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逆命而行 作者:姜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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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女子侧过身,深红斗篷一甩,似要与无印正面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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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空中已经有人负伤。
“哼,不自量力。”司城箜只手背在身后,只一掌与那人对峙。
两只手掌相对,中间隔着两寸的距离,中间白光大盛。
灰衣男子面色已然苍白,他用另一只手按上自己的脉门,为僵持输送真气,可是,嘴角缓缓流下的血宣告着,他,此局已败!
然而,地面的一声怒吼和紧接着的长亭倒塌让两人均分了心。
司城箜眉头一皱,他看到从尘埃中走出的无印,那血煞模样敌我不分,打死数名暗影,似失了心智一般。
“!”灰衣男子一凛,猛地侧身收回内力,在司城箜闪神的瞬间数招发出,让司城箜吃了一掌。
灰衣男子见势飞身落地,抱起地上的白芷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待司城箜落地的时候,已然也不见了那女子的身影,但是,当他准备追上去的时候,竟有一人朝他冲来。
无印本是要与那女子一战的,但是那女子不见了,便把目标定在了突然出现的司城箜身上,他眼中早已血红,没了心智。
“追!”麟大喊一声,命令暗影们去追跑掉的人,而他第一次后悔没有保护好白公子,他只是离开白公子几步 ,只是随时盯着少主而已。
可偏偏这瞬间,就让白公子被人掳走。
暗影们得令,纷纷追了出去,只剩下几个人看着谷主和少主打斗,却不能上前。
走火入魔的无印招招致命,任司城箜武功再高也无法轻松招架,再加上之前与灰衣男子打斗那么久,自是有些吃力。
司城箜眉头一蹙,体内悄然运气,接过无印数招之后猛地闪身立于无印身后,在无印回身的瞬间一掌击中他的后背。
“噗!”
暗红的血喷出,似血雨般可怖。
这一掌,直接驱散了无印所有意识和煞气。
麟一怔,他知道谷主的心诀又突破了,但没想到已经达到这般境界,只怕这也是谷主的手下留情,不然,少主恐怕会一命呜呼。
紫衣落下,发丝整齐,似乎刚才的两场打斗只是随身一动。
“带他到后山。”司城箜一甩衣袖,朝后山飞去。
麟和徽驾着昏厥过去的少主,跟随司城箜飞往后山。
断崖之上,寒风凛冽,早就没了绿叶的树枝格外萧条,而这夜,注定不再是寂静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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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谷主,并未追到那两人。”
一暗影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他单膝跪在前厅门口,向上位者禀报。
前厅的酒席还在,除夕夜刚过,今日已是新年。
“啪!”
一掌挥出,掀翻了盛满佳肴的豪华矮桌,正中间的绒毯随着这一股真气鼓起,似一股气流从绒毯下快速游走,所经之地桌椅断裂碟碗破碎,直到这股真气击向那跪地暗影。
暗影低下头,生生接下这一掌,瞬间喉咙腥甜,血流唇角。
“去找,翻遍这天下,也给我找出来!”
那暗影抱拳,起身退了下去,出门的瞬间一口血就喷涌而出,然而,他面色未改,大步离开。
就在几个时辰以前,这司城谷还歌舞生平,可现在……
司城箜坐在上位者的位置,双眸盯着脏乱的偌大前厅,久久无法压制的杀气还盘旋在四周,惹得紫衣飘飞。
眼前历历在目的是,九年前的那一夜,当时的司城谷要比现在惨烈的多,当他听信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都是暗影的尸体,血肉横飞,惨不忍睹。而这些都不足以让他执着九年怨气不减,因为待他快速赶到密室的时候,就看到那两个人。
从此,那一男一女,就算化成灰他司城箜也不会认错。
因为那女子脚下,是面目全非、没有一处完好肌肤的人儿。
那人儿正是他司城箜的妻子:濮阳翎。
他还记的翎儿死前未瞑的双眼,而那个杀害翎儿的两人,昨晚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未能替翎儿报仇。
他寻了九年,快要翻遍这天下,可每次都无果而归,在他觉得那两个人从人间蒸发的时候,就知道了白芷的存在。他曾见过白芷,在他寿辰的宴会上,当白芷的面具被无印打下的瞬间,他就敢确定,白芷正是那女人的孩子,因为那张脸太过相似,尤其是那双大眼,就算找遍这世间也绝不会再出现第二双。
他等待,等机会,或许白芷可以帮他引出那个女人。
他一直觉得,白芷是那女人派来有意接近无印的,但是,却迟迟没有动静。
不过这时候,眉城有人先抛出了引子,他就顺着藤摸下去,派无印前去打探,让他狂喜的是,灰衣男子的现身。
他相信无印的实力,而且无印确实没有让他失望,无印查到那男子在江湖中化身‘范离’。接下来又不用他亲自出马,白芷竟然在除夕夜现身,还为他大跳舞蹈,而他的暗示白芷也明白。
他知道,机会来了,也许今晚就是一雪前仇的机会。
一切都那么天衣无缝。
但,谁知,无印竟半途带走了白芷,这让他始料未及。
不过,他还是见到了多年未见的两人,他们的出现预示着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如若白芷不是他们派来的人就不会暗杀他和无印,也不会引来那两个人。
然而,无印的走火入魔,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从无印入魔的征象看,一定是中了毒,这毒猛烈,再加上无印运用九魂心诀运气,导致逆气上流,才乱了真气。
但是,有一点,他始终都想不明白,白芷没有任何内力,甚至连最简单的武功都不会,那么,为何那女人要派这般无能的人来杀他?
倘若白芷真的与他女人没有瓜葛,又为何以身涉险凭一己之力招惹他司城谷?
他早就调查过白芷的身世,不过是个郎中,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他司城谷杀的人多不胜数,也不乏仇家上门,但是,他的记忆里不曾有过这样一个孩子。
还是说,从一开始,那女人为了杀他就铺好了所有的路??
☆、【得闻死讯】上
? 眉城,濮阳山庄。
一席墨兰华裾的男子坐在小船上独游湖中,他只是静坐,手中把玩着长箫,迟迟不奏。
“主人,司城谷密函。”
一声清脆的喊声传来,是玉青站在长亭上挥手。
濮阳南楼缓缓起身,脚下轻点,踏着清湖上岸,锦靴落地,在少年高举的手中拿过密函。
“主人,可是出了什么事?”玉青探着头,一副操心的模样,不过,也不怪他,这密函并非一般的请帖,而是用红泥印封的。
信上就一行字,南楼却看了好一会儿,他收起手中的信,握在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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