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美妾 作者:醉酒微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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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起来,心想要找的人也许会趁乱溜跑,再顾不得细问美娘,赶紧折身回去重新寻人了。
“乖乖,做得好。”
美娘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蒙面人就在她脸颊亲了一口,然后一个跨步钻进了人流之中,待到美娘看清,已经辨不出哪个是他的身影了。
她的脚边只剩一张用来蒙脸的帕子。
作者有话要说:酒叔从西安回来了!想shi大家了!!!乃们想我咩???逐步恢复正常更新,还有寡人的番外我可没忘哟,让酒叔慢慢还债啦~
☆、第五章 识君子惊闻噩耗
美娘犹在梦中一般混沌,惊魂未定。黄莺从后巷出来,见她神神愣愣呆坐在那里,上前道:“姑娘,咱们去找大少爷吧。”
美娘手脚冰凉,她努力扼住颤抖的手腕,道:“我想吃杯热茶。你托人进国子监把哥喊出来。”
国子监不许女子进去,黄莺到门口去托人带话。美娘捧起热茶饮了几口,温热下腹方才压下惊思。她掏出手绢擦去额头沁出的冷汗,微微舒了口气。
“你看,嘻嘻……”
耳畔划过两声男子的讥诮,美娘循声望去,见右后方几名学子打扮的年轻男人朝着自己指指点点,见她回过头来又纷纷挪开目光,装模作样地看风景,只是脸上揶揄的笑意还没散。
美娘晓得自己长相出挑,但那几人的表情分明是取笑多于轻浮,就好像她闹了个什么大笑话一样。
她正纳闷着,忽然听闻一声细微的裂帛之声,继而后背凉飕飕的。
美娘赶紧反手摸去,摸到衣裳上手掌长的一道口子。原来那蒙面人拿刀抵着她的时候,刀尖挑破了衣裳,美娘这身儿绮罗轻软飘丽却不大紧密,只消割破一点,稍微动作就裂开一大片,露出香艳肚兜的一角,当然足以引人发笑了。
美娘羞得满脸通红,手掌紧紧捂着衣裳,窘迫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该死的混蛋!
脸颊还残留着他亲吻的触感,美娘又羞又气,看见地上他扔下的帕子,使劲儿拿脚蹍,恨不得把这杀千刀的踩死。
忽然肩头一沉,一件披风落在美娘身上。
“此地风大,姑娘当心着凉。”
富有磁性的醇厚声音就这么毫无征兆地钻进了耳朵,美娘诧异抬眸,只见身旁站了个年轻学子,跟她大哥一般的年纪,生得眉目清朗,身姿笔挺看起来颇为磊落洒脱。
美娘脸颊飞上两团桃晕,拉紧了披风,低眉道:“多谢公子。”
男子微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在下告辞。”说罢他做了个揖,竟就走了。
美娘不料他居然连搭讪也不搭,便就这样正人君子地离开,她赶紧站起来:“公子留步!”
这正人君子回过头,还有些疑惑:“姑娘还有事?”
美娘一见他正儿八经目不斜视的模样就没来由心慌心跳,她微微垂着眼帘,含羞启唇:“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我……我该怎么把披风还你?”
春风细细地吹,吹进了少女的一弯心田。
“澄海。”
君子还没说话,黄莺与尤文扬走过来。尤文扬出言招呼他,然后对美娘道:“美娘快过来,这位是我的同窗好友温澄海,他与我同岁,你叫他温大哥罢。澄海,这是我家中小妹。”
原来是相识。美娘有些欢喜,施施然一礼:“美娘见过温大哥。”
君子叫温澄海,他也抱手回礼:“尤姑娘好。”
几人寒暄过后,尤文扬发现美娘着了件男子披风,便指着问:“这是……”
美娘道:“我不慎挂破了衣裳,幸亏温大哥看见把披风借给了我,不然我可要出丑了。”
“澄海素来仗义,颇有君子之风。大伙儿常说若哪家姑娘嫁他,当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尤文扬颇有深意地说了几句不相干的话,美娘心领神会,香腮霞绯更浓了。
她赶紧岔开话题,把带来的包袱交给尤文扬:“娘给你做的衣裳鞋袜,还有几盒点心,你拿去跟同窗分着吃。娘让我问你明天回去吃饭不?过年你也只回家了两日,明天上元灯节,你好歹回去看看娘,她怪想你的。”
尤文扬默了片刻,道:“我不想看见那房的人。”
美娘道:“不想见就不见呗!你回来就进娘的院子,咱们吃过饭就出门赏灯,不跟他们打照面,哥你说好不好?”
“好……吧。”尤文扬忽然话锋一转,对温澄海道:“你明天去我家过节罢,不然你一人在此也是难熬。咱们可以一块儿回来。”
温澄海连忙拒绝:“我一介外人怎好去打扰贵府,不碍事的,国子监里还有其他同窗,我和他们一起过节。”
尤文扬揭穿他:“哪里还有其他同窗,他们一个个早就回去了,只有你家是外地的,在京城也没个亲戚照顾。你我情同手足,莫要推辞了,就去我家。”
美娘也劝:“多个人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儿,我们就喜欢人多热闹,温大哥你别跟哥哥见外了,答应他罢。”
尤家兄妹再三邀请,温澄海盛情难却,只好答应。美娘眼里小小的雀跃掩不住,福了个身就匆匆告辞了。
“哥明天早点回来,我和娘做好菜等你们!”
回到府里,美娘没先去俞如眉那儿,而是回阁楼把披风脱下来浣洗了,叮嘱樱桃好生看着莫要被人拿了。
樱桃有些不满意地说:“姑娘您多此一举,这料子还没咱家小厮身上穿的好,谁稀得偷拿。”
美娘瞪她:“叫你守着你就守着,哪儿这么多废话!干了你替我收回屋,我自个儿熨平熏香,你毛毛躁躁的,我怕你弄坏。”
说罢美娘去俞如眉的小院子吃饭,还给了王嫂些银钱,让她明日单独出府买些上好的酒菜待客。
晚上临睡前,美娘把披风展开,一寸一寸细细熨平,突然发现边角有个地方开线了,便拿针线来补好,密密的针脚扎得结实。美娘做着做着一时兴起,便换了根牛毫小针,穿上一股青色细丝线,在披风领子的后面绣了个米粒儿大小的“美”字。
“真好闻。”
美娘捧着披风深深嗅了一口,满心陶醉地躺倒在绣榻上,脑袋枕到换下的破衣裳,掉出一块脏兮兮的帕子,印满她的小脚印。
美娘瞥见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她怒气冲冲地喊:“黄莺,黄莺——”
黄莺推门进来:“姑娘什么事?”
“这东西怎么在这儿?!”美娘捏起帕子扔在地上,小脸气得通红。
黄莺糊里糊涂:“这不是姑娘你的吗?在国子监门口我从你脚下捡的。”
美娘恼极了:“什么叫是我的?你哪知眼睛看见我用这种花样儿的破帕子了?快拿去烧了,不许再让我看见这张糟心玩意儿!”
“好了好了,我拿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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