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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离港 作者:兜兜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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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都不喜欢我,我知道,我知道的…………谁叫我生来带衰呢,福仔被我害成智障、又因我走失生死未仆,阿妈被我拖累,到现在还无着落,要来家门口骂人讨债。爹地从前是船王啊…………等我一出生,全家完蛋。陆生,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自我毁灭,才能避免九九年人类灭亡?”

    陆显听着,既心酸又好笑,伸手扶住她颤抖的双肩,带她入怀。

    “你旺我就够,谁管他们死活。”

    温玉抬头将他仰望,流过泪的双眸亮晶晶,惹人怜。

    “陆生,你这样逼我,真当我是无敌女超人。不怕我撑不下去,躲在浴室里割腕自杀么?”

    继而自问自答,“当然,你怕什么,你的床有千万人候补,死一个不识抬举的温玉算什么,第二天依旧追女仔开party,过你的风流人生。”

    “哦?原来温小姐如此自谦。你不知自己在我心中,重过我老妈。”他今晚喝得不算多,站窗前吹一吹冷风,已十分清醒,但看她脸红红难得脆弱,偏偏觉得可爱,凑近了在她脸上咬一口,好变态。

    温玉一面擦脸,一面好奇问:“你阿妈呢?”

    “死了——”

    “ok,我已预见我结局。”

    陆显已经开始除裤,皮带扣相互敲击,深夜迷蒙。

    温玉笑嘻嘻仍发傻,“陆生,又叫我陪你睡觉吗?”

    陆显抱起她来说:“今次换一换,陪我洗澡。”

    他一只手扛起她,带去浴室洗洗刷刷做见不得光私人事宜。

    双人浴缸,宽阔而暧昧,陆显脱得精光,光滑平实小腹下,男性傲骨一柱擎天,向被扔进水里的温小姐点头致意。

    温玉躺在水中,温热的水捧起浅红色裙角,她浑身无力,看着他一步步靠近,问天真话题,“我陪你做一次,你开五百万支票给我?”

    此夜,无需拥抱亲吻,情结纠缠,挑选最直接方式,她的裙仍半推半就挂在肩头,他便闯进来,接着水的润滑,酒精诱哄,抬高她的腿,明晃晃灯光下拼搏撞击,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激狂,震动,更低头来含住她跳动的乳,深切的捣弄与持续的重击下逼她紧缩,失焦,不能自主,频临死亡边缘。

    是天堂还是地狱,都由他来拟定。

    数不清多少分秒闪过,指尖在他后背留一道道嫣红印记,他在快或慢的节奏中折磨着、取悦着她,铺天盖地而来的快乐,将她湮没,灭顶之灾。她扬起脖,弓起身,一阵阵可怕的震颤侵袭。

    喘息,脱力,她化成水,被他的力道吞噬殆尽。

    乳白色液体于清水中徐徐散开,他将她抱出浴缸,就当冲凉完成,“以后别吃药,怕你长不高。”

    多叮嘱她一句,“不许再饮酒,你阿妈欠的债我帮你还,只要你开口,多少都无所谓。”

    温玉冷静地,不带一丝情感地陈述着,“很好,恭喜我终于把自己变成妓*女。”

    毛巾架保温,软毛巾裹在身上自有温度,可熨贴一颗灌满水的心,陆显将她擦干,扔在床上,接下来一根事后烟,至臻享受。

    尼古丁穿过肺叶,他缓缓吐出一簇淡蓝色烟雾,哑然说:“我以为我们有感情。”

    温玉说:“你做这么多,究竟想要什么?性?你想要就有,何必苛求我一个。”

    陆显侧过身对着她,干燥指腹在她脖颈之间流走,仿佛下一秒虎口就要抵上喉头,收紧手指,掐灭她——微小的生命之光。

    “我想要你,跟在西江一样。”

    “我不明白。”

    陆显说:“我要你一心一意爱我。”

    那大约是他一生弥足珍贵时光,他曾经被温玉这样一个女人,毫无保留地爱着。最艰难时光,她敢说跟他走,千山万水。

    多少苦都熬过,怎么可以现在食言。

    温玉说:“你只是要我低头。”

    他便沉默,似愠怒,翻过身,背对她,完成最后一支烟。

    忽然间他说:“温玉,其实只要你多说一句,我做什么都可以,更何况是你家人有事。”

    多么滚烫新鲜誓言,装满男子气概,义薄云天,只可惜对方未给回应,让一时兴起的肺腑之言白白冷却。

    寂寂无声的夜里,压抑的剖白颓然发酵。

    温玉呐呐道:“我很想我阿妈,其实那天,我想求她留下。”

    陆显未转身,只伸过手来,摸索着寻到她的冰冷小手,紧紧握在掌心,听他说:“我明白——”

    但是谁又能真的懂得谁。

    皇后夜总会繁华如一,变化莫测灯光中,红男绿女,为一夜情缘调笑推拒,倒不如直接插*入抽*出节省时间,直截了当。

    大d哥对戚美珍小小背叛不计较,她依旧在此做妈妈桑,或者说公关经理更体面,招呼来客,再熟练不过。

    迎来大d同双番东,六个男人,点十二位靓女,各个要双飞。

    陆显听双番东讲他光荣历史,昨夜如何如何当着鹏翔面,轮jian他怀着七个月男仔的大肚婆,细节、精妙,一一道来,说完俯仰大笑,身边擦鞋仔也赔笑,哈哈哈哈,最后大肚婆被丢下楼,鹏翔哭得屎尿都出来,哈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

    陆显借故去洗手间,停一停,甩去脑中混乱景象。

    他竟然后怕,连想都不敢想,她未曾说错,彼此伤害,彼此拖累,难前行。

    要放手又如割肉,舍不得,哪来双全法?

    洗手池水龙头泛金光,抬头,镜面倒映着红唇妖冶,风情万种戚美珍,雪白细长香烟含在口中,时时刻刻撩动风光旖旎。

    对着镜,说:“忘了恭喜你,龙兴话事人。”

    “不必。”

    水龙头抬高,水流声突兀。

    戚美珍靠在大理石洗漱台上,右手指间夹住烟,带离双唇,攀上他微微弓起的后背,“近来如何?话事人。”

    “托赖,不好不坏。”

    她正对镜面,看着他,也看着自己,“你的小honey呢?不陪你来应酬?”

    陆显洗过手,去拿擦手纸,并不多看她一眼,“她要读书,你以为次次考第一多容易,做梦就能拿奖学金?”口气好像再讲我家女儿好乖好听话,满满是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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