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修仙记 作者:兰尊
分卷阅读17
一张空白的纸,太渊翻到下一页,才看到绘有九州山川河流的图文。
这书虽然名叫“九州”,但是却包含了前朝江山三十多个州,叫“九”不过是个虚名,里面可能暗含着前朝帝王期望江山永固的愿望。然而这愿望终究没有实现,他最终的结局竟然是被亲弟毒害。紧接着前朝的江山归了当今太\祖,前朝皇族也被清算地不剩几个了。
太渊翻到琼州这一页时忽然心中一动,他抬手一挥,那纸上的琼州竟然立出了纸面。
它像一座小小的模型立在书页之上。
隐约可见河流奔涌,山峦起伏。
太渊整个心神好似与这书连在了一起,他心念一动,那小小的“模型”突然变换起来。某一处越变越大,其它区域慢慢在边缘消散。
等到那处固定时,上空浮出一行金光小字——南安郡。
那南安郡疏忽而动,同时亮起数个红色小点。
然后,某一处最亮的红点处渐渐变大。名山大川逐渐消失,奔涌河流成为涓涓小溪,偶尔似有炊烟一晃而过,间或听闻一两声犬鸣。慢慢的,图像定格在一处看起来暗沉的院落里。
一个看起来神志不清,半寸小人儿似的男子走进院落。
他像是被什么牵引着,摇摇摆摆,全无章法地走进一间昏暗的屋子里。
画面一阵波动。
一张美丽阴森的脸庞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身着白色麻衣的女子。她静静地坐在房中,看着那男子进屋。
那男子好像突然睡醒了,回过神来,他看到面前的女子,悚然大惊,连滚带爬地跑出门去。谁知,也许是太过慌乱了,被门槛狠狠地绊了一大跤,灰头土脸地在地上滚了半圈,直接滚到了女子脚下。
他惊恐地抬头,恰恰好对上了女子古井无波的双眸。
他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重又爬起来,飞跑出门口。这一次,他竟然跑了出去。他脸上露出一个惊恐喜悦混合的扭曲表情,下一瞬,那脸上就只剩绝望——白衣女子正正地站在院落中央,她就挡在他的面前。
男子终于支撑不住,双膝一软,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女子只静静地看着他。
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飞快地打开瓶盖,朝女子扔去,他全身带着一股狠戾的凶性。
小小的玉瓶里盛着他从高人处求得的黑狗血,他默念着一定要让那女人魂飞魄散。
谁想,血洒在女子脚边,玉瓶也摔得粉碎,但是那女子依然静静地立在那里。
“你现在,比我还更像一个鬼呢。”她忽然叹息道。
男子怪叫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直直地冲女子挥出。
等他昏头昏头昏脑地再次从地上爬起来,匕首已经到了女子的手中。
“这匕首是开过光的吗?你一定花了大价钱吧。”她轻声问道。
太渊抬手轻点这一片声色光影,整个人倏然落到了这座院落中。
邢列缺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才能跟着被卷进光影里。“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都没防住,差点让你一个过来。”他抱怨道。
太渊抬手接住从空中落下的书,轻轻合住它,道:“我也没料到,只是碰一下就来了这千里之外的小镇。”
那男子见这突然出现的人,虽然样貌年轻,却神色从容,还带着一只怪鸟,扑过去大叫道:“大师!高人,救命啊!”他指着女子道:“那是个鬼,吃人的厉鬼!她家里人都被她害死了!神仙,你救救我啊。”
邢列缺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忙用嘴叼着太渊的袖子,往旁边飞。
他刚才看了半天,那女人到底如何暂不论,就只看到这男人在这自导自演,好一场瞎忙活。如今还鼻涕眼泪的往太渊身上蹭,还能不能好好地说话啦。
太渊还没动作,那女子一把将男子提了过去,扔在地上,福身道:“妾身孙声丽,此人乃是害我性命的仇人,还望客人莫要听信一面之词。”
太渊笑道:“姑娘一身戾气,想必手上攒了不少人命。不知是所为何事。不如趁此月色,姑娘细细讲来。”
孙声丽柔声道:“害我之人志得意满,却是无人去管,不得以,妾身只好自己出手了。”
那男子叫道:“神仙莫听她说谎。她家里人都被她害了去,我与她也是从未相识,她就要无缘无故取了我的性命!她是害人的妖怪!神仙快些收了她。”
邢列缺飞到太渊肩膀上站定,道:“你前头说对了,她是鬼,不是妖怪。唉,今天就让本大人来审审你们这案子。审不完,你俩就都住在这瓶子里吧。”他一抬小翅膀,地上碎玉合拢,重新成了一个完好的玉瓶。
孙声丽看了一眼瓶子,道:“大人手段高妙,声丽不如。”她对地上的男子说,“蒋应,那咱们今日就好好地说个分明吧。”
蒋应一个激灵,哆嗦着站起身,躲到远处,道:“我是人,她是鬼,还有什么还说的。我害不了她,她却能害了我。”
太渊道:“今日月色正好。九天,我且烹几杯茶来,大家少歇片刻。”
院落中央突兀地现出一套桌椅,桌面上还有一壶热水,与一筒茶叶,并几个杯碟。
正是九天书院中太渊常用的那些东西。
“隔空取物?”孙声丽喃喃道。
☆、第十五章 孙声丽
第十五章孙声丽
孙声丽很快回过神来,笑道:“妾尤擅酿酒,这位公子,不如等妾身去取些酒来,也好配这湛凉月夜。”
太渊收了茶具,笑道:“如此更好,有劳姑娘。”
孙声丽转身离开院落。
蒋应早就一脸焦急,此时见孙声丽离开,便道:“就这么放她离开,您就不怕她逃了。她可害了不少人呐!”
太渊转头看他,道:“不忙,你在这里,她就算此时逃了,也总有一天会回来。”
蒋应腿一软,道:“神仙爷爷莫开玩笑,可不能放了这等厉鬼出去祸害别人啊。”
邢列缺冷声道:“我看她虽满身戾气,却是没欠什么债。但看你这样子,却像是做了不少缺德事的。”
蒋应忙否认道:“二位不知,在下家里是这南安郡有名望的家族,这点只要是找个南安郡人就知道。她家却是普通民户,不过是她母亲有一两分酿酒的手艺,才薄有家资。她家里为了巴上我家,主动要把她送与我为妾。我想着,她在家里尚且要整日做活谋生,不如跟了我,还能过两天安生日子,就收下了她。岂知,她在外面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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