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一动也不动,眼皮子都快耷拉下来了,困倦后知后觉地席卷了整具身体,瞌睡虫已经在脑子里安了家,她拉长了调子应一声,声音微不可察,谭永安自然还是听到了。
奋战一夜,若非还要去上班,只怕谭永安还要继续下去,明明她只是躺着享受,竟然已经动弹不得,使了一整晚力气的他,看起来还是神采奕奕,而且似乎比平时还精神,真是奇也怪哉。
即便已经结束性爱,身体仍旧沉浸在一种潮汐涌动的迷幻感觉里,似乎那波涛还在拍打着四肢百骸,快感还在经脉里流窜,发自内心的欢愉经久不绝,仍在主导着一切。
许亦涵距离睡着只有毫厘之差了。
谭永安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突然问:“夜夜,你要不要迁到我家户口本上?”
许亦涵一个激灵,瞬间灵台清明,一扭身,一瞪眼:“谭永安!你丫是在求婚吗?你这可是很变态啊!”
“……”谭永安满脸乌青,憋了一肚子火发不出来,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老子是问,要不我收养你!滚你丫的犊子,神经病!”
他长腿一迈,踢得门哐哐直响,人像风一样迅速卷了出去,“砰”地一下,狠狠带上了门。
满屋子似乎还在震。
许亦涵眨眨眼,胸口被吹得冷飕飕,半晌才又趴下,把被角掖了半天还是觉得谭永安之前裹得严实。正为此后悔呢,突然笑出声来,哎呀,对啊,他该收养我了,怎么就想到那里去了?
许亦涵是个不纠结的性子,跟谭永安完全不是一挂的,所以她自个儿乐了半天,踏踏实实就睡着了,除了私处还隐隐作痛,一切倍儿好。
可就苦了谭永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一下子溢满了胸腔,发也发不出来,甚至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琢磨了一天,出外勤的时候走了几次神,差点把人给跟丢了,被同事揶揄了几句,心里更苦涩了。
隐隐约约冒出个念头来,他此前其实一直在考虑收养她,只是因为那孩子性情实在太操蛋,自己又是个单身汉,老婆都没娶,直接给家里带个十几岁的女儿回去,又是这么个德行,不得气死老人呀?所以就是纠结这个。
但现在却似乎又对此有了莫名的抗拒,或许是因为……如果可以说的话,那大概是因为,他竟然不想跟她有法律上的亲缘关系了,他……
“妈的,总不能还真想娶了她吧!”谭永安怒从心头起,一不留神,这话就爆出口了,惊得车上一干同事齐刷刷看过来,愕然得嘴里能塞两个蛋。
自从遇上许亦涵,谭永安对这种眼神还真有点习惯了,可现在,他连敷衍都顾不上,被自己这句话吓得不轻。
妈的,那是个未成年儿童啊!
妈的,那是个小毛贼、小混混、小太妹啊!
妈的,那那那……那是个比他小一轮多的小王八蛋啊!
他不是真的吧!恋童癖就算了,这在心里已经骂过自己几百万次了,顶多可以强词夺理辩解说是她勾引他的,只要是个性功能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抗拒那样的诱惑。可……
不是来真的吧?
谭永安脸上青一阵黑一阵,就没好过,旁边想八卦的人,再没眼力见也不敢发问了,只好暗中互相使眼色,当事人就在旁边,可把哥几个有着旺盛八卦欲的同事憋坏了。
回到局子里,谭永安还是一言不发,旁边几人早像离线的箭窜走了,悄悄聚在一起,互相询问关于老谭的惊天艳事。
谭永安没发多久呆,就被队长叫到了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脸色更黑了,手里拿着停职通知,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
他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停职就停职,写检查就写检查,当务之急不是这个,就扒了他这身警服,现在也没有内心对于自己竟然在党组织的教育下变态了这事煎熬。
队长一出来,见谭永安还怔忪在门口,以为他伤心呢,赶紧安慰起来:“老谭,也别太往心里去,刑讯这事,不能往外头说,但在咱们刑侦上,尤其是重案大队,能叫个事儿吗?督察也知道,关咱们这的犯人,没几个老实的,难不成轻言细语请他开口啊?那假钞案现在开审,上头看得紧一点,必须得表个态,过了风头就没事了。你也是,干嘛给人打成那样,都说胖子啊,看起来经打,其实最虚,你给人生生脱了两层膘啊,搁哪儿也藏不住啊。”
队长这絮叨呢,谭永安一句也没听进去,就“胖子”俩字进了耳朵,一下子又想起那一会在酒吧卫生间狭窄的隔间里,那一场酣战,隔壁死胖子听着墙根现场打飞机,回想起来又是愤恨恼怒又是刺激……那湿滑柔嫩的穴儿,操起来真叫一个销魂……
想着想着,裤裆里的东西似乎又要抬头,谭永安猛地省悟这是哪里,赶紧低头跟队长说:“没事儿,队长,我没往心里去。那,我就先回去了,有通知直接给我打电话。”
说罢甩头就走,匆忙下了楼钻进男厕所……
☆、警察爸爸(二二)大警察和小女孩的甜()日常
谭永安因为殴打那个在厕所偷听打飞机的死胖子被停职的事儿,许亦涵半点也不知道,因为老谭还是每天准时出门上班,绝对不准时回家。
许亦涵自然也没当一回事,该去酒吧去酒吧,得了空跑到谭永安家里鸠占鹊巢。
住了一阵子,闲这破房子没情调,买回来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
谭永安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今儿一回家,满墙上贴着淡蓝色壁纸,天花板上还垂着几串星星灯,也不知道她怎么挂上去的,到了晚上也不开日光灯,整得满脑袋上暖黄色繁星闪烁;过几天许亦涵看腻味了,把那壁纸全拽下来又一换,全是什么放大了的电影海报,贴得没一丁点墙面,满屋子大大小小的人脑袋、扭着身子摆pose,看得谭永安一阵心塞;再过几天又给折腾了,地板上拖得干干净净,还铺俩地毯,一点瓷砖缝隙没留,进门就被嚷着脱鞋,脱了还嫌他脚脏,搞得谭永安伸脚不是缩脚不是,浑身不自在……
反正就是变着花样折腾,也不知道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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