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不可说 作者:晨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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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笔,起身道,“倒是尚书大人与太史大人两人间好似出了什么矛盾,互相掺了一本。除此再无其它特别之处。”
“都说了些什么?”宣景皓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两眼直视着窗外梧桐树上跳跃着的两只鸟儿。
“太史大人所言,尚书与宰相合谋贪污之事,近年柳县因为水灾与干旱的事闹了饥荒,太史大人明言,尚书大人与宰相大人贪污救灾之款。”小榄子细细说道,“而尚书大人又启奏说,太史大人与大将军吴廉有合谋造反之意。双方并都称有事物证据。”
“既然有证据,为何不呈上。”宣景皓转过了身,面色苍白。
“平日里两位大人的关系都还不错,只是不知为何今日会起了此事。大概是彼此都忌讳,不敢明着得罪彼此。”小榄子静静说道。余光仔细的打量着宣景皓的面部变化。
宣景皓点了点头,道“若朕没记错的话柳太傅的老家便在柳县。”
“是,只是在先帝在世之时便将柳太傅给革职了,一直关在死牢。”小榄子有些不明的思索了会儿,道“只是不知为何先帝一直关着柳太傅,而又不杀了他。”
“嗯,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宣景皓眉目间有了些感伤,也就是在柳太傅入狱的时候他才有了要收集全国各地的情报的心,想要掌握全国上下的大事小事。兵书有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虽然当时的他被他父亲所嫌弃,可他仍然抱着希望,他相信,总有一天父亲回来看自己。他相信,总有一天,父亲会感叹他的才华与能力。
除此之外,他还想,就算父亲一直不来看自己。可只要掌握一切,就有了控制别人的能力,这样至少可以保护自己与母后的平安。也算是有了自保的能力。
对于柳太傅为何会入狱,又为何不被处死的原因,宣景皓也不清楚,或许清楚此事的人只有他父皇与柳太傅自己了。宣景皓至登基以来,从未去看过柳太傅,但并不是因为不想去,只是没有理由去。毕竟当时柳太傅惹怒先帝被囚禁也是因为替自己进言。
柳太傅念宣景皓懂事善良,便有意将此推荐与皇帝,而皇帝却一直坚信宣景皓是妖孽转世,便一怒之下将柳太傅关了起来,从此再也不让宣景皓继续学习。
宣景皓对此事懊恼了好些时候,直到越晨的出现,他才渐渐的将此事遗忘。说的更真切一点也并非遗忘,只是将此事看淡了下去。
“朕亲自去将柳太傅接出来。”宣景皓朦胧着双眼,语气依然冷静。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小榄子应道。
宣景皓罢手,道“毕竟是先帝下令处罚柳太傅的,此事不易张扬,朕亲自去便可,不必兴师动众。”
“是”
小榄子应罢,又替宣景皓整理了衣衫。宣景皓道,“一起去吧。”
“是”小榄子乐道。毕竟并不是谁都可以得到皇帝的赏识的,而从这方面而言,他是幸运的。
两人出门之时恰逢正午,小榄子举着伞走在宣景皓身侧,所路过之处行人纷纷回避。
路经小道皆是绿荫葱葱,偶尔瞧见几朵花儿皆是在阳光下打着瞌睡,宣景皓直径走着,并未留意两旁草木。
到了死牢门口,他顿了顿,叹息一声。一股有些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
小榄子上前亮出了令牌,守牢的士兵纷纷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宣景皓眼神扫过,道“平身吧!”静静的语气,苍白的面孔。
在一个士兵的带领下,他直径来到关着柳太傅的牢房。
柳太傅见宣景皓来也并不意外,只是眼露感激神色,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罪臣叩见陛下!”
“老师何须多礼。”宣景皓将柳太傅扶起,一股不是滋味的滋味涌上心头,化为感激的泪水一涌而出。
柳太傅昂头直视着宣景皓道“老臣一直相信有这一天的!!”
宣景皓扶起柳太傅在小榻上坐了下来,惭愧道“让老师等久了。”
“不算太久,至少我活着的时候看见了这一天。”柳太傅语气悲凉,面色黝黑,头发蓬蓬,两眼冒着明亮的光芒,还如十多年前一般,他的整个人都变了,唯独那双清明的眼,依然明亮。
准确的说,是六年前,他听闻宣景皓被封为宣王,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个天下必定会是宣景皓的,从那一刻起,他也被封为太傅,只是,他依然没有被释放,他一直都在等,等着宣景皓亲自来接他。
然而,一等便是几载,直到他听闻到先帝驾崩,新君宣王即位的消息,他的心寒了一下,这个结局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本以为自己要等到入土的时候,宣王才可继位。若是先帝还在,他必定无法出狱,所以他只有等着宣景皓继位然后放他出去。所以他对于出狱之事亦是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而那个消息,狠狠的敲着他的心脏。
并且,以先帝当时的身体状况来看,他根本就不可能会那么早早的去。直到宣王继位半年之后,他才打听到,原来先帝竟然死在了战场。那一刻,他的心微微的寒了一下。透过墙壁上几寸大小的小窗口,他看见了皎洁的星辰,好像也看到了宣景皓的曾经与未来,那一夜,是他入狱以来第一次落泪。
泪落红尘 第三十章:尘归黄土老年还乡
“老师,我来接您出去!”宣景皓含泪道。紧握着柳太傅两只长满了老茧的手,“这些年,您受苦了!”
“不苦!”柳太傅说话的语气依然如当初一般稳重。
走出死牢大门之时,已是天暮之时,火红的夕阳将这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柳太傅梳洗一番后又恢复了当年的英姿,在死牢里呆的这几年,虽然他的面上已经布满了皱纹,可他那骨子里散发出的让人不敢违背的却气息一如当年。那股气息让宣景皓瞧着都有几分害怕。
宣景皓将柳县的事与太史大人和尚书大人的折子递给柳太傅看了看。柳太傅看完道,“老臣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老师不需如此多礼。”宣景皓扶起折着腰的柳太傅道。
柳太傅站直了身子,苍老的骨头并未因为年岁而变得松弛,“君臣亦当如此。”
宣景皓闻言不在多问,柳太傅道:“老臣亦是大半截都入土的人了,今日得陛下恩典得以还乡。”说罢,柳太傅又再次拜谢,“定不让陛下失望。”
“苦了老师了。”宣景皓语气沉重漫长。
柳太傅道:“望陛下能做一代明君,这便是老臣的心愿。情长之事,老臣未曾经历过,也未曾清晰了解过。但老臣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陛下既然是万人之王,宣国之王,就因多替百姓考虑,情长之事应在百姓之后。”
“老师教诲的是。”这话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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