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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莲花小道 作者:百里浅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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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千夜旬已经开始用早饭。朝千夜旬弯腰拱手后,赵管家走到顾颜夕的身边,“三少爷,小少爷要在房间里用饭。”

    “你给他每样都拿些吧。”顾颜夕淡淡的回道,眼角余光扫过专注吃早饭的千夜旬,无须问原因,便已知晓。

    赵管家应了声,每样糕点都捡了些,还盛了一碗莲子粥。

    正在喝莲子粥的千夜旬轻轻将勺子一搁,眼眸半垂,表情淡淡的,举箸夹了个包子放在碗里,细细咀嚼。

    侧首凝视千夜旬的脸颊,没有一丝感情波动,记忆与现实重合,司鼓村欲向他诉说心意时被他温柔而决绝的拒绝,那时的他依旧笑靥如花,多了份从未见过的冷漠,少了往日见惯的孩子气。他的心仿佛从未接纳过任何事任何人。

    此刻的他,毫无波澜的表情好似那般,顾颜夕心中一阵慌乱,害怕他下一刻便甩袖离去,永不回首。

    在恐慌和害怕失去的驱使下,顾颜夕近似哀求的拉住千夜旬的袖子,漂亮的眸子泛起绝望的涟漪。

    “旬。”

    千夜旬一怔,这是顾颜夕第三次叫自己的名字,第一次是初到司鼓村,他为了取笑自己而叫,第二次是在洞穴欲表明心迹而叫。

    犹记得那时他的语气很轻,唤自己名字时柔情缱绻,带着期望又带着恳求。被婉拒后,依旧坚强的露出释然的微笑,是不想给自己增添负担。那么这次又是为何?想必跟刚刚的举动有关,终是无意中伤了他。

    “小颜,包子很好吃,你也吃一个。”顾颜夕旋即恢复以往的笑容,温柔而宠溺,夹了一个包子递到顾颜夕的嘴边。

    瞬间的转变,顾颜夕由悲伤变得茫然,仿佛之前淡看一切的人不是眼前之人,刚才的绝望悲伤也属黄粱一梦。愣愣的望着千夜旬绝美的笑容,一时不知该如何。

    “小颜不喜欢吃包子吗?”千夜旬故作委屈的低语道,一副深受打击的表情。正当他收回手时,顾颜夕一口咬在包子上,眼眸含笑的凝视着霎时带笑的千夜旬。

    “好吃。”顾颜夕嚼着包子,含糊道。心里甜滋滋的,他肯对自己撒娇,说不定是自己想错了。

    “小颜,你可不可以一直叫我名字。”千夜旬侧首,小心翼翼的请求,顾颜夕每次叫自己的名字,都觉得有一股暖流划过心房。

    顾颜夕顿时脸颊微红,连耳郭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羞赧的撇过头,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小颜果然是最好的。”千夜旬盯着顾颜夕红透的耳垂,直想伸手去感受那种灼热的温度。几番挣扎后,只得作罢,免得自己一时的好奇,给了他无妄的希冀。

    “赵管家说吴城南街有一处别院修得别致而华丽,可惜在二十五年前突然萧条。主人家接连无故死去,仆人心生胆怯,竟在短短两天之内,纷纷逃离。外人问起缘由,仆人皆惊恐异常,无法道明。现下,别院除了一个守门的老叟,并无其他人。”

    “小颜想去看看?”

    “别院萧条,为何独有一人留下,你不觉得奇怪吗?”顾颜夕眼眸晶亮,笑意甚深。

    “他一定知道内情。”

    顾颜夕点点,嘴角含笑仿佛已经透过浓雾看清事情真相。

    南街和西街住的皆是非富即贵之人,一座座精雕细刻的别院,就如一道道华美的风景,大门外都摆有石狮,各式各样,有含珠的,有怀抱幼狮的,有怒目而视的,壮观非常。守门的小童,笔直的站着,没有丝毫松懈。

    驻足于废弃的别院,抬头望去,田府两个漆墨的大字端正于匾额之上。门前并没有丝毫破败的痕迹,反而被人打扫得一尘不染,宛如田府的辉煌从未消散。相较其他别院,唯一不同之处便是田府大门紧闭。顾颜夕面露了然的笑意。

    田府的修葺丝毫不比左右两座别院差,甚至在红墙砖瓦上比两者略胜一筹,然而曾经的繁华,如今徒留一室空寂,连带着左右两座别院也早已是人去楼空。在这条以富贵华丽著称的南街,显得异常突兀,好比在繁华的城镇中心造了一个外表精致的坟墓。

    顾颜夕上前几步,曲着食指力度适中的扣着大门,既能让人知晓有客拜访,又不失礼节。

    几声后,不见有人前来开门,许是老叟有事暂时离去。

    “小颜,里面没有人。”千夜旬走到顾颜夕身边提醒道。

    “我知道,在进别人家前,先叩门以示礼貌。”为何现在才察觉到别院内没人,顾颜夕脸颊微红,尴尬些许,硬着口气将自己的失误说得有理,让人无从反驳。

    千夜旬含笑,静静站在一旁,没再说话,等着顾颜夕下一步动作。

    顾颜夕看了千夜旬一眼,推门而入,千夜旬跨入别院后,再将门轻轻掩上。

    别院里面一如门外,青石铺就的地面被打扫的很干净,连花草都修剪得让人赏心悦目,完全没有败落萧条的样子。

    沿着青石板的小路闲走,四周的景物生机盎然,楼台水榭精致如新,所有房间的门窗都是完好无缺。半个时辰后,顾颜夕和千夜旬又回到起脚点,整个别院没有丝毫破败的迹象,但偌大的院落修整得如此华美,除了一个看门的老叟,无一人居住,似乎这一切的准备是为了迎接随时回来的主人,怀着如此想法,难免让人渗得慌。两边的别院空闲也就没什么奇怪,没人愿意整日活在这样的心里恐慌之中。

    回想起经过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院落时,顾颜夕本想进去查看一番,千夜旬却紧皱眉头不肯迈步,劝说无用,顾颜夕只得作罢。虽然疑惑他心中所想,若他不愿开口解释,自己也不会急言相逼。

    空旷而华丽的别院,清幽得不免掺杂了丝丝入骨的惧意,没有主人的府中,为何唯有老叟看守?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和二十五年前田府突然萧条有关。

    赵管家说田府曾是吴城的首富,家族人数众多,财产更是无法估量。田府的主人乐善好施,不仅每月对穷苦百姓赠米散粥,寒冬腊月,更是广发棉被和棉衣,深受百姓爱戴,也不曾和谁结仇。可是二十五年前,田府的人像传染了瘟疫似的,一个接一个死去,哪怕前一天依旧生龙活虎的人,第二天都可能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尸体没有异样,甚至死得很安详。几个仵作检验的结果都是正常死亡。这样的事,没一个人能接受,先是小孩接二连三的死去,然后是少年,再是青年,最后当家的死在自己的卧房,表情惊恐得有些扭曲,全身伤痕累累,手指全部呈现异常的弯折,腹部的伤口虽浅却纵横交错,膝盖骨被生生敲碎,十只脚趾齐齐切下,散落在床上。鲜血染满了整张床,整个画面诡异得望而生畏。仆人惊恐的认为他是被折磨至死,但无一人听到过惨叫声,甚至他死的那晚,和平常无异。

    “旬,你觉得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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