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关你的事,是杯子自己裂开了。”
办公室外面有人举起颤巍巍的手指,往茶水间方向指:“在里面。”她的手还没有放下来,大boss就如同龙卷风一般刮过去了。
小四眼也觉得奇怪,“这马克杯质量挺好的,而且是大品牌,没有磕碰过,这水也不热,怎么会自己裂开呢?”
“阿仁!小心!”一声肝胆俱裂的叫声突然插入两人中间。
小四眼眼角扫到有什么东西直线下来,下意识抬头,瞳孔陡然一缩,本来就苍白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陆仁甲还没有反应过来,小四眼就把他抱起来了,他双脚离地,整个人像是个孩子一样在半空中转了个圈,随后此起彼落的瓷器碎落声音在耳边就跟放鞭炮似得。
予冉胸口像是被人砸了一拳似得,全部气都堵在了胸口,闷得发疼,这一瞬间他好像不会呼吸了。
突然砸落的花盆,还有掉下来的架子,把茶水台上的杯子一个不落地砸碎了。
“你放开他。”
小四眼刚站稳,就被他家大boss推了一把。
从予冉眼里射出来的那道锋利眼神仿佛是一种指责,顿时让小四眼有些心慌意乱,“不不不,不是我,真不关我的事。”
予冉才没有时间听他废话,直接把余惊未散的陆仁甲打横抱了起来,在一道道好奇的目光中,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心慌意乱之后,心里又顿时生出委屈来,真的不关他的事。
李墨华走进来就看到一众人停下了工作,全都在座位上站着,他才从楼下上来,没有听到刚才的混乱,莫名的问:“发生了什么事了?”
小四眼垂头丧气地从茶水间里走出来,整个人跟落败的公鸡似得。
李墨华挑起了眉,把视线落在助理青青身上,小助理耸了耸肩,“我也是看到大boss气急败坏地从茶水间出来,其他的一概不知。”
小四眼说:“架子上的花盆突然掉下来了,差点砸到了陆仁甲,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架子也掉下来了,什么都砸烂了。”
“什么!我新买的限量版小黄人马克杯!”助理青青听到这话直接奔向了茶水间。
李墨华也跟了过去,花盆突然砸下来?他走进去才发现刚才的三言两语实在是不够描述此情景的波澜壮阔,小四眼就站在他身边,他扭过头问,“人受伤了没?”
第五百五十三章 重振夫纲
小四眼摇了摇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没有,我及时把人给抱起来,所以没有砸到。”
李墨华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功补过,放心,予冉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怪你的。”
不过这花盆怎么会无缘无故掉下来,“陆仁甲是跟谁一起来这里的?”
小四眼苦笑:“是我。”
李墨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巧合?那就真的跳黄河水都洗不清了。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过明显了,小四眼刚架起来的肩膀又垂下去了,整个背后都打上了阴影。
李墨华没有时间照顾他的情绪了,他准备去查看一下那突然掉下来的架子。
推了推滑落下来的眼镜,小四眼小声说:“我要不要去办公室道一下歉。”虽然这件事与他无关,但毕竟人是跟他在一次才会受伤的。
“唔”李墨华随口应了一句,他压根不知道小四眼在说什么,他整个心思都在这颗松了的螺丝里。
螺丝不会自己松了的,这个很明显是人为的迹象,是谁?又是为什么?要不是他很清楚小四眼的为人,他也几乎要以为是小四眼做的了,太巧合了。
小四眼以为李墨华这是同意了,鼓起勇气,握紧拳头,眼里燃烧着革命之火,李墨华回过神来,才发现人走了,背后像是有燃烧的火焰,“他这是要去炸碉堡?”
“你放我下来!”陆仁甲被一道道视线都给烫熟了,他身为男子的颜面都丢光了!“你你你、你这样成何体统!”
“在我这里,我就是体统!”
陆仁甲被这句话噎住了,顿时说不出话来,紧接着被放到沙发上。
“手抬高。”霸道的boss发号施令。
“什、什么?”陆仁甲下意识反着来,抱住了自己的手,跟受了惊的小鹿戒备的看着他,“你想要干什么?”
予冉眯了眯眼睛,对他的不配合很是不满意,单膝跪在沙发上,一手又按住沙发,把他完全困住在自己身下,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这个人是在他的掌握中的。
“我说,把手抬高。”
陆仁甲被他这居高临下的语气也弄得怒火攻心,凭什么听他的?
“滚开,我没事。”
他想要从另一边的空位爬出去,双手才刚碰到沙发,裤子就被人扯住了,背脊一僵,跟触电似的抖了一下,转过身护住自己的裤子,“你想要干嘛?”
这时候他已经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躺在砧板上,宰鱼的人还步步逼近,打算剥了他的鱼鳞。
陆仁甲赶紧按住衣角,盛怒中的予冉他没有见过,今天这个样子就挺吓人的,刚才让人滚开的勇气已经渣都不剩了,“我我我,我真的没事。”
“我看是对你太好了,你才肆无忌惮的惹怒我,我今天就要重振夫纲!”予冉一把将他的衣服撕烂了。
布料被扯烂的时候,发出一个清脆的响声,把陆仁甲脑门上的汗珠震落下来了,“你还真扯啊,我待会儿穿什么?”
“待会儿,你身上将一块布料都没有。”予冉狰狞一笑。
平时他在那方面就已经很凶了,现在又是承载着盛怒,陆仁甲感觉自己刚才简直就是一个英雄,居然胆敢在虎口上拔须,但是后果也是挺严重的。
现在予冉眼里就跟装了红外线似得,射出来的视线都是红色的,陆仁甲脑门上的汗冒得更加厉害了,他不能坐以待毙。
但他又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因为外面的人一定会听到,他这个形象,怎么能让别人看到?
“你这是,呃……严刑逼供。”陆仁甲眼角沁出了泪珠,因为身上的那个人煎鱼似得把他翻了个面,咬住了他的相思红豆。“混蛋,你轻点!”
昨晚上的暴虐还没有消肿,现在倍加敏感,予冉很喜欢看他这样子,眉角眼梢止不住的风情,这个样子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于是吻一路蜿蜒向上,好像是在亲密的检查着他的身子。
陆仁甲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他强忍着快-感,但还是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喘息。
予冉眸光变得更深了。
“不要在这里。”陆仁甲主动地抱住了他的脑袋,语气里有点撒娇的意味,同样都是男人,他当然知道这时候停下来有多痛苦。只是没有办法,办公室太多人了,绝对不能在这个地方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