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他爸不是人 作者:落樱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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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铁锈从支架上掉下来落进了眼中,一双眼睛控制不住的泛红,疼痛。
殷离等人立刻跑向十六楼,就在他们冲向的时候,一声巨响,连带着下面围观群众的惊呼!
殷离心里猛地一抽,异于往常的疯狂跳动起来,他大声叫起来,眼睛一瞬间通红通红,“樊朗,樊朗!樊朗!”
殷离踉跄的跑进樊朗掉落的那间办公室,撞开门,心里猛地一抽,殷离大步跑过去抱住樊朗,死死的抱住坐在满地都是碎玻璃的人,樊朗踢碎玻璃从那层窗户中跳了进来!
他身上到处是伤口,眼睛怎么都睁不开,他闭着眼,耳边殷离的惊慌失措的声音,“樊朗,你吓死我了,樊朗,樊朗!我抱住你了”
樊朗坐在地上,他两只大手掌上是细密的伤口,用两只胳膊勾住殷离,闭着眼睛靠在他肩膀,低声安慰他, “没事,别怕,你别怕,我没事了,咳,阿离”
第四十七章 哟,哭了?
殷离用胳膊桎梏着樊朗,就是不放手,打死也不放手,他快吓死了,要是就这么,就这么掉下去,他想的心疼难忍。
樊朗眼睛里有铁锈,睁不开,一只手又因为刚刚长时间负重有了脱臼的征兆,只能低声叫他,地上还有玻璃碎渣呢,他俩就这么跪坐在地上扎住了怎么办。
后面跟上来的警察也不知道是不是没眼力见,一进来就兴奋的说,“兄弟,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么高,不带防护措施就爬啊”
樊朗闭着眼睛,疼的不行,看不见说话的人,殷离还抱着他,背对着他不起来,“没事,救人要紧,救护车来了吧”
那警察哦哦了声,看见樊朗的手不自然的弯曲着,忙道,“来了来了,你是不是也受伤了,下去让医生看看,哎,那个小朋友,你让一让,让我这兄弟出去包扎啊”那警察佩服樊朗的很,他可是不敢,万一一个手滑。
殷离抬起头,抽了抽鼻子,樊朗在他耳边问,“哭了?”
“没”
切,他才不哭,他是爷们,才吓不着他。
殷离用袖子给樊朗胡乱的擦汗,樊朗闭着眼都能隐约看出来他双眸之中的血红,吓得殷离赶紧撑着他扶起来,慢慢的走,“要不要我背你?”
殷离上上下下楼梯跑了好几趟,也是出了一身的汗,樊朗满身灰尘土腥儿,他用胳膊肘碰下他,“没事,就是手有点僵,眼迷住了,其他有点事都没,能跑能跳。”樊朗说话的眼睛也闭着,闭着仰着脸跟殷离说话。
殷离,“……”笑出声,这样子有点傻。他笑出来又心疼,樊朗的眼睛控制不住的流眼泪,眼多脆弱的地方啊。
医生在救护车里简单的做了急救,刚刚抬下去的跳楼女伤的不轻,那钩子勾破了腰部,肠子都露出来了,不过起码人没死,也是万幸。
殷离和樊朗坐在救护车的最边上,樊朗的眼睛用消毒水洗了,蒙上层白布,他手腕抬着,放不下去,刚刚撑着那女人一个多小时,右手腕有骨折的痕迹,不能动。
殷离让樊朗靠在他肩膀上,用毛毯被给盖着,樊朗爬楼的时候就穿了一件单衣,怕现在吹了风,感冒了,樊朗大半个脸都埋在殷离颈项旁,他呼哧的喘气,殷离痒的不行,又舍不得推开他,低声和他说话。
“怎么啥事儿都有你呢,樊大警官”
樊朗哼了声,“怎么干啥都能碰见你呢,殷离小朋友”
殷离呲牙,想起来樊朗看不见,就将视线不加掩饰的落在他的侧脸,满脸掩不住的心疼。旁边坐着的小护士瞅他俩半天了,忍不住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没关系”殷离马上回答,小眼神瞪着那护士,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再看,再看!
樊朗身体一僵,想起来个事,他把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殷离身上,故意让他搂抱着自己,压低声音问,“那天,你说的男朋友是咋回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喽”
殷离努力的平衡身体不让樊朗掉下去,“就是那回事儿,没什么好解释的”
嘿,这孩子是不打不招是吧,就这热乎劲儿,就这心疼的,樊朗才不相信他说的话,自己转转头,对着声音的来源说,“对,没关系,他是别人家的男朋友!”
那护士自己跟身边的人乐,这俩不会是情敌吧,明显的年纪差异,能同时看上一个女孩?
到了医院,樊朗都靠在殷离身上半睡着了,让殷离给拍拍脸蛋,捏捏耳朵给吵醒了,医生把樊朗放担架上直接送急救室了,殷离就坐在外面等,刚刚跑出的一身热汗在静下来之后被冬风一吹,冷的刺骨。
他默默的盯着自己的手,上面布满了灰尘痕迹,是给樊朗擦脸的时候沾上的。
殷唯发过来短信,问他晚上在不在家,他想回来拿书,殷离鬼使神差的就给拒绝了,他说加班,改天给他送去。
殷唯知道他跟樊朗的事儿,这小孩傻精傻精的,知道了也不问,天天没事就研究那本他父亲留下来的书——签订灵契。
他们连灵源到底由什么幻化都莫不清楚好嘛。
殷离看着手机,盯着那黑屏想,他现在是不是应该走了,明明说好了没关系了,现在还担心他作甚,明明他连说爱都不敢,明明他还要结婚。
殷离心里一酸,想到樊朗以后要和别的女人结婚,然后生孩子就难过,心里委屈。
医生从病房里出来,走到殷离面前,“哎,里面那人转入病房了,让我告诉你一声,叫你快去”
“哦,好谢谢您”殷离立刻站起来抬脚就走,脸上的表情却故意装作满不在乎,叫他干嘛,自己好好养病就行了,事儿真多。
樊朗眼上蒙着白纱布,右手手腕上缠着纱布,整个手缠成了个大馒头,另一只手上也用白布将掌心缠住,上面有细小的刮伤,碰上了金属,容易得破伤风。
病房里没人,樊朗横坐在床上,露着脚丫子和大腿,听见脚步声,招呼殷离,“过来,阿离”
“切……”殷离快步走过去,坐在樊朗旁边,隔了一个巴掌的距离,他瞄了两眼樊朗,不情不愿的从他屁股下面抽出被子给他盖住。
“你在那儿上班?”樊朗问。
殷离猛地站起来,又沮丧的坐下,“我忘请假了!都怪你”
樊朗撇嘴,用一张蒙白布的大脸瞪殷离,看都看不家还装别人瞪眼呢,殷离放柔了自己的目光,肆意将眸子中的感情流露出来,他低着头没说话,哼哼唧唧的揪着被子。
樊朗问,“这儿有人没?”
殷离哼唧,“没有,干嘛”
“干这!”话没说完,樊朗就朝殷离扑了过去,好赖扑着了殷离的半个身子,他摸索着用胸膛将殷离压在自己胸口和床铺之间,低头在他耳边嗅嗅,沉声说,“阿离,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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