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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愿君心似我心 作者:词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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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候,他是最强大的,却也是最孤独的:母狼们对他青睐有加,公狼们当他做异类排斥他;尽管如此,在生死关头它们总是休戚与共,他会为同伴的牺牲而痛苦,即使对方可能在事前的交配季节跟自己打得鲜血淋漓。然后呢?难道他是为了法兰蒂斯给他的食物屈服的吗?不,当时他是抱着死的决心绝食的,可是他还是退让了,他给自己找了个主人,直到对方的世界成了他的世界……

    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

    玉魄不再跑去厨房了。

    无所事事的日子过的时候觉得漫长,过完了却因为回忆过于贫乏而觉得其实它们过得极快。等待就是这样,不知不觉间三个月就过去了,玉魄数着日子期盼,尽管他明白法兰蒂斯所说的三个月并不是具体的时间,更没有说训练结束了就回来,但是,这些并不妨碍他变得期待又焦躁。他想问莉娜有没有法兰蒂斯的消息,但是总也不好意思开口。

    这天晚上玉魄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曾经的怨恨和痛苦似乎都随着肉体上的伤痛的减轻而痊愈了,取而代之的是思念,和即将见到法兰蒂斯的紧张与喜悦——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最终,天色将明时玉魄终于抵抗不住睡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早上莉娜被一声尖叫吵醒。声音来自隔壁,玉魄现在住的地方。她连忙披上晨衣去敲隔壁的门,打定主意如果没人应门就用钥匙开。“玉魄,怎么了?”

    “我,我没事!你先别开门!”

    莉娜觉得有些奇怪,疑惑的问:“你到底怎么了?”

    “没,没事!就是做恶梦了,你回去接着睡吧!”

    “真的没事?”

    “真的!我骗你干嘛?”

    “那我回去了,你别逞强啊!”

    “恩……”

    听到隔壁关门的声音,玉魄松了口气,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刚才一睁眼他简直崩溃了:为什么手脚变成爪子了?更崩溃的是为什么身体还是人的样子?为什么变不是全变过来啊!?

    变回来变回来……

    玉魄急得都快哭了,在他急迫的注视下,手上的毛渐渐褪去,爪子又变成了修长的手指。

    也许我可以试着控制变身……但是脚镣跟皮长在一起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fin

    第9章 8 主人我想你

    三月之约已经过了一个星期。

    法兰蒂斯没有回来。

    “也许是路上耽搁了。”莉娜安慰说。

    两个星期过去了。

    “可能临时接到任务了吧……”

    但是,他们是无从得知军队的调动的,何况,这次法兰蒂斯寿命率领的正是帝国的秘密武器。

    只有等待。

    玉魄还是常常发呆,只是脸上不再有傻傻的一看就知道他在想谁的笑容。

    “玉魄,你要不要学记账?”

    摇头。

    “我教你写字?”

    摇头。已经会了。

    “想不想学画画?”

    摇头。

    不是所有的希望都会实现,不是所有的美梦都会成真,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得到回报,不是爱一个人,你的感情就会被对方珍惜。

    玉魄好像有点儿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想念法兰蒂斯了,不就是依文让他看的诗词里面写的缠绵悱恻的爱情吗?只是,这个体悟没有让他更快乐,只有让他更绝望。他知道自己在法兰蒂斯眼里永远不可能有人的地位和尊严,永远不可能成为法兰蒂斯产生情愫的对象,因为,他没有资格。

    开始玉魄总是盯着窗外的花园胡思乱想,后来莉娜问得多了,玉魄就躲到书房看书。尽管往往从早到晚打开的都是同一页,好歹还是做出了一种他不会去干傻事的假象,让莉娜放心。

    已故的玫瑰堡公爵的藏书多是一些诗集,植物图签,此外还有些自然科学著作。玉魄边看书边觉得自己好笑,不论是身为一头食肉动物去研究不属于自己猎食范围的植物,还是身为一只动物去研究很多自诩聪明过人的人类也弄不懂的原理和算式。

    又是两个月过去了。特殊的气候使得浓绿如夏的叶子能与冬日的皑皑白雪相映生辉,新的一年即将来到,玉魄想,碧湖森林里的兔子大概不好找了吧。

    被法兰蒂斯拉入人类世界已经八年,玉魄第一次如此鲜明的感受到人类迎接新年时的热闹,与又是一年光阴逝去的落寞。

    “报告!”莱特敲开木屋的门。

    “进。”法兰蒂斯坐在窗前,借着雪的荧光在写着什么。片刻,他搁下笔,对自顾自拍着大衣上的雪的莱特说,“你说你进来能不能不喊报告?知道的说咱俩住一屋,不知道的以为你住我办公室!”

    “长官,我都这么喊了一个多月了好吧!你今天那根筋不对劲了?”

    莱特从法兰蒂斯入伍就做他的左右手,现在还是待在一个差不多的位置,早已没什么拘束。

    “想妞了。”

    “噗!”莱特没留神儿,吓了一跳。递给法兰蒂斯一支烟,自己也叼了一根儿,划着火柴给俩人点上,口齿不清的说:“这么大雪可找不来姑娘,要不你就骑马去镇子上找,不过我估计冻上个大半天你再大的欲火也得熄。”

    “你以为我是咱的车?再说,别把我想得那么低俗,我只是想念一下莉娜。”

    “恩,您不低俗,您只是下流兼恋姐癖。冰山大姐的感觉很不错吧?”

    “滚边儿去。我刚收到莉娜的信,十一月底寄的。”

    法兰蒂斯捻起桌上一只脏兮兮的牛皮纸信封,里里外外套了三层,不然里边儿的东西早成纸浆了。

    “你可真幸运,还有人写信给你。我都不知道我爹娘怎么样了。”莱特苦笑。他出生在一个以打猎为生的小山村,上边有两个哥哥,都打仗死了。他原本想留下照顾老两口儿,按法律来说他也是不必服役的,但是,当这一次征兵全村只剩他一个年轻人的时候,他还是走了。为什么要走呢?恐怕比起所谓的仇敌,村民们更憎恨征兵的帝国政府。本是同根同源的两国,为什么一定要杀的你死我活?但是,如果把同盟还看作是帝国分裂出去的一部分,那么,这不过是一场平了一个世纪的叛。

    “上次休假你没回家看看?”

    “那不是在帝都没呆两天就被你拉去集训了吗?”莱特反问,他嘲笑着自己,其实你是没有勇气回去吧,你害怕回去不过是得知父母的死讯,害怕也许那个村子已经因为逃荒不复存在……

    “抱歉。”

    “没什么。”

    “夜里执勤,我就先睡了。”

    “把烟灭了先。”

    “不会烧着房子的……”莱特咕哝着。

    没错,莉娜是来信了。话说这封信到达他手上的过程还真是辗转曲折。不知道法兰蒂斯行踪的情况下,莉娜把信寄到了元帅府,请伊尔比德元帅转寄;处于停职状态的元帅无权得知他的下落,又转寄到席尔卡公爵手上。然后这个裹了三层牛皮纸的信封就在玫瑰堡,帝都,东线西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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