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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慢与偏见 作者: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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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泄呢。你看,他撇清关系了就给你打电话,对你不是不上心的。”

    “……”莫一晨继续沉默。

    35(下).

    新居入伙,去拜访自然不能两手空空。

    莫一晨在百货公司挑选礼物。商品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但不能送酒。

    莫一晨清楚这些步骤——邀请上门,喝酒,然后借着酒兴和气氛春`宵一刻。“酒”暗含醉意和激情,关系暧昧不清的人送这个,未免暗示性过强。

    最后他买了上好的茶叶和茶具。

    循着地址来到严初桥住处所在大楼时,莫一晨的心情颇为忐忑。

    当时在电话里受到邀请时,他既想答应也想拒绝,半推半就之间,顺了内心隐隐的感情应下。

    他特地挑了白天的时间登门。

    严初桥开门,一身简单服饰的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请进。”

    莫一晨将手中礼物送出,“这是入伙礼物,茶叶和茶具,希望你喜欢。”

    “谢谢。”严初桥接过,“我正想买这个。”

    严初桥的家宽敞明亮简约,可能他本人喜欢通透空间,客厅一面墙是落地玻璃窗,风景独好,能看见美术馆顶端。

    “可以参观一下吗?”

    “可以。”严初桥带莫一晨参观书房,书房很大,三面玻璃墙,书架也别致,密密麻麻各类书籍错落有致地摆放,中间大张毛绒绒纯白地毯,让人看了想在上面变换各种姿势看书。

    又参观卧室,卧室也很大,但摆设最为简单,衣帽间旁边一张床两个床头柜,窗台上放着一小盆绿色植物。

    接着什物房、厨房、饭厅、阳台。

    莫一晨发现,严初桥没有设置客房。

    他不打算招呼客人;或者说,他心里不给外人留一丝空隙——他愿意招呼的,只限极好的能与他分床睡的人。

    严初桥邀请自己进来了一个私密的空间。

    莫一晨来的时间离饭点还有一段距离,严初桥便建议,“不如我们在这里一起看一部电影?”

    “……也好。”

    莫一晨以为严初桥会播放老旧经典电影,不料对方选了《第九区》。

    “这部电影你看过么?”

    “嗯。”莫一晨点点头。

    “抱歉,我从本城带来的影碟只有它,因为无论拍摄、剧本还是特效,它都深得我心。”

    严初桥说出了莫一晨的心声。后者的周围没有多少人喜欢这部影片。“我很喜欢这部片子,不介意再看一遍。”

    “是么?”严初桥的回应里头有一点惊喜在,他看向莫一晨时微微笑了,恰逢落地玻璃窗上方的帘幕徐徐降下,顿时光影对比强烈,突显了严初桥的笑容,如电影画面,令莫一晨屏息。

    未容他回神,大屏幕自正中位置缓缓出现,投影机不知何时已在客厅顶上运转。

    电影正式开始。

    当画面进行到激光扫射炮弹轰鸣不断时,严初桥偏头看了看身旁的人。霎白霎蓝变换极快的光影中,莫一晨的坐姿已由一开始的端坐到眼下双膝曲起双臂抱膝,下颌抵在膝盖上。他的神情那样专注,似恨不得要缩成一团做画面中的一个点。忽然他的脸上有几许兴奋神色,正是故事发展到断手断脚血浆脑浆齐飞之时。

    于是严初桥知道,莫一晨体内有些好勇斗狠嗜血的成分在,和自己一样。

    在这数秒之间,严初桥为着这新发现的对方的小神态及小秘密,心里泛出软软柔情。他一时情动,一手撑着沙发,轻轻向对方靠过去。

    遥控器正在手边,手一往下压,不知按了什么键,电影突然中止,画面转为待机蓝。

    莫一晨一惊,转头,撞入一片夜光海——严初桥目光幽深,蓝光之下,灼灼情`欲如暗涌滚动。

    莫一晨心起另一种惊动,却又移不开眼只能紧紧受对方眼波吸引。

    室内好暗,也好静。

    静得彼此的呼吸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网住了他们的脚,网住了他们的手,令他们逃脱不得,只能任由渴望如海水般漫上他们的胸口,直直要淹没他们,摧毁他们之间摇摇欲坠的暧昧。

    明明没有喝酒,莫一晨已觉醉意,但心里分明有声音喊他快跑、快逃。

    严初桥就要吻上,他内心的恐惧突然如滴在纸上的墨,越扩越大;未及莫一晨退后,一阵及时的铃声打破寂静。

    莫一晨连忙拿出手机,“抱歉。”接起,是双胞胎提醒他回来路上记得买小熊饼干。

    “嗯,哥哥知道了。”莫一晨温柔点头。

    电话之后,旖旎气氛消散,两人都有点尴尬。

    莫一晨不好意思,“……对不起。”

    “不必道歉。”严初桥问,“还继续看电影么?”

    “不了。”莫一晨乘机拒绝。

    “好吧。”严初桥按了遥控器,屏幕和帘幕徐徐升起,重见天日。

    再待下去不知又会发生什么,莫一晨借口告辞。

    严初桥送他下楼,看对方背影走远,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莫一晨回到家中,静姐正陪着小孩子们做功课。后者以眼神询问情况,前者微微摇头。

    忙完一天。

    深夜。两人再次坐在阳台沙发中,手里各一支烟。

    莫一晨吸一口,抬头慢慢呼出白烟,平静问,“静姐,你认真跟我说,昨晚你安慰我的话,有几分真?”

    “……”静姐双脚交叠,搭在阳台栏杆上,姿态为老不尊;她想了想,“五分吧。”

    这五分真里,有四分是给严初桥与谢小姐说拜拜这则消息的。

    他们这行的,当然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若是有苦衷,追求幸福的呼声可大些。但你追求幸福是你的事,别人愿不愿意与你共同幸福,是别人的选择。而这“别人的选择”,通常没选择到他们头上。

    哪有那么容易洗白的过去,哪有那么容易不介怀的人。

    “尤其富人。身边一大堆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即使审美疲劳想要新鲜,也只是一时,怎会持久。”这回静姐说的是真心话了。

    莫一晨弹了弹烟灰。“……严初桥的热情来得太快太急,我心里怕。”

    美术馆之后,莫一晨明显感到两人之间的热度上升,至严初桥在国外见过一冬归来,更是到了一个新高度。

    他怕这样的严初桥,也怕这样的自己。

    他已在沈天赐那里栽过跟头。他对严初桥的感觉,与对沈天赐的感觉不同。对沈天赐,他伤心、遗憾,但尚能以拥抱方式给自己的感情画下句点。而对严初桥,他怕自己陷得太深最终无力自救。

    严初桥的感情过于汹涌,搬家、与相亲对象停止见面、邀请自己至私人空间做客,甚至那未成功的吻都在不长的时间里相继而至。“我怕他未想清楚,一头扑进来,最终在我身上得不到他想要的、相应的回报时,会非常失望。”

    莫一晨联想严初桥给他的信。那些“助人为乐”的好人好事不过是他这个立体的人的一面,而一冬在国外对他的赞美也只是另一面而已。他有长长的过去,也会有长长的将来,那些时间、连同那些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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