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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斯刺客:囚徒之舞 作者:深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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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底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仿佛要凝聚成泪水溢出来。

    我当时自然不懂,只是惶惑又心疼的摇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别再去爬了,阿硫因,答应我。”他温柔的在我肩头的擦伤处落下一吻,好似飞蛾翩然而至,却烫似烙印,“否则我只好把你锁起来了。”

    我打了个抖,恍然因他这句话坠回了幼时萦绕不散的噩梦,一下子感到既恐惧又愤怒,睁大眼瞪着他。他红润的嘴唇就猝不及防的覆上来。

    他的吻有种神奇的力量,好似能镇定人心神的罂粟果。我只当是安抚,多年后才知那是蚀骨之毒,在我心里深深蚀了一个洞。

    “你好像很陶醉啊………波斯小野猫?跟我接吻感觉很好吗?”

    焯烫的唇舌从我嘴里退出来时,我的意识才从记忆的泥沼里骤然拔脱。我瘫软的倒在池壁上,仰起头,急喘了几口气。

    尤里扬斯压在我上方,长发形成的斑驳阴影里,只能瞧见尖削的下巴与薄唇勾着一缕弧,与从我脑海深处翻涌出来的影像几近重合。

    我恍惚落进一片火海,心口绞疼,喘不上气来,着魔似的伸出手去,颤抖地去揭他的面具,一如碰触噩梦里被焚成灰烬的残影。手腕却被他一把擒住,好像我是犯了莫大的禁忌。他撇头避我的手,手掌力道大得能捏碎我的骨头。他的身上刹那间爆发出一股阴戾的杀气,使我猛然醒觉,从他身下弹坐起身。

    这一动,我就感到脚奇迹般恢复了一些知觉,忙向后退去。

    “身为一个祭品,想看我的模样,你得先向我献身才行……”

    黑暗中轻声慢语的低吟之声宛如聚集的阴霾,无形的压力当空降下,使我连呼吸也难以维续,身体沉重不堪。修长的轮廓从一池血色里如冥河升起的亡灵般缓缓脱出,火光流溢在尤里扬斯苍白至极的身体上,照亮了被他的长发遮挡的部位,我立刻为眼前的景象而当场呆住————

    他的下半身根本不似寻常男人,胯间竟然生着一根奇长无比、通体暗红、布满细鳞的巨根,此刻昂然挺立,形似一条狰狞诡异的毒蛇,正蓄势发出致命的咬噬,离我的头颅仅有一指之隔,正蠕蠕搏动着。

    我骇得连滚带爬地向后缩,瞪着他胯间,惊疑自己面对的并非人类,而是一个畸形妖魔,嘴里语无伦次的惊呼:“你你你……你是什么鬼东西?!”

    “怎么了,被我的身体吓住了吗?”尤里扬斯弯下腰,被浸染成血色的湿发垂到我的膝盖上,眼神妖冶,笑容噬骨,“别太害怕,它总归是要进到你体内去的。遭到蛇灵的袭击,就形同中了美杜莎的诅咒……被选为了祭品,却不与她的使徒交合,可是会一点一点……变成石头的噢。”

    咻———

    就在这时,一道银光疾电般袭来,凝成一根利箭,正正嵌在尤里扬斯肩头,使他猝不及防地跌入了血池里,激起一片红色水雾。

    “阿硫因!”

    这熟悉的呼喊使我精神一振,立即反应过来。这竟是团长伊什卡德的声音!我的军团来救我了!我爬坐起身朝祭坛上方的天窗望去,果然见一道人影闪过,一根箭矢拖着绳索直扎入我身旁的墙面。我伸手抓紧绳索,手臂将它绞紧,电光火石之间,身体便腾空而起,朝天窗飞速升去。

    水声从我脚下袭来,我唯恐被尤里扬斯抓住,忙警觉地缩起身体,朝下望去。

    他仰头靠着血池边沿,一只手捂着中箭的肩头,大抵是无暇来抓我,一双狭眼半眯起来,嘴唇似笑非笑地动了一动,用口型说了什么。

    ———你会自己送上门来的。

    一阵恶寒袭来,我猛地攥紧绳索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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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xxvii】重生代价

    当马克西穆冲进浴室里后,他看见血池里的人正抬头静静的望着天窗。

    一缕月光落在尤里扬斯的面具上,反射出一层淡而阴寒的青光。他潮湿的发丝宛如一大团水草飘浮在血水之中,隐约掩着他苍白的裸躯,好似一具浮尸。

    假如不是他的胸膛在微微起伏,马克西穆会错觉他真的被一箭射死了,尽管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除了再次经历焚烧,已经没有什么能杀死他眼前的这个青年了。

    “那波斯小子我已经派人去追了。陛下,您的伤要紧吗?”马克西穆在祭坛边半跪下来。

    波光粼粼的血水里,人影仍旧一动不动,半眯着的眼睛凝视着月轮,若有所思。

    那双洇蓝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像凝结着寒冷的坚冰,可当他的眼珠转动起来,马克西穆却能窥见他的眼底隐约涌动着一团捉摸不到的光亮,好似一片广袤的荒原上的鬼火————只为一丝至死不渝的眷念而经久不息。

    即使对君士坦提乌斯的仇恨已侵蚀了他的灵魂,即使已把自己变成了邪神力量的载体,即使已焚毁了过去的他自己,这孩子,仍无法完全磨灭他的执念………这执念该有多深?马克西穆的心底发出一点哀叹,脸上却未露波澜。

    “马克西穆……我的胸口怎会疼呢?”一声沙哑的喟叹从黑暗深处溢出来。池里的人终于动了一下,抬起一只湿漉漉的手臂捂住了胸口。箭仍深深嵌在他的肩头上,他却仿佛浑不在意,只是梦呓似的低喃着,“我的心脏不是早就已经献给了女神了吗?我怎么还能感到它的存在呢?”

    “那一定是您的错觉,幸许是这箭扎得太深了吧。是我亲手剖开您的胸膛的。您的心脏没留下一星半点,都留在了神龛里,女神定感知到了您的诚意。”

    听见这诚实无比的陈述,尤里扬斯失声笑了一下。

    是啊,那开膛剖腹的剧痛至今仍清晰可感,让他生不如死,犹坠地狱;那被烈火灼烤的苦楚,至今仍摧折他的肺腑,让他时常如遭酷刑,又怎会是假的呢?

    他从鲜血里起身,抓住肩头的箭尾,稍一用力就将它从肉里拔了出来。

    瞬间撕裂的皮肉裹挟着方才胸口的绞痛离体而去。与此同时,那双寒澈的碧色眼眸从尤里扬斯的脑海里拂掠而过,擭取的吻在嘴唇上仍有余温。胯间的异物暴躁地搏跳起来,让他难以自持地发出了一声喘息。

    恍如隔世的画面又从记忆深处蔓延而上,如同密密匝匝的荆棘围住胸口,刻骨铭心的刺痛从四面袭来,直抵骨髓。

    “我想要自由,想要变强,不想一辈子都困在这儿!弗拉维兹,我讨厌你锁着我!我已经开始讨厌你了,你让我觉得可怕!我会离开,永不回来!我发誓!”

    清冽的眼睛里含着决绝的泪光,仿佛凝成坚冰一般斩钉截铁,把他的自矜与理智砸得四分五裂。他发了疯的如困兽般将幼小少年死死搂在怀里亲吻抚摸,要把他糅进自己的血肉里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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