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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叶扁舟 作者:聪明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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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波几近怒吼,腮帮子被磨咬的后槽牙鼓起。他摇着张冰,想得到真正的答案。

    “我,真没有。”

    “没有,你再说一句没有。”郁波掐的力度变大,张冰感觉恐惧。他不想死,这条命是爸妈换来的,不能死,不能死。无论怎样都不能死。

    “是,是我偷袭的。不过,我不是······”

    张冰还没说完,郁波一个巴掌拍响左脸。脸颊很痛,张冰捂着脸颊不敢说话。

    “你不是什么。”郁波恢复到平静,只是语言冰冷,听不出一点温度。

    “我没有偷袭。”

    “那你对不起什么。”

    “我······”张冰不再说话。

    一个和南野一样的家伙,只不过这家伙够蠢,不聪明,不像南野那么精明腹黑。不过他们都是一路货色。郁波拾起自己的背包走开。

    “你去哪?”张冰不敢跟过去。

    郁波没说话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而张冰拼命地哭,仿佛这可以带给他一丝慰藉。仿佛这是他唯一的温暖获取,不过还是很冷。他只能等在原地,瑟瑟发抖。周围的夜色幻化成耸人的形状,而张冰除了站在月光照亮的范围再也出不去,静静地等待救援。

    明明自己早已不会哭了,早在初中冰冷的课桌上就已经把眼泪流干了。当初尽情哭干眼泪,本以为是为了将以后的哭先行消费,那样以后的苦就会少很多。难道苦难还没到尽头吗?

    烟雾弥漫,张冰站起里面重新被罩住。

    作者有话要说:  大逃杀的军队选拔活动结束,这就是个架空脑洞,千万不要与真实军队生活进行对比。

    感谢大家收看,最近我身体恢复了,会正式日更了。

    ☆、第二十三章 沉入湖底

    车载着士气低沉的张冰回到新兵营,跟着同车被淘汰的其他新兵下车。挡板拉下发出“吱拉”刺耳的声音,外面的光线明亮可以说刺眼,刺激出眼泪。张冰的眼睛还没从车内的黑暗缓解过来,便听到陌生的教官催促的声音。现在已经是正午,太阳悬在头顶却像罩在穹顶之外,全身是不能缓解的冷。

    “还哭,有什么好哭得。没出息。把你们的战利品拿出来,就是军徽,要登记。”教官撇了他一眼便重整队伍。

    张冰赶忙擦干眼泪,尽量不关注其他人异样的视线。可是他的身体却瑟瑟发抖,又回到初中时期的感觉。那时,即便张冰无论上课下课低头,全班的窃窃私语声都像虫子般钻进耳朵里嗡嗡作响。

    “还哭,真没用。”

    “娘娘腔呀。”

    张冰漠然地绕开,朝队尾走。类似这样的讽刺声听多了也就无所谓了。起码比以前侮辱谩骂的好多了。

    没那么坏,情况已经好多了

    哎!张冰沉重地叹息着,责怪自己懦弱,居然没能解释清楚,承认了误会。

    等回头找到机会解释清楚吧。

    可就算真的是张冰偷袭,郁波如同猛兽般的吼叫令人惊悚。一经回想,张冰感觉脊柱僵硬。当时的郁波像被唤醒,全身上下都是戾气,脖梗的血管被突然撑大,责问的磨砂的声音似乎在空气中擦出火花。

    是张冰未见过郁波的样子,不再有温柔的冷酷,全是推人后退的狂怒。

    张冰思前想后只得出一个结论:难不成郁波喜欢路实。

    虽然推理过程搞笑,但承认结局的瞬间,张冰感到心脏被刺痛。因为这是推理,结果没有验证,所以还好,张冰安慰自己:郁波是直男肯定不会喜欢男人。

    正思考推理过程的准确时,突然有人喊张冰的声音。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坐在操场球门附近的路实朝他挥手。这挥手立刻将张冰内心自说自画的解释全打散。

    张冰走到前,路实期待地问:“你们有多少战利品。”

    将全部军徽从口袋里掏出,一共就两个。张冰要路实伸手,将两个全部放回到手心。

    “你傻吗。准备让我拿着登记过的再登记一遍。你真不够朋友。”路实嫌弃将两枚军徽扔一边。

    气不打一处来。张冰无语,都不知道该在心底怎么调侃。

    “我根本没登记,这两枚都是给你的。”

    张冰也懒得拾军徽,怨恨地期待路实去捡。

    “啊,你为什么不登记,你傻吗。”路实捡起硬塞到张冰手中,推着他朝 两个椅子搭出的登记处走去。

    “我这是给你留的,我什么用都没有,这是你应得的。”张冰与路实互相推挤,维持拉锯状态。

    “唉!你怎么这么轴。我可从没你们身上期待什么。我是君子,只想问问你有没有干掉多些人,这样的话,我那么早被淘汰也算有价值。”

    “好了,好了,你够朋友。”路实拍着他的肩膀。

    “朋友”二字戳得张冰僵硬,全身过电。他有些激动,原以为路实曾说的话只是客套,没真正入心,虽然当时挺感动,但现在更感动。他很想哭,但不能。这是在军营,没人相信眼泪。

    他昂头让眼泪在眼眶打转。

    “那个谁呢?”路实左顾右盼。

    “哪个谁?”

    “就是和我们一起的,被你照顾的发烧战友。”

    张冰胸口的温暖瞬间消失殆尽,全身随着郁闷松懈下来。他当然不能告诉路实,与郁波的关系交恶是因为路实的原因。这一想,张冰更加沮丧,难道郁波真的喜欢路实。他那么愤怒,肯定是有原因的。

    郁波几乎不正眼看张冰,与路实交谈时却始终正面相对。

    张冰牙切着嘴唇,吸得牙缝吱吱叫。他知道这些猜测都是瞎想,最终的原因也许是自己没对郁波说实话,也许是自己没有注意到郁波的痛处,踩过线。反正错的原因都在自己身上。与郁波接触的短短时间,虽不能全面看清一个人,但郁波肯定不是坏人。

    即使他发怒时像个翻白眼的狂狮子,一定是被魔女施法诅咒的王子。

    讨论不出到底军徽功劳归属。张冰气鼓鼓地坐在地上,不断地告诉自己干脆把所有军徽都登记到自己名下算了,一个个都不识好歹。

    “介绍你认识下。”路实嘲笑张冰,戳了戳门柱,居然动了起来。他一转身,张冰立刻认出来。

    “吴绳舟。”张冰像见了亲人剧烈摇晃吴绳舟的手臂,迅速扔掉:“你居然设计我。”

    “俺,咋了,咋敢能设计大哥您。”吴绳舟抠指甲盖里的灰问。

    见他装傻,张冰气愤地说:“你突然消失,还放信号,害得我被小人污蔑。你当时住的小屋还是我帮你搭建的。”

    路实在一旁劝说:“你看他很早就被淘汰了,消消气。”

    “俺,是想谢谢你,不过被另一个帐篷的人骗了出去,然后就被他弄掉这个。”吴绳舟指指张冰手心的东西,军徽:“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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