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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 作者: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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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有的。”

    “我们要尽快找到,否则这世界的灵人们总想着牺牲掉凡人世界。这想法太丧心病狂。”纳兰德性说,“现在也就风潇的是非观还明确一些。是吧风潇?你在你们兵主大人面前力争不杀我,也是想找到《开天圣典》里同时保全两边的办法吧?听阿姒讲了你身上有一半神农氏血统,我才明白你的苦衷。你是一个心有大义的人。”

    风潇看着他不说话,而后点点头。

    “那,一起找吧。”张开全磕了磕烟灰收起烟斗。几个人从主殿开始寻起,几双手凌乱地抚过这一片时间的遗迹,灰尘越抹尽回忆越浮现,一点一滴一朝一夕都历历眼前。不只是风潇和阿姒,纳兰德性也有这种奇异的感觉,熟悉极了,又陌生极了。

    不觉间已经日落,各自掌了一盏冷灯,却还不如外面月光照得亮堂。一群人找着找着找散了,分头去了不同方向。旧物许多已经辨不出形状和用途,纳兰德性想,六千年是个什么光景?一本书存不存得住?该不会已经化了灰。

    又一想,纸是东汉才发明出来的,这时候的书想必是用别的材料做成的,还不至于碳化。

    想着就来到一处空旷的庭院。与其说是庭院,不如说是个露天场所,因为它没有围墙没有小径,一汪白水之外是大片雪原,雪原之外就是山外的云雾。有不知名的枯树,见了他却突然开出鲜红的花来。

    他举步向最后一座宫殿走去,每走一步,就觉得一股激流冲击脑海。这个地方熟悉极了,总有个少年的身影时而出现在左时而出现在右,有时练剑有时剪他的幻影戏,有时低声言语有时朗朗大笑。执灯看去,却除了风雪什么都没有。

    大殿里有一点亮光在晃动,也不知道是谁先寻到了那里。一瞬间觉得这里就是他梦里千百次想要回去却无论如何到不了的家园,可是,又不记得是哪一世的梦。

    恍恍惚惚走了进去,看到风潇正站在床榻边出神,脸上有一道落寞的微光,闪闪发亮。

    他看了一会儿才决定过去,刚一抬脚,头上一大片房梁塌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受到惊吓,就已经被人接住抱到屋外。能感觉到他胸膛明显的起伏,呼吸里带着叹息。尘埃落定好一会儿了,抱着自己的手却不松开,甚至更紧,就好像劫后余生的暗自庆幸和心有余悸,非得要揉碎了融进骨血才能够放心。

    而纳兰德性也很为这个拥抱沉沦,尤其风雪中紧靠着这样结实的一处暖源,脑袋里的弦一根接一根地断掉,不执灯的那只手攥紧他身侧的衣服,却不知道在怕什么,不敢再伸过去一点将他抱紧。

    “这里……我们……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很多。”

    “风潇……”hy

    “你听我说。”风潇不由分说打断他,手仍旧紧抱着不放,彼此也看不到对方的眼睛,像是一边逃避一边坦白,“从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怪你。”

    “你可以怪我,的确是我做得不合适……我是说从前的我,梦神十——”

    “没什么好怪你的。我对你的离开猜测过很多可能性,最卑鄙的无疑就是以我兄长的死换取你作为凡人的苟且偷生,当然也有最无辜或者说最高尚的,就是如阿姒所说。阿姒说的,我不是没有想到过,可是为了恨你,为了更深刻地记挂着你,我让自己相信你是卑劣懦弱的。其实我知道,没什么好怪你恨你的,她说得对,你是神明,你心有大义,你有权利做出你自己的选择,也理所应当拯救最该被拯救的人。该强者承担的,强者就义不容辞。好比我们浮冰一族代替九黎全族接受诅咒。”

    “你、你……你怎么突然这么懂事了?”

    “还有我兄长的枉死,”风潇顿了顿,“与其说我恨你,不如说是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怎么就让它发生了,怎么闯得了祸却保护不了你和家人。如果说你有哪一点不可饶恕,那就是言而无信不愿和我同生共死。”

    “你觉得……我投生凡人,是撇下了你?”

    “不是吗?”风潇终于松开点手,允许他在可控的范围内退开一小步,仰望自己,“对于这一点,我要对你做出惩罚。”

    “什么惩罚?”

    “以牙还牙。”

    “怎么以牙还牙?”

    风潇倾身过去,按住他的后脑勺,落一个疯狂缠绵的吻,舌尖烫得好像烙铁,要在他口腔每一寸内壁烙下难消的印记,要将他囫囵吞掉。

    纷杂的脚步声靠近,其他人也都找到了这里。纳兰德性理智觉得应该推开,可是手上却无论如何使不上力气,最后觉得算了吧,管他呢,就这样好了。

    “这样。”又过了好久,风潇衔了衔他那颗獠牙,才带着沉重的呼吸分开,依旧没有理会旁边看热闹的人,放低了声音说,“在这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对你这个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明,明目张胆做这些侵犯亵渎的事情,而且你也享受得很。如果还有神明在世,就让他们都睁大眼瞧着,从前我们轻薄淫/荡,往后我们也绝对不改。怎么样,我的梦神大人……”

    “风潇……”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一回来,哪怕是记忆全无的你,哪怕是面目全非的你,就已经轻而易举动摇了我用一元一纪建立起来的信念和决心。”这一句说得咬牙切齿,却低沉得好像叹息。

    这是惩罚……还是表白啊?

    “你们两个有完吗?”阿姒抱手看了好一阵了。

    “她总看我们不爽。”风潇扯起嘴角对纳兰德性说,竟然……有一点卖乖的意思。纳兰德性这才想起他对于梦神真是个小孩儿。

    “书找到了吗?”张开全咳嗽两声问。

    “找到了。”风潇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纳兰德性,“猜猜是藏在我们枕头底下呢还是床底工具箱里。”

    “咳咳……咳咳咳咳……”纳兰德性使劲咳嗽以表示脸红的原因是被口水呛到了。

    书是卷轴,用一种很柔软纤薄的动物皮制成,小小一卷展开就有几米长,能写不少字……不过……

    “怎么一个字也没有?”纳兰德性诧异。

    “是没有。”风潇点头,似乎已经知道了。

    “风潇你是不是拿错了?”阿姒问。

    “卷轴上的刻字我还是认得的,外表也和我当年见过的一模一样。”

    “是不是……梦神大人不想让后人轻易看到其中内容,用神力隐去了?”张开全问纳兰德性。

    “看我做什么?我又不知道……”

    “猜得没错。”风潇说,“当年我误遇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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