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青狐妖 作者:沈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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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又强迫自己恢复正常。
不远处有人高声催促楚辞过去领盒饭,陆羽也是个导演,知道剧组里其实有很多忌讳,现下人多眼杂,不便多说,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楚辞,微微提高了声音:“我是陆羽,一个不大不小的导演,我很欣赏你,有空可以多联系,说不定以后会有机会合作。”
楚辞配合地接过名片,笑道:“多谢陆导赏识。”
虽然知道眼前这人并非是他的好友,但对方给陆羽的感觉十分熟悉,而且他很确定这种熟悉感并不只是因为脸和名字的缘故。
陆羽还想再和楚辞说几句,放在衣兜内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说了声再见,转身大步离开了,楚辞伫立原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只觉心口苦涩不已,好友就在面前却不得相认,甚至连自己和母亲的身后事都要麻烦别人打理,他真是太没用了。
这些年来他一心要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叶清却执意将他拖入战局,用鲜血和死亡逼迫楚辞成长。
既然如此,那他就拼尽全力往上爬,获得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的亲友,有朝一日,必将这些欺他辱他之人狠狠踩在脚底下,让叶清也尝一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喂!”身后有人拍了楚辞的肩膀一下。
楚辞霍然回头,眸子里带着未及消散的恨意,那人吓得一缩,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嘴巴蠕动了几下,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贺望兰。
楚辞自知失态,趁着对方没有反应过来,掂着脚尖溜掉了。
连着拍了几天的打戏,《尖刀》剧组上下忙得连轴转,冯导看大家累得不行,良心发现,给众人放了一天假。
于是晚上的时候,贺望兰也被徐子莫接回了家,两个大男人一打开门就看到躺在地毯上,懒洋洋打呵欠的小狐狸。
没办法,楚辞这些天不是在拍戏,就是在忙着学习拍戏,他也累得够呛。
贺望兰眼睛亮的跟探照灯似的,唰唰几步快走过去,抱着楚辞眼泪汪汪地抱怨道:“宝儿,你怎么这么喜欢玩失踪呢?”
看到贺望兰一改连日来的低气压,整个人又活泛了起来,徐子莫松了口气,“我说什么,让你别担心,它会自己回来的。”
贺望兰戳楚辞的小脑袋:“坏蛋,天天在外面厮混,也不知道回家。”
家吗?楚辞眨了眨眼睛,不是说好只把这里当做临时居所,等到以后再报答贺望兰的收养之恩的嘛,怎么听到这个字的时候,自己竟然会觉得心里很温暖呢?
“等等……”也不知道贺望兰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就变了,目光像是审讯犯人的警察般,狐疑地盯着楚辞,“我说,宝儿,你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楚辞淡定地翻了个身,当做没听到。
抽疯的贺影帝什么的,其实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晨露未晞,阳光从未曾关紧的窗台间悄悄溜进来,洒下一地光辉,贺望兰好梦正酣,卷着被子睡得四仰八叉的,楚辞从他臂弯里钻出来,试探性地呜呜叫了两声,对方砸吧下嘴巴,继续睡。
毛绒绒的小狐狸瞄了一眼浴室,晶莹剔透的兽瞳里闪过一丝犹疑,过了会儿,想是确定了贺望兰不会那么快醒来,楚辞脚步轻盈地跑进了浴室。
白光乍现,贺影帝家的浴室里忽然出现一赤身裸体的美少年,幸而此时不曾有外人在场,否则明天的头版头条肯定是“高冷影帝金屋藏娇,单身多年原是同性恋”,一定会有大批粉丝哭晕在厕所里。
因为那段探班视频,楚辞现在又小火了一把,攒了一笔积分,为防不测留下大部分备用,只精打细算地购买了一方小小的储物空间,估计也就有普通衣柜大小,放不了太多的东西,但楚辞形体转换时却可以将身上携带的东西放进去,或是直接从里面取衣服换上,不用每次都找系统兑换衣服的使用权,那也太不划算了。
自楚辞签约华艺后,邵静容就和他开诚布公地谈过一次,经纪人和艺人其实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相互依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了达到良好的合作效果,必须给予对方充分的信任和尊重。
邵静容快人快语,对于娱乐圈里的恶性竞争方式,为博出位使出的种种不入流手段丝毫不遮掩,却也承诺,自己绝对不会做出拉皮条的丑事,当然,如果楚辞需要那就另当别论。
相处越久,楚辞越欣赏邵静容的行事风格,当下也大致交了下自己的底,表达了努力拼搏的意愿。
见他言辞诚恳,神情真挚,邵静容撩起头发,爽朗一笑,主动伸出手和楚辞击了下掌,然后就踩着高跟鞋,咯吱咯吱的一路飘走了,说是要给楚辞去争取资源。
好不容易得到一天的休息,楚辞还避着贺望兰起这么早,就是昨天接到邵静容的电话,让他今天找时间去华艺一趟。
楚辞虽然参演了冯导的戏,但片酬还未到账,手头比较拮据,邵静容听说他的经济情况后,直接借了些钱给他。
对方一番好意,若是推辞的话未免太过见外了,楚辞欣然接受,只是心中的账本上除了贺望兰外,又多了一个债主。
楚辞一边理着脑海中乱麻似的思绪,一边洗着热水澡,浑然不觉卧室里的贺望兰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贺望兰家的浴室隔音效果不错,楚辞又有意减缓了水流,因此只隐隐听得一点声音,贺望兰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掀开被子看了看,没见到冬瓜的身影,反而是浴室的玻璃墙上透出模糊的人形。
咦,眼花了?贺望兰揉了揉眼睛,纤细的一抹玉色,确实是有人在里面没错,可他不记得自己昨晚有邀请朋友过来住啊,而且就算有,也不该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主卧室的浴室里啊……
卧槽!不会是遭了贼吧,现在的小偷都这么胆大的吗,得手之后不急着离开,还这般大模大样地在失主家里洗澡,嗯,说不定还是一个有洁癖的小毛贼……
贺望兰天马行空一通乱想,他却也没闲着,赤脚踩在地毯上,在房间寻摸趁手的工具呢,最后拎了个细长颈的圆肚瓷花瓶,高高举过头顶,冲着浴室就去了。
楚辞刚洗好澡,一扭过头来就看到浴室玻璃门外的高大人影,顿时吓得一个激灵,真是太大意了,眼下这种情况,若是被贺望兰给抓到,那他怎么解释得清楚?
贺望兰一手握在门把上,轻轻一拧,同时大喝一声,手里的花瓶就砸了下去,花瓶没有遇到任何阻力,很轻松地在空中划出一条长长的弧线,最后停在一颗小脑袋的上方。
贺望兰低头,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楚辞乖乖的和他对视,慢慢眨了下眼,看起来无辜极了。
“宝儿,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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