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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彼时 作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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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锺勇的车。一上车,燕飞二话不说地打开袋子,捧出一个黑色的骨灰盒。骨灰盒的正面是“钟枫”的单人照片。在地下“埋了”太多年,照片都发黄了。

    “钱呢?”燕飞问。

    锺勇沉著脸从後座位上拿过一个大提包,拉开,里面是一沓沓一万块一摞的钱。燕飞很小家子气地数了数,确定是五十万,他把骨灰盒交给锺勇,动作极快地拿过提包。

    锺勇也不傻,他看了看手上的骨灰盒,说:“我怎麽能肯定这是我弟的骨灰?”

    燕飞很是坦荡地说:“你要不信就去鉴dna,我敢给你开价一百万就敢保证‘货物’的质量。要不是我因为钟枫的原因在西杭基地受了委屈,被人打了,我也帮你要不回钟枫的骨灰。不过岳邵要我转告你,锺家要回钟枫的骨灰可以,但必须把他的骨灰埋在‘玉峰岭’,不然他们还会把骨灰要回来。我话带到了,你们打算怎麽做就与我无关了。”

    拍拍装满钱的提包,燕飞道:“看在你这麽慷慨的份上,我也提醒你,岳邵他们不可能忘了钟枫。骨灰是还给你们了,不过东湖还是埋著钟枫的衣冠,这个你们不能再强求了。以後你和我也不要再见面了。”

    不等锺勇回应,燕飞开门下车,头不回地上了自己的车,开车进了帝都大学。锺勇坐在车上看著他离开,许久之後,他打开了骨灰盒。包著骨灰的黄色绸布上放著两只很旧的画笔、一张发黄的纸和一块涂著不同颜料的石头。锺勇犹豫了片刻,拿起了那张纸,展开。纸上,是钟枫脸部的自画像。钟枫有一个习惯,就是在白色的鹅卵石上调颜色,钟枫以前的房间里有不少这样的石头,只不过他死後,丢了面子的钟振左把他的东西都扔了。

    把画折好放回去,盖上骨灰盒的盖子,锺勇把骨灰放到副驾座,发动汽车。从燕飞的态度和骨灰盒内的东西来看,锺勇相信这就是他弟弟钟枫的骨灰,那个家伙也没这个胆量来骗他。完成了父亲交代的任务,锺勇有些轻松又有些烦闷地开车离开。

    回到宿舍,焦柏舟、卫文彬和萧阳都在。燕飞当著三人的面打开手提包,然後在卫文彬夸张的惊呼中他拿出三摞百元大钞,一人分了一摞。

    “燕飞,你抢银行去了?”卫文彬傻眼。这周末一回来就分钱,不是抢银行是什麽?

    燕飞笑呵呵地说:“我这比抢银行有前途多了。这是我‘卖粉’的钱。还有五十万在我账上。”

    “草,你真卖掉了?!一百万?!”三声惊呼,都要晕了。

    “是啊。哈哈,人傻钱多,没办法啊,想不赚钱都难。”把提包像丢垃圾一样丢到桌子底下,燕飞豪爽地说:“见者有份。你们仨一人一万,爷现在不差钱。”

    “我了个去。”三人抚额。

    萧阳一头黑线地问:“锺勇就这麽被你糊弄了?他不会去查骨灰是不是假的吗?”

    燕飞自信地说:“我跟他说了,他要不信就去查dna。放心,我太了解他了。我越这麽说,他越不会去查。而且我还做了些伪装。放心放心,这笔买卖我是做定了。”

    伸个懒腰,捶捶腰,他道:“我去洗澡,今天累死了。钱不要还我,给你们了。我草,这比卖白粉来钱还快。”

    “你不当奸商简直是可惜了。”焦柏舟很无语。

    “你是我见过的最奸的奸商。”卫文彬也无语。

    萧阳甩甩手里的一万块钱:“明晚吃大餐怎麽样?”

    “好。”

    花锺家的钱,四个人貌似都没有任何愧疚感。只是在燕飞去洗澡的时候,萧阳、卫文彬和焦柏舟的脸上都有了难过。

    (23鲜币)彼时彼时:第一百零四章

    岳邵、孙敬池这次出国是兵分两路,与商务部门的官员们一起与十几个国家签订大宗的双边贸易合同。“枫远”公司严格说起来并不是私人公司,而是有著国家背景的垄断公司,他们的许多生意都与朝中有著密切的联系。也因此,两人这次出国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卖了骨灰,社团要求的作品也交了,燕飞的空馀时间都交给了秦宁。秦宁就像一个吸血鬼,天天催著燕飞交画。燕飞只要没课就在社团的画室里画画,绝对是社团最勤奋的那个。

    “燕飞。”

    正在画山水画的燕飞回头,梁琴走到他身边,看看他的画,赞美道:“你这画画好了绝对可以拿去卖钱了。”

    燕飞笑道:“咱们社团的人我觉得都挺厉害。你的画拿去卖钱也没问题啊。”出於低调的考虑,燕飞并没有让社团的人知道他和秦宁的关系。

    梁琴道:“哪有那麽好卖的。现在学画画的人太多了,真正能出人头地的少之又少,何况我们只是社团,根本没法和人家专业美术学院出来的人比。咱社长已经是学校里最厉害的了,他都要四处找书画经纪人推销他的作品,像我这种纯属兴趣的,更不想了。”

    燕飞沉默地点点头,有秦宁那个大牌经纪人,他当然清楚现在书画界的情况。对书画经纪人来说,画的好不代表能卖钱,画的好的画家也不表示就能吸引人来购买他的作品。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梵高有名吧,但他活著的时候却是穷困潦倒,死後他的作品才被世人追捧。很多画家,终其一生都是在挣扎,真正能大红大紫的永远都是少数。

    “我觉得司光南的作品不错。”燕飞中肯地说。

    梁琴道:“社长的能力当然不错,不然也坐不到社长的位置上。我觉得你和社长各有千秋,虽然我这麽说有些过分,我觉得你的作品比社长的更成熟,更有艺术感。燕飞,你学画几年了?你的功底和专业人士有得比了。咱们这次举办的书法展,有好多人问你那幅字卖不卖呢,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

    梁琴嘴上说嫉妒,眼里却只有单纯的欣赏,燕飞喜欢的也是梁琴这种正直。他道:“我从小就喜欢画画,只是以前家里穷,买不起工具,我就在拿粉笔、石灰条在墙上、地上画。偶尔父母挣了钱,会给我买铅笔和画纸。要不是上美院学费太贵,我肯定考美院。”燕飞在心里对梁琴说了声抱歉。

    梁琴深信不疑地感慨:“你能坚持到现在真是不容易。不过你现在经济条件好了,可以好好画了。”

    “是啊。”

    梁琴对燕飞眨眨眼:“你这叫‘好人有好报’。”

    “呵呵,对。”

    梁琴接著道:“燕飞,你要不要去书法展一趟?我不是开玩笑,真有人问你那幅字卖不卖。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说不定还能遇到书画经纪人呢。我们虽然只是社团,不过每年的活动还是会引来一些经纪人,当然不是那种大牌的,但能推销出自己也不错啊。”

    燕飞很感激梁琴的好意,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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