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风衣的男人 作者:义山永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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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穿风衣的男人
作者:义山永叔
文案:
我在圣诞节的时候遇见尼尔·拉维奇。他穿着长风衣,有一双灰色的眼睛。‘我来纠正一个错误。’他说。“我这一生,尽是可耻之事。”【穿越的水仙花的故事【剧透雷点已点出ww,慎入
内容标签:西方罗曼 边缘恋歌 未来架空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哈维·斯诺恩,尼尔·拉维奇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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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纠正一个错误。’他说。
‘错误是什么呢?’我问。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是清澈又严厉的灰色,像是马格纽斯的冬天,‘你会知道的。’他说。
‘我会知道的。’我重复道,‘你不帮一下忙吗?’
他倒了一杯威士忌,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我觉得你自己可以。’
几天前开始我就把已经把大部分的材料都放进科思道帝里了。但是需要收拾的不仅仅只有材料,还有我的3d打印机,以及别的无法用3d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奢侈品—像是窗台上的蕨草和兰花以及墙上挂着的油画。
我在早晨清空了这间打印出来的房子,把所有的科思道帝都移到了门外,这座房子里现在只剩下我,我对面喝着威士忌的尼尔拉维奇和我们中间那台巨大的3d打印机。
似乎总是这样的。我在这里,尼尔在那里。我忙忙碌碌,而他静止如一。
‘你真的不帮一下忙吗?’我问,‘我不可能自己把这个抬到车子上。’
‘我们两个人也不可能。’他说,懒洋洋的晃动着手里的威士忌,‘但是你可以让隔壁威廉姆斯们帮忙,他们有四个男人,加上你就足够了。’
‘你怎么知道威廉姆斯家有四个男人?’我诧异的看了尼尔一眼—我一向认为我自己是个不爱出门的人,但是大部分时间尼尔的懒散让我都难以置信。
‘因为我善于观察。’
‘那你呢?’
‘我可以喝完这杯威士忌。’他回答,狡黠的眨了眨眼,脸上带着一个微笑,‘足够等你们搬完了。’
于是我只能敲开隔壁威廉姆斯的门。‘抱歉打扰了,’我说,‘你们能帮我把我的3d打印机搬到那架卡车上吗?我自己搬不了。’
‘你要搬家了吗?’开门的约翰·威廉姆斯有些惊讶的问,‘但你一个星期前才搬过来不是吗?’
‘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年了。’我回答,‘一星期前搬过来的是克斯顿,我是斯诺恩。’
‘是这样。’他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我从来记不住邻居的名字,我的记性不好。’
我理解他。
帕提亚尔没有城市—人是流动的,不定的。3d打印机打出一座剧院甚至不需要一天,更何况房子汽车和那些无足轻重的家具呢?大部分时间里,帕蒂亚尔的人都在不断地变换居住的地点,新搬过来的邻居可能只住一天也可能住十年,又有谁知道呢?谁又有时间去记住呢?
‘我很少见到你。’他继续说,‘你竟然住了两年,要知道我搬到这里也不过一年。’
‘是的,你搬来那天向我打了招呼。’我回答。
他看起来有些尴尬,‘我的记性确实坏透了,’他整了整衣服,掩饰性的笑了笑,‘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一个医师。但是我很少外出。’
‘啊。’威廉姆斯再次露出一个出乎我意料的微笑,‘那你一定和我的弟弟很有共同语言。艾登--!’他抬起头大喊了一句,紧接着解释道,‘我有三个兄弟,艾登是我最小的弟弟,他也是研究医学的,虽然我们从来都听不都懂他在讲什么。他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我有点惊讶于他们家确实有四个男人,‘但是我今天就要搬走了。’
‘这真遗憾。’他说,‘你要搬到哪里去?’
这个时候他的弟弟们过来了,于是马格纽斯这个单词又悄悄从我的舌尖滚了回去。
值得高兴的是,询问者也很快忘记了这件事。
‘这是艾登。’约翰·威廉姆斯从他的兄弟中揽过一个最高瘦的年轻男人,‘这是我们的邻居—’他看了我一眼,显得有些窘迫,明显他再次忘记了我的名字。
‘哈维·斯诺恩。’我说,冲他伸出一只手,‘很高兴认识你,虽然我今天就要搬走了。’
‘他是一个医师。’约翰·威廉姆斯快速的补充到。
艾登威廉姆斯笑了起来--我注意到他有一口非常洁白整齐的牙齿,‘很高兴认识你,’他握住我的手,‘我叫艾登·威廉姆斯。’
就这样,我结识了我最好的朋友艾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期待会有人欣赏这篇文的文风--而且这文会把简练的原则贯彻到底,描写会很少。
可能会流水账吧。
☆、bsp;2
我第一次遇到尼尔·拉维奇的时候,是在圣诞节的晚上。
圣诞节是一个十分古老的节日了,古老到没有人知道它的起源具体是什么—因为一个习俗,历史学家这样说。他们无法确定‘基督’这个人究竟是谁,他的名字大部分时间都出现在过去的传说里,而他所代表的‘宗教’又有什么具体意义也让人困惑。(一种哲学理念。最后他们只能这样说。)
无论如何,圣诞节是一个被保存下来的节日,连同它的假期。
那天晚上我从家里出来,打算去买一点棉花与染料,我想打一件衣服出来,而3d打印机的原材料不够了。
3d打印机是个滑稽的东西。它声称可以打出任何东西,但是却打不出原材料。但我怀疑其实政府或是商家有他们秘密的3d打印机,这些打印机专门打印原材料,而市场上流通的原材料其实都是一模一样的,它们都是从3d打印机那个仿佛没有尽头的出口里复制出来的。就算再怎么设计不同的花样,它们都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复制品。
‘一共是370。’收银机器人说。
我把我的手指摁在它手上的扫描仪上。
‘谢谢。’它说,声音也像是被复制的一样。
转过身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双眼睛。
那眼睛是灰色的,清澈严厉。它们让我回忆起马格纽斯的冬天--伤痕累累的月亮高高的挂在群山顶上,雪轻轻地飘下来,落在一望无际的深灰色平原上。
一个女人拍了拍我的肩,‘你不用了吧?’
‘是的。’我匆匆从收银机器人面前移开,‘抱歉。’
我再次抬头的时候,我的视野里依然是单调的红色与绿色。
那迅速掠过的灰色如同融化的雪一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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