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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一叶扁舟 作者:聪明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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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他不敢睡觉,像随时待命的人,观察着郁波的表情,时刻准备着。

    现在天色还没有太晚,电子表显示现在刚好五点钟,暮色已经昏暗,但半边天还未连同落日一并被吞灭。

    路实也睡不着,因为冷。他不知道那地方出现问题,按照摄像,深约一米五多,最长宽约2米的坑不算太大,三个人的温度足够适应。可此刻,不止路实一个人在搓手,张冰也觉得冰冷而反复哈气在手上。

    “还有多久这里才能暖和。” 张冰问。

    “快乐,快乐。” 路实违心地说,抱着侥幸的心理等,试试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又是焦急的十五分钟。除了睡着的郁波,另外两个人都想在等熬时间,等得全身心焦躁着。

    “还暖和不起来吗?”张冰的声音出现责备的感觉。

    路实感觉到了,慌张起来:“似乎还要再等一会,只要在等一会,应该就会好了。”

    虽没有全封闭,可层层叠叠的针叶使得空气流通不畅,每个人都觉得呼吸不适。反应尤其剧烈的是郁波,他在边睡边咳,表情难耐,脸颊绯红。

    张冰用手电观察着,决定立刻放弃。他猛地站起来,一只手掀翻树枝,拽着几支拖到一旁,捡出较长较大的作为支架搭成一个小帐篷,在里面铺上之前捡来的枯草,用打火机点燃枯草。烟熏火燎都没能阻止张冰的速度,他只想着加快,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很快红光燃起来,烟一冲而上。充满希望的橙红色火焰像某种的生命体,带来扑面而来的温暖。冻成胡萝卜的手指从指尖复苏。

    张冰没敢休息,没贪恋丝毫温暖,连忙配合着路实将郁波举了出来。

    郁波的体温很高,张冰着急到忘了向外界呼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对对多喝热水。

    张冰赶忙取出水袋,里面存量不少,是不舍得喝攒下的。他在火堆旁挖了个小坑,一直伸到火焰下,借助土地传热,来获取水袋里的热水。

    “你把外套脱下来。”张冰对路实说,没时间看他,令路实觉得疑惑,到底跟谁在讲话。

    “天好冷,脱外套太冷了。”路实竟不自觉撒娇,没敢反对,毕竟他觉得现在局面有自己关键性的影响。

    “脱掉之后,你去坑里蹲着,肯定不冷。”

    张冰的话犹如十二月冰冷的空气,不比空气还要冰冷。路实只能脱掉外套用手拎着,像主治大夫的助理医生,随时递工具。

    “你的衣服呢?”路实才发现张冰没穿外套。

    “烂了。”

    “你想要干什么?”

    路实看着张冰把三包医疗包中的卫生棉和酒精分开堆放,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过来搭把手。”张冰依旧不抬头,认真的态度像被附身。

    温暖的火光噼里啪啦地啃食树枝,偶尔的火星随上升气流瞬间逝去。

    郁波感觉好多了,感觉到温暖,而之前外界像一直掏空他的身体,虽然浑身发热,可虚弱感抽光全部的思维。

    要死了吗?死了也好,那样就不用想到南野,也许能感到解脱。虽然是这么恨他,不愿承认爱过他带来的折磨太痛苦。

    可全身突然感到清凉,带走多余的热火,却不感觉冰冷。

    迷迷糊糊中,郁波看到火光,听到木材噼里啪啦地声音,竟觉得挺好听,悠闲不用想学习的压力,不用想工作。透过眼缝,郁波看到南野在照顾他。

    想到南野,郁波居然没有剧烈的恨意。假如可能这是他第一次照顾自己。郁波很少生病,身体强壮,反倒是南野三天两头生病,补充再多也生病,一不小心还会把他喂肥,后来控制其饮食,饿得他嗷嗷叫时还不忍心。

    南野怎么会在这里?

    迷迷糊糊的郁波哼着听不清的词汇。

    “他在说什么?难道烧糊涂了。”路实趴到嘴边听。

    “不会吧,我已经用酒精擦他的身体,明明温度都降下去了。”张冰急得想哭,刚才满头大汗地扒开郁波的衣服。

    张冰先从上半身开始,用手心温化酒精,让其温度处于人体体温范围,快速地擦拭郁波的上身。刚开始脱郁波的衣服时,张冰心痒痒的,尤其是不小心碰到胸肌时,自己还按了两下,好有弹性。当郁波上身暴露在空气时,张冰知道必须加快速度,否则酒精会带走过多的热量,非常危险。他迅速擦头颈,自上而下从胳膊侧一溜擦至手背。打开郁波的肌肉结实的手臂,经腋窝顺着上臂内侧一直擦到手心。在路实的帮助下,张冰顺着郁波背部的线条擦,边擦便拍打后背。上身擦完,立刻帮郁波穿上衣服,盖上路实的外套保暖,额头用湿毛巾敷。

    兴许是烧退,郁波的表情舒缓一些。张冰没顾及,连忙脱去郁波的裤子,更没感觉尴尬。郁波只穿一条紧身蓝色黑边平角内裤。张冰羞红着脸,从髋部开始擦,仔细地擦他的股腹沟,最后擦足心结束。

    一遍下来,张冰、路实两人都满头大汗。张冰心虚地看向路实,没发现路实有任何怀疑的目光。果然干坏事,心生鬼,张冰心想,大家都是男性,都是同样的身体没什么好尴尬的,路实肯定不会乱想,只有自己这样的邪念的脑袋才会想到羞羞的事情。

    路实当然不尴尬,一直在心底赞叹,羡慕地想:他的身材也太好了。

    做完物理降温,张冰以为情况会缓解,却被路实的一句话激起心慌。他连忙推开路实,摸郁波的体温。还好,温度已经降低,即使有烧不应超过37.5度。

    他刚起身听到郁波口中默念的声音,趴着许久,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叹息着起身。

    “他说什么?”

    “不知道。”张冰整理医疗包。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个名字又不是第一次听到,就算郁波说的话含糊不清,可就两个字,发音能差多少。张冰啧啧不已,发觉自身特有当配角的潜质,就差伯乐,否则也能混成个存在感爆棚的配角。

    夜深了,张冰伸着手烤火,背后突然被抓住。

    “你醒了。”张冰尖叫起来,连忙掏出火坑一直捂着的水袋,混合着冰水弄成适合的温度,喂给郁波:“快喝。”

    嗓子干涸,郁波一口便喝光一袋水,被张冰放着重新躺下。

    原来是他一直在照顾。郁波用干涩的声音说:

    “谢谢。”

    林子里没有风,为什么火扭着跳舞。那一定是我的心在唱歌,与自然共舞。

    张冰的诗作自然形成,和着扑面的热浪烘烤着心脏。

    他的热情还没有尽兴,被一旁守夜的路实传来的悄悄话惊醒。

    “那边好像有人,我刚才过去看好像不是人。”

    、 、

    作者有话要说:  哇,突然发现点击多了好多人,虽然也没有多少。不过还是 f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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