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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叶扁舟 作者:聪明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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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可以听到石子割破空气,成为风的声音。他能看见从左边突窜出的敌人捂着腿脚嗷嗷大叫。他笑着朝身后望去,看到树上的被月光箭出的人影,想他举起大拇指,才忽然发觉张冰夜里实力不好。

    这份可以把身后交付的信任感是郁波渴求已久的感觉。

    再往前冲,他听不到脚步的震响,只有心脏的狂跳。

    仔细想来,郁波共处中的张冰是个爱笑的人,看起来挺自卑,遇到责骂也不多还嘴默默承受。虽有些媚崇的举动,但郁波还记得发热时记忆朦胧中的火光,被细心照顾着的感觉。

    如果说像是母亲的温柔,郁波肯能愿意接受这样的心理安慰,只要不是某一种借口。

    郁波当然知道对张冰做过什么,可他并不为此后悔。只要想到“背叛”,郁波便丧失理智,哪还有脑袋空间思考。

    假如成为神经病能逃脱随时袭来的南野记忆,郁波真的愿意疯傻下去。可是郁波参军,逃到远方,一个陌生冰冷的土地上,什么都快要冻住,只有记忆没被封存。

    郁波抬头看着张冰,目光深情。他现在特别想见到南野,想立刻跑回去,哪怕十万八千里,哪怕要翻山越岭,郁波只想敲开南野豪华公寓的门,不管门里面是否有人,只想拥抱他,用双手当做绳索捆绑二人一生一世。

    可郁波只能摇摇头。这些不切实际的画面从开始幻想就已经散成泡沫。他同时不会忘记在南野重重谎言被戳开后,他们相约过一家安静得几乎没人光临的咖啡厅里。南野还戴着墨镜,似乎怕被人认出。

    被心慌拨乱的郁波,没等南野坐稳,第一句话就是:“我喜欢你。” 他人生第一次如此害怕,好像一个幼年的孩童怕熊宝宝被人抢走。

    南野惺惺作态地一脸无辜:“什么!”他表现得非常惊讶,嘴巴不切实际地圆成一个欧型:“我不知道,你喜欢男人。我们不是兄弟吗?”

    被灿烈地耍了,郁波傻眼感到浑身上下衣不蔽体,羞耻万分。可他很快开始愤怒,恨说假话的南野。

    他知道,他知道一切。郁波千万次想当面对南野怒吼,明明有太多次酒会的机会可以这么做,但没有。

    哪有两个兄弟能在野营时抱在一起睡,哪有兄弟能够偷偷牵手。虽然这都是郁波强迫的,可南野没有反抗激烈。

    以前郁波还觉得自己是一厢情愿的暗恋,后来才发觉只是一颗可悲的替身棋子,被利用完后痴心不悔。

    胸口很闷,郁波腾地起身报告:“在班长缺席期间,我没能好好照顾张冰同志,必须接受惩罚,我自荐长跑10000米。”

    新兵间开始说话,讨论这个奇怪的没人敢惹的人。

    就连孟仁都蒙圈了,不明白这是哪一出?明明张冰在夸赞郁波,难道有人说了假话,也许是两人非常团结。

    可以孟仁易怒的脑袋是想不透的。他正为张冰身上的青紫训练伤痕生气,正想找郁波麻烦,刚才才故意让张冰评价。所以他直接说:“准许。”

    郁波迈着步伐刚出门,就一路小跑,仿佛背后有追命的。他两步一下楼梯,想到了初三为了给南野的中考鼓舞士气,愣是从第五节台阶蹦下去摔伤了腿。

    又是回忆,郁波恨不得那头撞破身边的白墙,他加快脚步,奔到长廊。上面一幅幅报刊似乎都印有南野的图像,趴在玻璃上,想糊在郁波脸上,挑破眼皮,强硬地盖在眼球上。

    终于,郁波像经历长途跋涉般来到跑道上。他开足马力,仿佛不存在体力极限,双脚快得像轮子。很快身体机能随一次强力奔跑而竭尽枯竭。脚掌快要断裂地疼。

    即使这样,郁波还能不自觉地想南野,再也控制不住思念南野,发疯地胡思乱想,想着他们成一个温馨的家庭,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发疯地想想,如果南野的父母不接受自己,他都做好跪在岳父岳母门前的画面。一件事比一件荒唐。

    然而这些事的主角竟然慢慢换成张冰的模样。

    也许这正是郁波痛苦的来源。他捏紧拳头全力奔跑,仿佛奔跑在第三天的月下森林里。只是他朝背后跑去,一脚击中粗壮的大树,不畏惧身上被袭击的石子。一脚不够,再来一脚,一直到张冰被踢下大树。

    “不用管他。”班长继续组织开班会。

    新兵们从床边观望中散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张冰最后一个离开,仍能不是透过身边的窗户撇到似乎发疯了的郁波,是在搞不清这人的想法,暗暗骂了一句:“神经病。”

    ☆、第三十九章 想破脑袋

    透过身旁的窗户,张冰不时能瞥到似乎发疯奔跑的郁波,即使抓破脑袋也搞不清郁波的想法。他恶狠狠地暗骂:既然这么喜欢跑步,干嘛不去成为科学家的小白鼠,为世界电力做出自己的贡献,那样可以减少多少污染,没准还能混个诺贝尔化学奖和□□双料也好老的时候,不能发疯奔跑时,可以跪在街头,把碗敲破了,卖熟脸换点馒头吃。如果嫌弃这样的处境太寒酸,完全可以参加世界级的比赛,和黑人比赛,成为中国第一个跑赢的选手,也可以跑出荣誉。

    张冰抿着嘴,才忍住没呸出声。

    他接着想:他才不会有崇高的境界,最多就是脑子发疯学夸父追日,不过先把头砍掉先。不过,忘了,现在天都黑了,他只是学嫦娥在奔月,不过先变个性先,没钱,那就扯块窗帘披在身上装个样子。

    张冰回过神,突然发现无意识地在本子上写下了心想的话,赶忙全部涂黑。周围的战友都正襟危坐,写着新兵日记。没人关注他,但张冰却不能长吁口气。晚上一定要偷偷地把这页给撕掉。

    部队生活非常枯燥,除了日复一日的训练,唯一与外界接触的机会便是新闻联播。

    新闻联播都是在食堂观看,所有新兵都程45°斜着看。张冰对于看新闻联播感到幸运,只是半个小时就已经让他的脖子酸疼不已。自己在二班处于孤立状态,不被欺负就已经是件好事,别说去惹事。其他战友都能在寝室里聊成一片,张冰只能从阅览室里借来一些枯燥的书籍,当做每日安眠的必备。

    大概因为班长,高大军和三角眼都没敢有太大动静。只是高大军不时挑刺,在他以副班长的只能调整队列时,总会借着严厉的批评讽刺张冰“右转太慢”等诸多小事。

    对此,张冰不止一遍在心底骂遍世界上一切小心眼的同时,不时用眼神挑衅他。别只会说话,你说的再多,你敢打我吗?张冰心想,但高大军一扭过头,他便迅速改变目光的方向。

    天已经很冷,即使有澄澈的蓝天,白云都像冻在天上。

    隔着天地的距离,张冰都能闻到一股面香味,什么时候吃饭成为张冰训练时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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