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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分之一教主 作者:扁担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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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他怎么没发现,殷睿这小子什么时候这般阴毒了。

    就在这时,一道粗声粗气的女声如雷鸣般响起,“教主,请喝茶。”

    白凡没有抬头,摆手示意她将茶水放下,在烛火下,白凡只感到一个庞然大物来到自己身边,然后一股俗艳的说不出是什么的味道冲入鼻中,那盏茶杯被一只臃肿的手放在了桌上,那只手又黑又粗,更重要的是,手毛好重,没错,是手毛,男人都不太长的手毛,天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根根又黑又长。

    白凡扶住额头,再次挥了挥手让她退下,白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叫出她的名字,因为,这个“女人”,也叫凤儿。

    虽然对新换上的一批侍女很不满,但白凡也没有将她们撵走,因为这是殷睿的决定,事实上,白凡很少会与殷睿对着干,只要是殷睿的决定,他都很纵容,甚至他觉得,就是以后自己有儿子,也不会这般纵容了。

    这种纵容的构成很复杂,但是最初的出发点是,他想要满足他,或者说,他在补偿,一个人的一生没有多长,但仅仅是这些短暂的时间,他依然夺走了殷睿的一半,时间是一个人最宝贵的东西,他已经夺走了殷睿十年的一半生命,未来,还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他拿走了殷睿的一半人生,这一半的人生,是拿什么都填补不上的。

    白凡试着去适应新的一批侍女,渐渐的,他发现,看习惯了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最起码她们还是有优点的,那就是力气确实大,如果想要搬个东西,一个人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按照他的指示搬好,不像以前那样几个人娇喘吁吁半天才挪开一点点。

    唯一的后遗症就是,白凡每次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脸,都会生起一种惊艳感,看到自己的脸,不对,是看到殷睿那张看了十年的脸会生出惊艳感,这是什么破事啊,果然美丑对比太强烈了。

    白凡凑到镜子前更近了,仔细看着镜子中的脸,虽然以前就知道殷睿长的好,但是他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观察过,白凡看了半天,居然有一种越看越好看的感觉,果然,他的审美观要被殷睿弄扭曲了吗。

    白凡试图用殷睿的脸做出一个表情,但他刚摆出来,就没意思的放弃了,这张脸是殷睿的,可他看到的表情是他自己的,所以镜子里的人,怎么看都还是自己。到底他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殷睿使用这张面孔呢。

    某一天,白凡本来好好的,却突然心神不宁,翻了年历才知道,原来今天是殷南寒的寿辰。要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的寿辰他记得比自己的生日都要牢,甚至日子到了,会自动生出感应。

    这两个人,一个是殷睿,另一个就是殷南寒了。

    ★、第二十八章 一坛酒

    殷睿的生日记得牢,是怕忘记了殷睿会生气,至于殷南寒的生日也记得这么牢,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之前的十年里,殷南寒的寿辰是个大日子,在殷南寒眼皮底下讨生活的他,自然要费足了心思去准备送给殷南寒的寿辰礼物,而殷南寒那人又极为刁钻,如果他敢随便买个东西糊弄过去的话,那心眼小的程度简直能和殷睿一拼,白凡有的时候,都会感叹这两人不愧是亲父子。

    今年的这个时候可真冷清,白凡记得,往年这个时候,各方长老早就开始频繁走动了,不过今年殷南寒生死未明,教主又换了人,那些长老都是人精,自然不会有人提起殷南寒。

    因为惦记着这个事,所以白凡夜里写给殷睿的信上就提了一提,第二天晚上收到回信,只见上面写着,【以后你只用给我准备礼物就行。】

    看着这霸道又自信的语气,白凡真的有些哭笑不得,殷睿就这么肯定殷南寒不会回来?不过,想起曾经为殷南寒准备礼物的血泪史,白凡又忍不住恨恨的咬牙,真的,比起殷睿只要一碗长寿面的要求,殷南寒那简直就是折腾。

    白凡想了又想,实在忍不住,开始提笔向殷睿诉起了当初的委屈,要说当年,有一日殷南寒在考较过他的学业后,突然提起在寿辰之日想喝他亲手酿造的酒,殷南寒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只能老老实实的去酿呗,更极品的是,殷南寒根本不准酿酒师傅教他,说这样方可显出孝心,去你妹的孝心,他还能天才的为了这份孝心一个人琢磨出酿酒的方法吗。

    可怜从来没有接触过酿酒,对这门手艺一窍不通的他白天百度,晚上动手,活生生折腾了一遭,最后酿出的酒还是一股怪味,根本不能入口,只能偷偷藏了起来。为了不让殷南寒看到这种“酒”一掌劈了他,白凡只能重操旧业,撬了一个酒鬼下仆的门,在他那里偷了一壶酒来,然后灌入精致的酒壶中,在殷南寒寿辰当日献了上去。

    那一天,殷南寒在喝到这壶酒时笑得格外奇怪,笑得让白凡浑身发毛,几乎以为自己偷梁换柱的事情已经被看穿了。

    当年殷南寒的那个笑容,让白凡在殷南寒的寿辰过后依然不敢松懈,硬是逼着自己酿出了一手好酒,生怕殷南寒哪天又突发奇想的想喝酒,然后拆穿他的谎言,这一幕幕悲惨的过往在脑中闪过,白凡对殷南寒的怨念,可以说是极为深刻,【其实当初我酿的第一坛酒还在,真想有一天能将那坛酒灌到殷南寒嘴里去,我让他那么挑。】在信的末尾,白凡极为解气的写道,仿佛在这句话语中释放了这些年在殷南寒那里受到的压迫。

    ……

    【那坛酒放在哪里?】

    ……

    【你问这个干什么,埋在后院的树下面。】

    殷睿收起信纸,走到白凡所说的地方,将那坛埋藏多年的酒挖了出来,他轻轻拂去酒坛上面的尘土,带着这坛酒,步入后山自己闭关的那片竹林中。

    石壁轰隆隆的开启,骤然照射进来的光亮让殷南寒有些不适的眯眼,他抬头,一眼就看到了殷睿手中的酒坛,不禁眼中一亮,随即又有些狐疑起来,他这个儿子,会这么好心?

    “怎么,你很意外的样子。”殷睿缓步走进来,“也是,你恐怕还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是什么日子?”被关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早已经不分年月,要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那才怪了。

    殷睿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昔日不可一世的殷南寒,不是最爱在自己的寿辰时热闹一番吗,怎么,今年连日子都记不住了。”

    殷南寒一挑眉,“这么说,我的好儿子,你是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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