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男孩 作者:张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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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自然就比在上海慢了半拍。
“还有事?”
“爷爷过几天要再次大手术,我年前就不回上海了。昨天夜里走得急,你帮我打包几件衣服快递过来吧。”
“可以啊。”程归挪步到李丛木卧室,把衣柜打开,“要哪件?”
“你看着装两套,觉得哪件我穿着帅,就装哪件。”
程归“哼”一声,刚想抬杠我觉得你什么都不穿最帅,还好适时打住。
李丛木问:“你脑门还疼不?”
程归摸摸,已经消肿,嘴硬道:“我练过铁头功。”
龟的铁头功?李丛木不知联想到什么,“嘿嘿”笑了两声。听着电话里那边挂断的忙音,真心觉得程归刚才处处要跟自己挑刺,看来昨晚确实是把他逼急了。不过,这样逗起来才好玩啊。明天接着逗他。
程归站在李丛木的衣柜前,拨弄一排衣架,其实衣服的风格都差不多,随便挑几件夹克、衬衫扔到床上,再找出休闲裤和毛衫。拉开衣柜下面的大抽屉,里面摆着两沓干净的棉袜,棉袜旁边,是几条内裤。
内裤?程归条件反射般非礼勿视。但意识到自己旁边并没有别人,才放开束缚。有点儿好奇,又有点儿兴奋,蹲在大抽屉前左看看、右看看。只是样式简单的子弹内裤,有灰白两色,棉质的柔软布料,窄窄的包边。显眼的是,前裆的部位因为几经穿过洗过,显得松垮垮地凸出来。
啊。程归莫名觉得有点儿视觉刺激。他恍然想起,高中时李丛木赖在自己家过夜那次,是第一回见到他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站在自己面前。那时自己还是一个连网吧都没去过的书呆子啊,和老爸老妈坐在电视机前看到亲吻戏码时都会窘迫得不知眼睛往哪里看是好,就跟个从没下过山的小沙弥一样。结果那天晚上,他不下山,山下的老虎就穿着白色内裤跳到山上来,还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那是小沙弥的记忆中,第一次接触到感官刺激。事到如今,再次见到李丛木的内裤,还能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所看到的让人羡慕的结实躯体,那白色内裤前鼓起的骄傲轮廓,以及那晚异常充足的暖气。暖得仿佛冬天要在夜里结束,暖得仿佛春天就要立刻、马上、爆炸着到来。
纵使如今早已在美剧中看惯了各种露骨的画面,却不及近在眼前的这一抹白色凸起,因为它直接关联着一段封存的心悸。这些年来,程归总是喜欢锻炼身体,也许正是因为在潜意识中把那晚的李丛木当成了榜样。有一种微妙的情绪蛰伏在心底。
程归蹲在大抽屉前,终于伸出手摸了摸。啊~心里的小天使在扑棱着小翅膀颤栗。
如同完成了一桩夙愿一样。程归情不自禁地翘起嘴角。拿出来一灰一白两条内裤,和其他的衣物一起折叠打包,放进一只干净的纸板箱里。打算明天带到公司前台,趁快递员来收件时寄掉。
邮寄的具体地址?程归发信息问李丛木。
李丛木很快回复过来门牌号。过了几秒,又补发过来一条:“别忘了装内裤。”
程归看看敞口的纸箱,故意不配合:“家里买不到吗?”
李丛木:“省得麻烦,顺便装两套呗。”为了装可怜,还发过来一张忧伤的自拍。
呦,竟然青得这么严重!恰好是在鼻梁与眉骨交汇的地方,原本是英气的所在,现在仿佛是京剧里的丑角。程归觉得有点儿心疼,又有点儿好笑。
“看在误伤你的份上,那就给你装两条吧。”(勉为其难的表情)
第76章 turnitaround
周一在前台寄快递的时候,程归遇到了一个特别较真的揽件师傅。
“一定要开箱验视。”
“只是几件衣服,我都封上了。”
“那也没办法啊。”师傅还整出一句熟语:“这就叫做乌龟的屁股——规定。”
恰巧走来的谷梁,轻笑几声经过,被前台小姐起身叫住:“嗨,谷梁总,这有您的信。”
程归其实知道快递有快递的规矩,没有再为难。师傅如愿拿着小刀开箱,嘴还不闲着:“不是我没事找事,关键是现在寄什么都有啊。就前几天你们隔壁楼,有一个长头发的男人寄东西,都是那些个玩意啊,哎呀,不是我封建,但真是……关键它不能有电池啊。”
“我这里没电池。”
“有时候你们意识不到啊。”师傅打开纸板箱,扫几眼,放心了,“就几件内裤啊。”
“还有别的衣服。”程归急着解释,这师傅刚才提那些玩意现在又只说内裤,存心让人误会不是,都瞄到谷梁和前台小姐在偷笑。
师傅总算把箱子带走了。程归和谷梁一起上楼。谷梁开玩笑:“一个人是挺寂寞的哦?”
“还好。”程归囧,想起正经事,问谷梁:“抽奖的时候,你怎么猜到那酒店券是我的?”
“你自己在台上承认的。”
“但大家都以为我在开玩笑。”
“我能看出你不是。”谷梁说得有几分神秘。
“是吗?那还给我吧,请你吃饭。”
“今天没带来,和金条放一块了。你着急要用?”
“不急,我拿到了也就是挂到网上去卖掉。”
“卖掉?”谷梁皱眉,“你就没有想过和谁一起用掉?”
“没啊。”程归很自然地摇头,并无半分犹豫。如今在谷梁身边很放松,也不怕被他笑话,坦白说:“我就是不太习惯那么高档的东西。”程归曾住过一次五星酒店,只觉得房间里陈设太过繁复,床上一堆没用的枕头,还不如睡经济酒店来得舒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谷梁其实也喜欢简单的装修。他目前住的房子就是,宽敞的空间里只放着实用的家具,大床、沙发、木桌木柜,利落的线条勾画出简洁的切面,估计程归一定会喜欢。原本呢,他是计划最近就把人拐回家的。但年会那晚让他的信心受到了不小的挑战,虽然他相信长久来看肯定是自己会胜出,但眼下那个姓李的就像一枚迫不及待倒计时着的炸弹。
“叮。”来到楼梯口的门禁,程归一刷而过,回身替谷梁也刷了下。
谷梁说:“年会那晚,我似乎看见你的那位室友了。”
“啊?”程归一愣。
谷梁问:“你们是不是闹了不愉快?”
为什么这么说?程归也搞不清谷梁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又没准备编谎,保险起见,只能把实情的一部分拿出来遮掩:“他家里出事,当时挺紧急的,当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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