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蛇受(H) 作者:夜已成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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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事!我再也不会相信他了,只有死死的抱住他,连同那些尸骨一起烧个干净。”
落玉听他平静的说着,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阵悲凉油然而生,都是苦命的人。
“你要走了吗?”
妟琼点点头,“月边就劳烦你好好照顾了,我亲手弑父鬼差说要罚我做百世的牛马,一别再难相见。”
落玉想抓住他的手,却如穿过了流砂和水,什么也没抓住,“国师这么恶毒,死了也是为民除害为何要连累你受轮回之苦?”
妟琼叹了口气,不再多言,“我走了,鬼差在湖的那头等我,能来见你一面也是格外开恩了。”
他话刚说完,载着他的小舟就自行向远处而去,他像落玉挥挥手,脸上不悲也不喜。
雾气朝落玉涌来,连湖都看不见了,他后退几步,踩了一空,跌落下无底的深渊。
“青舒,青舒?”
落玉睁开了双眼,冷无言用手抵着他的额头,“好了,烧退了。”
“我…我还活着吗?”
刚刚见到的妟琼是那么的真实,让他以为自己也死了。
“你做噩梦了,一直在说着胡话。”
肩上传来钝痛,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霎时回荡在脑海中,他没死,又和死了一样。
“我带你回忘忧谷了。你就好好的躺着,不要乱动,你的左肩头碎了,你放心我已经给你施过针了,以后只要不用力就行。还有,以后我们就住在这了。”
落玉用空洞茫然的眼神呆呆的看着他,冷无言知道他其实没在看他,那双眼睛里一丝光华也没有,就像人偶一样,已经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你不要这样青舒,你还有我,还有孩子,还有小路,你还有很多东西值得珍惜。过去的就过去了,好不好?”
落玉还是没理他,就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看着我!看着我”冷无言抬起他的头望着那双让他心痛难当的碧眸,最后无力的放开了。他知道那个人对落玉而言意味着什么,只是落玉付出的太多了,怎么可能轻易的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看来是自己急躁了,他需要时间慢慢的去淡忘。
落玉就那样一言不发,谁也不理,时常看着窗外发呆。小路抱来孩子,他也不看,无论怎么苦口婆心的劝都没用,心已死活着也是一具躯壳。
他整日的不吃不喝,冷无言给他熬了补药,强迫他喝了一口,刚到嘴边落玉就吐的厉害,连血都吐出来了。冷无言只得随着他,说他这是心病,自己不想活了,神仙也难救。
小路捧着碗粥,用勺送到他嘴边,“公子,就吃一口,就一口。”
落玉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那张坑坑洼洼疤痕密布的脸瘦得颧骨都凸了出来,丑陋无比,曾经俊美无双,风华绝代的脸已不复存在,世人见了都要骂上一句,这副人模鬼样,别污了眼睛。
冷无言和小路该想的法子都想了,把他绑起来强行给他喂食又怕他再吐血,那副身子禁不起折腾了。
小路将粥端回了厨房,望着锅中烧的正沸的热水出神。
屋外的一声惨叫将落玉游离的思绪拉回了些,他有些愣神却还是没有出去看一看。冷无言气急败坏的进来,怒道:“你想死也别拉着那傻小子和你受那份罪。你知不知道,小路他…他用水烫了自己的脸,还说这样就和你一样了,你说他傻不傻?”
落玉如被雷击,山魂归位,强撑着身子走了出去。冷无言想扶他却被推开。
小路躺在床上昏睡着,他的脸上抹了药粉,原本圆润干净的脸颊皮肉都糊在了一起,豆大的水疱上流出很多血来。
落玉冲过去握住他的手,泪如雨下,一边哽咽一边说,“你怎么这么傻!为何要这么做?你这不是往我死了的心上再插一刀吗?”
小路从高热中转醒,沙哑的道:“公…子您终…终于,理我了,您不想活了小路…就陪你。”
落玉快哭得断了气,这一出苦肉计,他死都死不成了。
“以后,我们好好的活下去。”
小路咧开龟裂苍白的嘴,开心的笑了。
落玉在忘优谷住了些时日,他的身子越来越不好,没日没夜的咳嗽,偶尔咳出血来,他也会藏在袖子里不想被发现。冷无言的药对他来说没什么用,他逆天产子早耗费了一身的精气,又惨遭变故,心力交瘁,睡梦间都是他与轩辕鉴尤曾经的种种,一场孽缘折磨着他,想忘也忘不掉,眼泪早就流干了。对儿子他是心怀愧疚的,现在只想好好的抚养他,孩子是他的一切了,前尘往事只能留在心底。
这日,落玉用拨浪鼓逗弄着怀里的孩子,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咿呀咿呀的,笑得十分可爱。一旁睡得正欢的白狐似乎被吵醒了,哼哼几声,又枕着落玉的脚睡去。
“你说什么?你要走?”冷无言在一旁捣着药材,闻言停下了手中的活儿。他知道落玉时日无多,那些药起不了什么作用,可没想过他要离开。
“恩,我和小路说过了,我们要离开这。我师父在响雾山有一位故人,他有能给我续命的仙草,我想去他那里,齐儿还小我不能丢下他。”放下了拨浪鼓,“我明日就走。”
“你的身子这么弱,响雾山山高路陡,受不住的。”
“我会撑住的,现在我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想通了以后只想好好养大我的儿子。”
冷无言看着他单薄如风中残蝶的身子,那一半断裂的肩头是融化的虚幻,他看得心乱如麻,想回他的话被堵在了喉间,说不出声来。
落玉又被河神招到梦里去了,那二人还是在下着棋,也难怪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河神让他去响雾山找一位故人续命,他问为什么要去哪,河神就说那是你这小蛇出生的地方,是你的家。他想了想也对,既然有家那他便回吧。
落玉身无长物,只有一把琴,还有几件冷无言给他换洗的衣裳,再无其他。行李很快就整理好了,正要亲自去向冷无言辞行,就见他已背着行李站在屋外。
落玉吃惊的看着他,“你…你这是?”
“你要走,我便同你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照顾。”他拿过落玉的行李,又说:“我都舍下这小楼和药园了,你可不要赶我。”
“你不必如此,这儿很好,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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