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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死胖子 作者:鬼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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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咱家兄弟被人骗的遮屁股布都没有可惨。

    杨怀瑾也想起那时候的事,在远方勾起嘴角,半晌,轻轻说:“季劫,你最近跟你爸吵架?”

    季劫没吭声。他喝的有点多,现在胃里翻天覆地,特别难受。

    杨怀瑾叹气,说:“……你别跟他吵啦。我过几天可能真的去找你,不过要看情况。这次你就先听他的安排吧。他毕竟是你爸。”

    季劫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停顿了好久,鞋上被吹进来的水滴弄湿,季劫晃晃荡荡地顺着路边走了一会儿,开口说:

    “——你是杨怀瑾吗?”

    “……”

    “我怎么觉得不认识你了呢?”季劫非常疑惑,一字一顿,很认真地说,“你不应该现在、立刻,让我马上回东北,然后咱俩一起逃出来吗?我不懂……八枪你在怕什么?”

    杨怀瑾苦笑一声,道:“你喝酒了吧?……小心别让车撞着你。其实我爸也想把我送出去呢,我不想在国内被管着了。……你先走,到时候我去找你,过不了多长时间的,放心。”

    “我是舍不得你。”季劫骂了一句,“可我就想知道,你们也是这样吗?”

    “是的。”杨怀瑾撑手看向远方,右手握拳后又松开,手背白得没有血色,他说,“季劫,我也真舍不得你……”

    季劫喝得胡涂了,来回来去问那一句话‘你们舍得吗?’,连自己怎么被司机带回家的都不知道。

    模模糊糊中,他好像听到杨怀瑾说‘你爸都是为你好’。

    ——我当然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

    但是,当你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能不能,稍微、稍微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不要让我那么伤心。

    ……那样难过。

    耳边尽是雨声。

    季劫感受到热水的温度,挣扎了一下,睁开眼睛,一眼看到天花板上橙黄色的浴霸灯光,顿了顿,说:

    “我在哪儿啊?”

    管天任摸了摸他淋湿的头发,说:“在家里。”

    “骗人。”季劫看了看管天任,又看了看自己泡在水中赤/裸的身体,怔了怔,一字一顿地问,“我的衣服呢?”

    季劫说完,意识到自己此刻处境尴尬,连忙抬起头,有些警惕地看着管天任。过了一会儿,似乎认出自己面前跪在地上的人是谁,僵硬的身体才重新放松,向下滑着躺到浴缸里。

    “——我的头发沾到啤酒了。”季劫阖着眼睛,声音压得很低,仔细听的话,里面竟然隐隐包含着类似依赖的情感,“帮我洗洗头发。”

    管天任怕季劫感冒,本来不想给他洗头。但听到季劫要求,脑子里立刻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自己的右手已经颤抖着抚摸着季劫柔软的头发,左手摸索着正在挤洗发露。

    管天任的动作柔和,季劫很快放松下来。他现在非常困,不知不觉又要睡着。直到管天任用流动水为他冲洗头上的泡沫时,季劫才重新醒来,等管天任完全冲干净,就直接从浴缸里站起身,对于自己赤/裸的形象毫不介怀。

    管天任没他这么坦荡,愣了一下后立刻转身找浴巾。少年匀称而强势的身体使他只能低头躲避,那让人窒息的流畅线条、绵延的肌肉纹理,逼得他一点都不敢抬头,好似瞥一眼就是亵/渎。

    季劫裹上浴巾,草草擦了一下,套上连身的浴衣,又低下头,对管天任说:

    “帮我擦擦。”

    管天任自然同意,拿着蓬松柔软的毛巾,他一点点给季劫擦拭湿润的头发,连耳朵旁边细小的水渍也没放过。

    季劫瞇着眼,一声不吭,但是给人的感觉明显和缓了不少。

    管天任一边帮他擦一边试探着询问:“你晚上吃东西了吗?胃有没有不舒服?”

    季劫想了想,说:“我喝了酒,现在还没什么感觉。”

    这些天季劫都不太爱搭理管天任,此刻突然温顺起来,管天任简直不敢置信,于是压低声音,哄着问:“那你要不要吃些东西?”

    “……不要。”季劫接过干净的毛巾,把脸埋到毛巾里,重重吐了口气后,别过脸看着管天任。

    “……出国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管天任一怔,说:“差不多了。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接受考试,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我看季叔叔帮你——”

    “行了。”季劫打断他的话,放下手中的毛巾,然后转过身,站在管天任面前,看着他。

    季劫没说话,一时间房间里非常安静。

    有水滴顺着季劫的头发落下,管天任看着那里,感觉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我不想跟你吵了。”季劫似乎很疲惫,微微低着头,额头快要碰到管天任的了。

    管天任感觉脖子快断了,可就是不想低头,他轻声说:“好……好、好……”

    像个小狗腿。

    季劫闻到管天任身上温暖的味道,心里十分难过,说:“我不闹了。我走。我会走的。”

    听到这句话,管天任心中一痛,说不出话来,只能那样看着季劫。

    季劫也看着管天任。他觉得管天任眼里有一些他不懂的东西。于是很想伸手摸摸看。

    管天任闭上眼睛,拉住季劫的手,问:“……怎么突然这样说?”

    管家三口人都以为,按照季劫恋旧怕生的脾气,最起码也要闹半年。现在才过了几个月啊?

    尽管管天任不舍得,也不得不由着季劫闹。他知道怎么劝、怎么哄季劫,但也不能哄,不能劝。

    这才是最操/蛋的事儿。

    季劫感觉喉咙有异物,清了清嗓子,没说话。

    但是管天任已经知道答案了。季妈妈、季文成、他管天任劝不成的事情。都比不过那人的一句话。

    有些事情不能懂得太清楚。不然很伤人。

    管天任握住季劫的手臂。

    季劫身上的酒气大多被洗净,只剩下一点残留的味道,呼吸间缠绕在湿润的洗漱间。季劫看着管天任垂下眼,有些温润的模样,慢慢说:

    “不闹了。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管天任心脏酸痛,“所以不闹了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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