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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该干嘛的干嘛,只是灵魂人物已经开溜了,陆仁甲回来的时候浑身湿透,第一时间不是换衣服而是找予冉。

    但予冉不在。

    予冉和祁大卫去了附近的一个咖啡厅里,祁大卫原本点了两杯咖啡,但被他制止了,“一杯橙汁,我胃不好。”

    祁大卫挑眉,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居然还学会忌口了。

    “要是再住院了,最痛苦的肯定是阿仁。”只是提到他的名字,予冉也会嘴角泛柔。

    祁大卫就更加弄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了,“刚才为什么不救他。”

    “因为我还在生气。”这小混蛋居然敢欺骗他!简直无法无天了,还以为他看不到那串黑曜石?想到这里,予冉就觉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就因为一个夏泽,居然就对他说谎了!

    “你不去救他就不怕他误会什么?”

    予冉避开他这个问题不回答:“你都和夏泽联手了,我就不能将计就计?”

    祁大卫脸色僵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你做人一向没有底线,夏泽是上两届蝉联的全国摄影冠军,我就不相信你对他没有虎视眈眈?再加上你跟他出现的时间太凑巧了,我不得不怀疑。”予冉说着,把玩着手上的四角餐布,把它对折,再对折。

    “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祁大卫这句话是真心的,以前的予冉喜欢就是喜欢,会默默守护,也会有勇气表白,但像现在一肚子绕绕弯弯,能把人绕进去的,实在是陌生的很。

    顿了顿,祁大卫后知后觉说:“这该不会才是你的本性。吧,以前那些都是你的面具?”

    予冉轻笑了一下,他也只是说的容易,从陆仁甲骗他的那一刻开始,他无时不刻没有在咽下不断往上翻滚的气血,那铁锈味在喉咙里跟海啸似得涌入肺部,就算是现在,他也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始作俑者揍一顿再说。

    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祁大卫背脊一寒,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予冉一样,他已经开始怀疑这一次跟夏泽的合谋到底是不是一次自掘坟墓的蠢事?

    但祁大卫到底是祁大卫,那个无风不起浪,他就自己买台大风车把浪吹起来的人,眼角刚瞄到陆仁甲在落地玻璃外张望着,他就站了起来,凑到予冉唇边吻了一下。

    陆仁甲眼角扫过,刚好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空白,两条腿也跟灌了铅似得,提不动了。

    他想过无数个替予冉开脱的借口,却不曾想过,会不会自己在他心目中,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不对,要相信予冉!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陆仁甲下定了决定,走进了咖啡厅,这是他这辈子他走过最长的路,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小刀子上,因为那个人明明看到自己了,却从他进来之后,再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予冉,我……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跟夏泽没关系。”

    予冉抬起眼眸,那黑色的眼珠子就跟泉水底下的石头似得,眼神又冷又硬,“没关系?那你为什么因为他骗我?如果想说你没骗我,那你掏出你口袋里的东西。”

    第六百三十章 记忆恢复

    陆仁甲心里一紧,他知道了,在那时候就知道了,眼神也跟着慌乱起来:“我……”

    “阿仁,你说过两个人在一起是要信任彼此,我信任你,可是你信任过我吗?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为什么不跟他说实话?

    是因为跟他说了之后,就不会让自己去吗?

    不,不是这样的。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仁甲始终沉默着,他越是沉默,予冉的心也跟着沉下一分,他知道夏泽跟陆仁甲没关系,他只是恼怒陆仁甲什么事情都放在心上,不与他说。这次是夏泽,那下下次呢?

    可是没想到这个人到底脑筋根本转不过来,他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陆仁甲依旧沉默,气得他差点当场拂袖而去。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那个可有可无的人,所以你才不愿意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

    这是予冉最害怕的东西,他可以毫无保留去爱陆仁甲,同样他也希望得到同等的情感,就算得不到,也不要连当时的周泰都比不上,至少在那个时候,陆仁甲是全心全意地爱着那个人,爱到几乎到了失去自我的程度。

    太狼狈了。

    予冉不忍在想下去,他害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结果。

    陆仁甲也没有去追,只是看着他的背影,不明白只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搞成这个样子,还是因为他们的感情根本就经不起考验?

    “他这是在跟自己较劲,白痴,会不会哄人?”祁大卫一针见血。

    陆仁甲茫然地看着他。

    祁大卫却不愿意再说下去了,摇头晃脑地走了,“我可是你情敌,怎么可能把这些都告诉你。”

    情敌,陆仁甲脸色倏地一白。

    接下来几天,他们都没有说话,整个剧组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那股不寻常的暗流,予冉脾气大了,动辄大声吼人,就连小事也能将它放大,人人都在这种高压下工作。

    自从他们闹矛盾之后,予冉也没有回生态园那间房间了,陆仁甲半夜醒来后,总会对着窗外的月亮发呆,眼神空洞,背影给人一种寂寥萧索的感觉。

    偶尔会回头看看予冉睡过的床,摸一摸没有温度的床垫,无声地叹口气,他不是没有去道歉,但予冉这回是铁了心不搭理他,好几次看到他从祁大卫房间出来,凌乱的衬衣,连扣子都还没扣好,表情淡漠的从自己身边走过。

    他的心就像是刀尖扎似的,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疼痛过,每个呼吸都是一道血痕,血肉模糊的,让人分辨不清什么是什么。

    他们之间好像就差谁先说分手了。

    陆仁甲一直都在恐惧的水戏就在今天,可它真正来了的时候,陆仁甲却不觉得可怕了,起码跟这几日的煎熬相比,这种恐惧不算什么。

    工作人员都在做安全措施,为了求拍摄效果真实,这就是在足以把人淹死的高度的水里。

    祁大卫这几日不是天天来剧组,偶尔回来一下,跟予冉聊完天就回去,陆仁甲一直听不清他们在聊些什么,偶尔会传来予冉的笑声。

    “在想什么?”

    陆仁甲思绪被拉回,像是被人窥探了内心,神情有些慌张,祁大卫笑得跟狐狸似得站在他身后,陆仁甲第一时间去搜索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失望而归了。

    “他没有来。”

    “嗯。”

    “听说你怕水。”

    “现在不怕了。”陆仁甲淡淡的说,目光看着遥远的天际,给人一种抓不到的不实质感,好像随时会随着空气流动不见似得。

    顿了顿,陆仁甲继续说:“我之前之所以害怕水,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