芝已经醒来。只是双眼却失了明,看不见任何东西。
“怎么就看不见了?”
小周道:“大夫说脑袋里可能有血块,失明只是暂时的,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就会自行恢复。”
何舒月遣了小周退下后,气急败坏道:“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为了叶蓁去跳崖!你就这么想死?”
顾庭芝斜靠在床头,双目无神,面色呆滞。
何舒月越看越气,上前摇着他的肩,吼道:“顾庭芝,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再这样消沉下去,也不用去跳崖,断头台肯定是要上一回了!”
好半晌,顾庭芝才幽幽道:“什么处境?”
好歹是有了反应,何舒月舒了口气,“私囚叶蓁,报复叶家。洪涝迟了三日才报,还侵吞赈灾银两。还有,打死赵恒的儿子。”
“除了叶家,其余的我都没做过。”
“你没做过?连贪污的账目都出来了……等等,赈灾的事,你交给谁去办的?”何舒月急道。
“姚文生。”
“莫不是姚文生在背后摆你一道?”
顾庭芝讷讷道:“我不知道。”
两人正说着话,何舒月派出去盯着秦古的人回来了。说秦古并未去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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