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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斯刺客:囚徒之舞 作者:深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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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力的瘫在他的怀抱里,任由他亲吻爱抚,像一只蚌贝撑开它坚硬紧闭的外壳。

    如果这是真的,我情愿向弗拉维兹献出我的一切。

    朦胧中,弗拉维兹轻声沉吟我的名字,我的意识又模糊起来。身体被难以启齿的方式摩擦着,双腿热得仿佛不属于自己。我伸手搂住身上弗拉维兹的脊背,柔滑细腻,弧度微曲的脊骨像……一条蟒蛇。

    突如其来的惊悚感激得我一下子睁开了眼。

    揉了揉沾满水的眼睛,我发现自己躺在一片人工湖的石头湖滩上,半个身子没在水里,浑身湿透了。而我的衣衫大敞着,凌乱不堪,连裤子也褪了一半。一动我就感到裆里更是湿稠无比,就像刚跟谁亲热过。

    怎会这样?我难堪又惊骇,理好衣服,紧张的望了望四周。好在周围并没有人影,也没有追兵的声响。稍松一口气,我摸索着腰间的日曜之芒,爬起身。

    腰间空空如也,我即刻出了一背冷汗。

    是真的。我在水渠遭遇了一条巨蟒,它没有吞吃或者袭击我,而是试图……

    我浑身冒起鸡皮疙瘩,连滚带爬的窜出水里,撑着身子,甩了甩湿透的头发。水滴滴答答的落在草地上,我使劲眨了眨眼,强迫自己冷静一些。

    为什么……我会和那条巨蟒搏斗时忽然昏厥,产生见到弗拉维兹的幻觉?

    一阵微风拂过来,凉意渗入骨髓,我打了个寒噤,彻底清醒过来。

    回头看了看湖里那个我出来的黑洞洞的渠口,即使深知日曜之芒的重要性,我仍然下意识的疾走了几步,迅速远离了水边,走进了密林里。不能趁夜去找,太危险了。我望了望四周,浓郁的树影遮天蔽日,随风摇曳。

    “扑簌簌———”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我伏地一闪,扑进怀里的东西将我吓了一跳。是阿泰尔。我连忙安抚意味的拍了拍它的羽翅,钻出扰人的树丛,便来到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走出密林,我发现不远处是一道可以望见大海的悬崖,两边是两座相对的高耸的白色宫殿,这竟是我前日随欧比乌斯踏足的那个花园。

    当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的目光像罗盘指针被磁石吸引,落在了某一处。

    不远处,一架四分五裂的竖琴映入了我的眼帘。

    ☆、第48章 【xlviii】飞蛾入网

    它那象牙质地的白色躯体挂在一根枝桠上摇摇欲坠,仿佛吊死者的枯骨孤苦伶仃的在风中摇荡。

    精致而细弱的琴身弯折着,勾着几根将断未断的丝弦,在夜里泛着凄然的冷

    光。我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去,手指颤抖着滑过其中一根弦,微弱的响声跃入耳膜,却如重锤砸在胸口。

    恍惚间一只手握着我的手腕,轻轻拂过根根丝弦,一串流水似的乐声淌入耳膜,直奔昔日而去。仿佛我又回到了七年前,变回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小孩童,站在竖琴边发呆。弗拉维兹就那样轻柔的握着我的手,一边教我弹奏竖琴,一边与我述说那能用竖琴声将猛兽驯服的俄耳甫斯1的故事。

    他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还犹如昨日一般清晰。

    “弗拉维兹……”我望着蒙蒙亮的天空,无奈地苦笑:“到底要什么时候,我才能忘记你呢?”

    我会回来,阿硫因。

    去寻找我在这世上存在的痕迹……你会与我重新相遇。

    这串话语不期然的重现在脑海深处,我心口一悸,不由自主的抬起眼皮,朝面前宫殿的一扇窗口望去。

    竖琴的主人是谁呢?看上去与你那么相像……

    难道你还活着吗,还可能吗,弗拉维兹?

    仿佛被一根无形的丝线勾住了身体,我伸手抚上宫殿外墙上凹凸的浮雕,纵身一跃。等到反应过来时,我竟已攀了三层楼的高度。

    前日那扇窗户近在咫尺。蓝矿石玻璃在月光下散发着洇洇冷光,密密麻麻的爬山虎覆满了它的边沿,投下斑驳的阴影,仿佛弗拉维兹的双眼,诱人踏足。金属的插销已经打开,窗子半掩着,好似早就在等待我的到来。

    我轻轻推开它,习惯性的伸手一摸腰间,背后发凉,却仍不由自主的一脚踏了进去。室内幽暗昏惑,我眨了眨眼,勉强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借着窗外淡淡的清辉,我一看见最近的是一张华丽的红木书桌,离我最近之处摆着一尊银质烛台。这无疑是称手的武器。

    顺手抓起来握在掌中,我掂了一掂,它足够我一瞬间敲碎一个人的颅骨。巡视了周围一番。对面放着一个搁放书卷的柜子,两尊一大一小的铜质胸像,屋子里并没有人在,我的视线又回到桌子上,想要确认上面的物件属于谁。

    桌上摆放着一个银十字架,一本落满了灰的《圣经》,一本《伊利亚特》还有一本不知名黑皮书,它上了锁,书页有些破损,看上去十分神秘。此外还有一个希腊人发明的那种地球仪,在黑暗中滴滴答答的转动着,让人心神不安。我小心翼翼的拉开桌面下的抽屉检查,里面有一个纯金制造的恰特兰格棋盘,旁边是一个被丝毯包裹起来的长筒状物体。

    一种说不清的冲动猝然涌上指尖,促使我将丝毯层层揭了下来。

    里面像是一副卷轴画,它的边角泛黄,更有一边焦黑翻起,像是被火烧过。

    我屏住呼吸,将它展了开来,立即呆在当场。

    里面画着一个黑发碧眼的男孩,底部有一行小字清晰可辨。

    ———吾之爱,阿硫因。

    趔趄了几步,我差点跌坐到地上,捂住了嘴。

    我认得这画。这画是当年弗拉维兹请一位画匠为我所绘,是大火肆虐神殿后他唯一存留的东西。我还记得我亲手将它与弗拉维兹的尸骸葬在一起。

    怎么……怎么会在这里?有人动了他的墓?

    还是……他死而复生?

    不可能……不可能!

    被火烧死的人连灵魂也会灰飞烟灭,哪会有复生这样的神迹!

    一个声音在脑中否决着这个极度荒谬的猜想,我的心却疯癫似的狂跳,震得整个胸腔仿佛擂鼓一般震荡。

    也许他就在这儿,在这宫殿里!

    另一个声音在心底嘶嚎,我仓皇的抱住那画卷,走进房间的黑暗深处,步入一条幽邃的长廊,两侧墙上镶满了镜子,无数个我在其间挣扎,好似迷失于冥河间的游魂。我茫茫然的就这样走到了镜廊尽头的门前。

    门虚掩着,露出一条缝隙,里面透出一线冷清的光晕。

    这是一间卧室。正中暗红帷帐低垂的床上朦朦胧胧透出一个卧着的人影,似乎正静静沉眠,对我的到来毫无感知。我探头窥视,忽然被对面的一个人影惊到,差点就举起烛台掷去,又立即发现那仅仅是面镜子。

    镜子里的我浑身湿透,夜行服紧贴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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