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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 作者: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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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一个凡人的身世之谜,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呢?”风潇皱眉喃喃,“难道跟那缺页有关?”

    阿姒耸肩:“别问我,我只是想回家,谁带我回家都是一样的,不参与你们这些纷争。”

    “那些妖兽……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我看还大有越聚越多的势头?难不成那书的缺页写的是召唤令?或者是什么失落多年的密咒?”

    “妖兽好像真不是玄臾召唤来的,他没那个能力。”阿姒说,“貌似是妖兽们自己从时空罅隙里逃窜过来的,并且越来越多,玄臾只是用秘术对它们进行了操控利用而已。最近我见了几只具有智慧的高等妖兽在人迹稀少的山林里出没,生吞豺狼虎豹为食,只怕再多下去就会对凡人造成威胁……我还想问你呢?那边世界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战争?灾难?上一回妖兽大量涌现,还是因为你们那边蚩尤氏带领所有人族跟天毒国凶兽大战两百年、造成生灵涂炭才逼得游离妖兽出走这个并不适宜它们生存的世界的。”

    “我来时并没战乱也没天灾。这也正是我想让你尽快联系上神叨叨的另一个原因。”

    “嗯,事关重大。”

    “可是玄臾为什么又要《和光同尘》的谱子呢……”风潇眯眼,“今天来的这个人,也是要《和光同尘》的完整谱子……”

    “你说刚才下楼的那人?”阿姒问。

    “见着了?有没有异样?”

    “气息正常,灵力探不到,要么是凡人,要么是深藏不露。”阿姒端详自己的红指甲,“擦肩而过瞧也不瞧我一眼,八成又是你们这样的死基佬。”最后三个字咬牙切齿。

    “听你这么一总结,我猜想……”她又说,“《粉墨梦》、妖兽、《和光同尘》、玄臾的神秘目的,这几件事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关联。说不定他抢夺神农氏之魂,只是来这世界顺便的事情。”

    “所见略同。”风潇屈指叩桌面,若有所思,“阿姒,巫罗主声色,六千年了,你这本领有没有退化?”

    “退化了就不选择做娱乐界大亨的女儿了。”

    “那就好。”风潇拿出手机,接了桌上的bose音响,点播放键之前从抽屉里拿出纸笔递给阿姒,“这里是《和光同尘》唱片灌录版的那半首。今天来的那人故弄玄虚,不肯拿出家传曲谱,市面上我也找过,买不到上世纪的唱片。可是我搞来了音频,你听听,看能不能默写下来谱子。”

    “好。”

    结果声音放出来的一瞬间,正襟危坐的阿姒直接就喷了。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音响!

    “这音质是怎么回事?‘兹拉兹拉’好刺耳。”

    “忍忍吧,翻录的。”

    “这怎么还有男人的娇喘呢?艾玛又变成忘情的呻/吟了?”

    “纳兰德性的。”

    “……什么!你给我听什么龌龊的东西——”阿姒脸色突然黑了,直到录音里响起另一个男人的讲话声,他说,“九弟,我想要你……啊——”林安森的声音,最后好像受了重击失声大喊。

    阿姒愣了愣,恍然大悟:“这是纳兰德性被绑架那天录的?”

    “是。”

    “你早在房间里安装了监听设备?”

    “不是。他内裤里。”说到这里,录音里非常应景地响起一声闷屁。林安森骂了句娘就继续在那边窸窸窣窣包扎自己被精契烫伤的宝器。

    ******

    那天风潇果然守信走着回家。

    本来阿姒是要开车载他的,他说不必。阿姒临走还嘲笑了他,说:“你让我跟安冬离婚,我也离了,现在一个活生生的单身安冬放在纳兰德性身边,不是说他就是纳兰德性最大的心愿?你随时可以撮合他俩完成你的任务,为什么还不动作呢?”

    他答:“总要先解决了玄臾的问题再说。”

    “先抽离神农氏灵魂,再心无旁骛对付玄臾,也是一样的。”

    “那多不好玩。”他说。

    “你说的好玩,就是指不停地帮他实现没必要的心愿吗?我看你真是扮阿拉丁神灯扮上瘾了。”

    这句风潇没回,因为他至今还没查辞海“阿拉丁神灯”是个啥。

    一进家门就看到二楼纳兰德性房间门闪了下,想是有人匆忙回屋去了。回屋之前在做什么呢?无非是爬在走廊栏杆上等着看他是怎么回来的。想到这里,不由得莞尔一笑,脚下的疲惫顿时都不觉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把“回小楼”改口成了“回家”。

    凡人有句诗,“浮生如逆旅”。“逆旅”是旅途客舍。假如对于他无尽漫长的生命来说,遇见纳兰德性是一段短暂的旅途,那说实话他还蛮喜欢这“逆旅”和这“旅中人”的。明知不长久的东西,最有一种叫人说不上来的……眷恋。

    但是,也仅此而已吧,再多的,不能有了。感谢玄臾还在那边搞小动作,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延迟与“逆旅”分别的借口。

    “回来了?没吃饭吧?没吃饭先跟我对戏吧。”房间里纳兰德性靠在床头拿着剧本初稿使劲看,装模作样,非要人相信他一直都在做这项工作不可。

    “好。”风潇非常自然地解扣脱衣,前段日子刚订制回来的黑锦长袍,顺手往衣架上一搭,正好将纳兰德性的衬衣裹了个严严实实。里面穿的是白背心、运动短裤。纳兰德性给搭配的。

    “沈公子,今日听哪出?”纳兰德性一边瞧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一边已经入戏,脸上不卑不亢,神情淡漠疏离。

    “我不知道台词。”风潇凑进被子里来取暖。

    “听《南柯记》。”

    “《南柯记》是什么?”

    “蠢货,这句是你的词。”

    “哦。”风潇又缩一缩,“楚老板,今日听《南柯记》。”

    “啊!滚!手拿开!凉死老子了!”纳兰德性突然窜天猴一样从被子里钻出来,因为风潇两只冰凉的手已经蛇一样钻进他的裤腰。

    “外面下雪了。”风潇躺平看他,“我走了二十站地。”

    看他那样子,是有些昏昏欲睡,脸颊绯红,发烧的样子。探了探果然烫手。

    “你不是灵人么?”

    “灵力耗损太厉害,还没恢复。你说过我躺了你养我,结果还让我这么操劳。”

    我勒个擦?这大眼睛眨巴的,这小嘴儿瘪的,乳齿无辜,乳齿可怜,乳齿叫人把持不住……

    “不管,来我们继续……沈公子……啊呀我去——”

    本着睡一觉少一觉的原则,风潇又把他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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