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彼时 作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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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子上的拳头握紧:“燕飞,我来找你,是尊重你,也是尊重岳邵、孙敬池和萧肖。我只有钟枫一个弟弟,他不在了,我不想与他生前关心的人交恶,我只想和平地要回我弟的骨灰。我弟根本就不喜欢男人,也只把岳邵他们当弟弟,不然他生前就不会和女人订婚。岳邵他们在他死後找了那麽多像他的人当男宠,将心比心,如果你是我弟弟,你会不会伤心?我听说岳邵他们打算和你订婚,我不忍心我弟孤零零地躺在东湖看著你们幸福的生活,作为兄长,我有责任把他接回家!”
“责任?”燕飞冷笑,一扫刚才的内向沉默状,“锺先生,我怎麽听说钟枫是被家里人逼得自杀的,根本就不是意外?”
锺勇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都是胡说!我弟年轻有为,事业有成,马上又要结婚了,他为什麽要去自杀?他已经死了五年了,我不想再打扰他的宁静,我只想把他接回家。你和岳邵他们过你们的日子,我弟也该回到他应该回去的地方。”
我草!燕飞双手抱胸:“他该回哪?锺先生,你也是一位高级军官,别尽做些睁著眼说瞎话的事情。钟枫死之前把他的财产基本上都过户给了岳邵、敬池和萧肖,我问你,他给了你几毛钱?”
锺勇的眼神瞬间杀气沸腾,又被他立刻压下了。
“锺先生,你不是钟枫,不要替他决定他的事情。他爱不爱岳邵他们,愿不愿意待在东湖只有他自己知道。岳邵他们仨是跟我在一起了,但在他们心里,钟枫是永远无人可以替代的。我爱的就是他们这股重义气的脾性。钟枫生前给岳邵、敬池和萧肖画了几十张的画,他给你画过几张?给你家人画过几张?他生病的时候你在医院陪过他几天?他被他爸打的时候你护过他几次?他爸撕他的画的时候你有帮他拦著他爸吗?他被他爸丢到部队里去摔打的时候你有去看过他吗?”
燕飞每说一句,锺勇的脸色就阴霾一分,不过燕飞是丝毫不怕。
“哈,你现在跟我说你对他有责任,真是笑掉我的大牙。钟先生,我可是看过钟枫的日记的。你们家的人是怎麽对他的我一清二楚,你别想懵我。”
锺勇恼羞成怒:“岳邵他们把我弟的私人日记给你看?!”他弟有日记?!锺勇突然很是心慌。而他又很愤怒,他弟把房子给了那三人就算了,还把财产也都给了那三人,他以为只有给母亲的那五十万!
燕飞撇撇嘴:“也不算日记吧。你弟死前写了几篇心情随笔,留给岳邵他们了,算是遗书吧。”
锺勇一听,更心慌兼心虚了。
燕飞拿起咖啡杯,发现咖啡凉了,他又放下杯子,说:“锺先生,钟枫骨灰的事情我不好做主。不过看在你特地来找我的份上,我会替你向岳邵他们转达。我还有事,先走了。”
燕飞抬手,让服务员买单,他想马上离开。瞧锺勇的样子,也不可能通过他的言谈举止认出他是谁!
锺勇按住燕飞的胳膊,压低声音:“燕飞,我爸妈非常想念我弟弟,如果你愿意帮我,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可以给你一定的报酬。”
燕飞忍著挥拳的冲动,抽出胳膊。看了锺勇几秒钟,他突然笑了:“有生意送上门不做是傻瓜。”
锺勇露出了今天第一抹轻松的笑容,心里则对燕飞充满了鄙夷。
“你开个价吧。”锺勇又留了个但书,“我弟的骨灰於你并无价值,我也很愿意交你这位小朋友。”
草,我还嫌你恶心呢!
燕飞食指轻敲桌面,然後竖起一根指头:“一百万,不还价。”
锺勇瞬间黑面:“一百万……你这口开得也太大了吧。”
燕飞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样说:“我就这价。锺家也是大户人家,一百万於你们只是九牛一毛吧。你来找我,肯定也知道一些我的情况,我家穷,我是特困生,要不是岳邵他们看上我,我现在还在食堂擦桌子打工呢。我虽然要和他们订婚了,但钱这东西毕竟还是自己的保险,你说是吧。这万一哪天他们仨不喜欢我了,我也得为我自己提前做点准备吧。未雨绸缪的计策,锺先生是军官,肯定不陌生。”
锺勇拒绝:“最多十万,一百万,不可能!”
燕飞摇摇食指:“一百万,没得商量。只要你把钱打我账上,等岳邵他们出差回来,我绝对双手送上钟枫的骨灰,绝不拖延。”
“……”锺勇咬咬牙,“五十万!不能再多了。我没那麽多钱。”
“那我不管。你没钱,我更没钱。”
也不跟锺勇罗嗦了,燕飞拿起自己的包,站起来:“锺先生考虑考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咖啡算你请吧。”
说完,燕飞背著包头也不回地走了。看著他离开,锺勇一拳砸在桌子上。这小子最好祈祷岳邵他们能一直保著他!
离开咖啡厅,燕飞的脸要多臭有多臭。回到宿舍,他打开门,一言不发地换了鞋,把包往桌子上一丢,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正在打游戏的卫文彬扭头看了他一眼,马上跟游戏里的玩家说了声,迅速下线。
摘了耳机,卫文彬抬著凳子挪到燕飞身边,轻轻戳戳他:“怎麽了?和许谷川吵架了?”
燕飞长长吐了口气,说:“没。我刚才见到一人,心情不好。”
“谁?”
“锺勇。”
“呵!”卫文彬吓了一跳,急忙问:“他找你干什麽?他不会认出你来了吧?!”
卫文彬的关心让燕飞的心情好了一些,他简单地说:“他想要回我上辈子的骨灰。他知道找邵邵他们没用,所以来找我。没想到我现在这麽有名,连他都知道来找我了。”
卫文彬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要把你上辈子的骨灰给他们吗?岳哥他们肯定不会同意吧?都这麽久了,你们家怎麽好好地来要你上辈子的骨灰了?”
这要放在二十年前,卫文彬非得精神分裂不可。上辈子的骨灰,他了个去。
燕飞讥嘲地说:“他们嫌我丢人呗。邵邵他们有‘燕飞’这个新欢了,‘钟枫’是旧人了,还留在东湖会惹人笑话。说得好听,什麽想给我上香、想跟我说说话,我草。当我那二十多年白活呀。”
毕竟是燕飞“上辈子”的家人,卫文彬不好多评价,他宽慰道:“你现在是燕飞了,管他们,不给他们又能怎麽样?别理他们。”
燕飞气得直磨牙:“我死都死了,还打我的主意,草!”
“别气了别气了。”卫文彬轻拍燕飞的後背给他顺气。
宿舍里的喇叭这时候响了。
“燕飞在不在?楼下有人找。燕飞在不在?”
燕飞和卫文彬同时看向喇叭,燕飞火大地吼:“不在!”
“燕飞不在?”明显门卫大爷不相信,他可是刚看到燕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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