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 作者: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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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坠落。
坠落中错觉有镁光灯在远处闪烁,星星点点。他仿佛回到了十六岁那年,第一次踏上红毯铺就的星光大道,紧张又茫然……那是他青涩而匆忙的一段韶华的开始,后来历经许多憧憬与现实,交杂万般爱恨和离合……
突然感觉身体的下坠停止了,有什么力量稳稳地接住了他……睁开眼一看,银丝乱舞,像一顶伞,遮住了天空雨雾。男人毫不费力地横抱起他,一手扬起衣襟将他纳进斗篷下结实的怀中……两人裸/露的肌肤紧紧相贴,能感觉到他胸膛里微弱的温度……
这触感太真实了,让纳兰性德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仿佛为此可以不顾其他,管他是谁、要带他去何方,总之:“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是的,大人。”
那就好了。纳兰德性安心地想。地狱天堂,都跟你走。反正,这一条不死不活的烂命,总算有一个解脱。解脱之前还能揩美人一把油,管它是梦是真,都他/妈值了!
于是心安理得地搂住那人宽厚的肩背,固定自己昏昏沉沉摇摇欲坠的身体。
等等,好像又有白光,穿透黑绸,一闪即逝……纳兰德性隐约感觉有人在窥伺他们。可是扒开黑绸猛然回望,荒凉的墓地里,空无一人。
☆、第3章 带你飞吧
(三)
“纳兰德性,恭喜你重获新生,并获得召唤远古东方恶灵的神力。”
……
谁?谁在说话?一板一眼的,好像计算机一样。
但只说了这一句,那声音就消失不见。
……
纳兰德性在黑暗里浮浮沉沉,思想无所寄形,仿佛飘浮在浩瀚宇宙里的一颗渺小星辰。耳边时而静若空谷,时而热闹喧哗……好像,有千年万年的时光,从身边呼啸而过,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深沉和悲怆。
他伸手,捕不到消散的风,握不住流逝的沙。隐约有种悲悯和惘然的感情,由灵魂深处悄然滋生,转眼又无影无踪……
……哇靠以上这段心理活动真是好棒好有深度,纳兰德性都要怀疑那不是自己的所思所想了。简直诗人乱入。
纳兰德性被自己一个喷嚏惊醒,一头撞在一堵半软不硬略带弹性的墙壁上。
纳兰德性向来就有随手擦净喷嚏飞射物的好习惯。于是他迷迷糊糊中随手擦了擦那被自己喷上鼻涕口水的墙壁,心里嘀咕这墙壁手感真是好奇怪呀。直到他指尖搓到墙壁上一粒柔软的小东西,肉嘟嘟的好玩儿极了,忍不住就好奇地多揉了一揉。然后那粒小东西在他手心里渐渐变硬。
纳兰德性:……
纳兰德性惊得睁开眼,一抬头被黑绸蒙住了脸。他推开黑绸,正好对上那银发男人低头望向他的深沉的眼。夜色阑珊,他正抱着他在一条无人的公路上跋涉前行。
“你……”这个人还在啊,原来真的不是做梦啊。
“你想干嘛?”男人先开口发问。
“啊?”
“不要试图……”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斟酌用词,就好像一个刚学汉语不久的老外,片刻后继续道,“掉戏我,凡人。我蚩尤氏灵人只会遵守约定做你们的忠仆,但绝不会睡你们。”
“……掉戏是啥?”
“‘掉戏’,即玩弄、嘲谑,带有侮辱、侵犯意味。”男人不屑道,“你不是中国人吗?汉语都听不懂。”
“……”士可杀不可辱,人若辱我我必辱回去!纳兰德性深呼吸,“sir,你电子辞海语音系统好久没更新了吧?语言系统是单字单字录入的吧?你还不知道我们伟大的汉民族文字中有浩如繁星的多音字吧?不仅有多音字还有通假字、多义字、形近字、声近字……你所说的‘调(diao)’就是多音字之一,掉戏个屁啊掉戏,那个词念‘调(tiao)戏’啊拜托!!”
“无所谓。”男人波澜不惊地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纳兰德性,“你说你是蚩尤氏后人,姑且信你。那你们蚩尤氏不讲汉语吗?”
“九黎族自有九黎族的语言系统,蚩尤氏又有我们自己的语言分支。此次为了应召前来,我才特地学习了你们的语言文字。”
“扯得还挺是那么回事。”
“话说,你刚才,是用手,还是嘴巴?”
“什么?”
那人眼风扫他:“你说什么?”
纳兰德性反应过来,脸刷一下就红了,恼羞成怒,狠命就去推他胸膛:“混蛋流氓,放我下来!”
奈何那人力气太大,纹丝不动。
“你放不放?再不放就是你调戏我了!”
“既已订下血契,你便是我的主人,我有义务为你竭诚服务。”
竭诚服务。这又哪学来的破词。纳兰德性满头黑线:“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你确定?”
“确定。”
男人又走了两步,停下,将纳兰德性放在地上。
他刚一撒手,纳兰德性就被车水马龙的世界狠狠包围。寒风刺痛他裸/露的身体,车灯交替打在他的脸上身上,明晃晃的耀眼。很快便有车喇叭此起彼伏,铺天盖地向他袭来,无数汽车拖着刺耳的刹车声慌慌张张停在他的脚边,然后开窗破口大骂。更多的人则是透过车窗投来惊奇和戏谑的目光,不少人拿起手机冲着他拍照。
“砰砰砰”几声,东西车道连环追尾。
“前头的会不会开车啊尼玛高速路上没事儿玩什么急刹车?漂移啊你?赔老子的凯迪拉克!”
“妈个叽的后面的你下车来看看啊老子车开得好好的路中间就冲出来个不穿衣服的神经病!你叫他赔你啊,他全责!”
“咦?这神经病看起来有点眼熟啊……”有女围观群众敏锐地发现了端倪,并试图邀请广大群众一起辨认,“你们看他像不像那谁啊,就是电视里演过那谁的那谁……”
不明真相的群众们纷纷举起了手机。
纳兰德性站在公路中央,不着寸缕,风吹那啥凉。
什么情况!刚才不是没车么?刚才明明看到这里是一条空无一人的废旧公路啊!怎么瞬间来了这么多人这么多车!
更要命的是,他纳兰德性生前好歹是个名人,这张脸已经濒临被人认出的风险了!妈/的一世英名要完蛋了!
两只手也不知道该挡上面还是挡下面,完全不够用。
纳兰德性急急回身寻找那人身影。哪里都没有。
堂堂男子汉,想哭的心都有了。
正束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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