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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蜜,不由微笑。一会儿,她重拾话头,“相公,官府不会追究你,那么乞儿头爹娘呢?”

    “他爹到天香阁前哭闹,嚷嚷告官。”

    “乞儿头自个儿摔死的啊?”

    “他虚张声势,方便讨钱。”

    “你一个孩子哪来的钱?”原婉然想到薛姑姑,她会帮赵野。

    “黑擂台给赢家彩头,乞儿头爹知道有这笔钱。我分给他一笔烧埋银子,他便消停了。”

    “真消停了?”

    “他并不傻,闹事告官开罪赌坊,等同自寻死路。再说乞儿头自己摔死,他爹能从我这儿拿到钱已算走运,便见好就收。”

    原婉然松口气,“只要不找你麻烦,就当花钱买静。——他们不会再来吧?”

    “乞儿头混账,他爹娘倒不算太坏。”赵野道:“大哥出事,他们上门磕头赔礼;乞儿头到医馆叫嚣,他们寻来拦阻拉人。那两位身有残疾,打杂乞讨为生,死了独生孩儿,大抵愁将来养老,这才找我讨钱。”

    原婉然感触复杂,说乞儿头爹娘坏,儿子干下亏心事,他们肯谢罪阻止;说他们好,养出乞儿头这等匪类,又腆着脸向赵野索要银钱。——人的善恶是非牵缠不清,做不到黑白分明。

    “相公,乞儿头爹娘处境不好,后来怎么办?”

    “他们在城郊摆饭摊,乞儿头爹早几年没了,他娘还在。”

    原婉然蓦地纳闷,“你知道得这般清楚?”

    “回京后有来往。”赵野道:“城郊地头蛇和当地几家摊子过不去,我替朋友排解,顺带帮了她。几家摊贩连她在内摆酒酬谢我。”

    “原来如此。这样也好,冤家宜解不宜结。”

    赵野又道:“后来去城郊又遇上她,她抡扫把打我。”

    “啊?”原婉然推开赵野,手附他鬓边打量,“伤着你没?”

    赵野见她紧张自己,瞇眼无声笑了,手由她背脊滑下,在翘臀上揉捏一把。

    “哎。”原婉然身子往前顶了一顶,与他依得更密。

    赵野乐得隔衣往她胸前丰盈揿,“男人皮糙,经打。”

    原婉然任凭他磨蹭胸脯,问道:“可是好端端的,乞儿头娘怎地又翻脸?”

    “不是翻脸,她发酒疯,遇上跟乞儿头差不多大的男人,便认作乞儿头打骂。怪他害两家人骨肉分离,不能替爹娘养老送终。”

    “骨肉分离不就他们一家吗?你大哥后来大好了。”

    赵野且不言语,拉低她身子搂进怀中,片时方道:“乞儿头欺负的姑娘寻短了,打擂台以前的事。”

    原婉然附在他胸膛的手一攥,揪住衣襟。

    赵野轻抚她后脑勺,“姑娘父母怕女儿出丑,起先息事宁人,女儿没了,他们便打官司。姑娘死前找女塾师记下事发经过,遗言与我供词吻合,府尹便重审案子。那乞儿头身属贱籍,斫伤良民、侮辱良家女子,两椿罪按律法当斩首。他不死在黑擂台,也要死在刑场。”

    “太冤枉了……”原婉然鼻子发酸,“那姑娘……”

    同样遭受过非礼,她明白那些恐惧羞辱怨恨,浓重时连自己都嫌恶。若非赵野温柔相待,报复蔡重,自己至今不知是如何心境。

    想到此处,她往丈夫怀里缩。

    赵野环抱她,在那雪洁额上亲了亲,“没事了,我在。”

    “嗯。”原婉然软软栖在丈夫精壮的怀抱里,满心依恋。

    稍后她平定心绪,问道:“后来你上城郊,还见乞儿头娘吗?”

    “偶尔遇上,妳别挂心,”赵野道:“乞儿头娘别喝太醉,便不打人。”

    “……听你说的,她常喝酒?”

    “听说如此。”

    “相公,以后见着乞儿头娘,没事你就赶紧走、绕道走。”原婉然叮嘱:“她身世可怜,又是长辈,我们骂不好,打更不行,惹不起,总躲得起。”

    “她一个女人家,又有年纪,那点力道跟挠痒痒差不多。”

    原婉然轻嗔:“你别小看扫把,翠水村有个孩子拿扫把玩,划伤玩伴眼睛,害人瞎眼。”她抬头见赵野并不甚在意,脱口说:“要不以后你去城郊,带我一块儿去。”

    “做什么?”赵野随口打趣:“陪我一起挨打吗?”

    “嗯,人气力有限,她打我几下,便能少打你几下。”

    赵野心中一动,但见他的小妻子张着圆润眸子,还是那温驯模样,然而神情一本正经,却又若无其事,彷佛陪他挨打应当应份,跟吃饭喝水一般家常。

    弹指剎那,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完得非常快乐。

    “就妳这小身板……”他克制住自己不使劲,轻抬起她的下巴,大姆指抚其上一张小嘴。

    她的唇瓣饱满红润,一定很甜嫩……

    “我挺能挨打,以前在娘家……”话语由那张樱唇娇柔吐出,稍后似不愿提起往事,她改道:“总之,你不听我的,总听你大哥的,他快回来了,到时有他作主。在那以前,由我陪着你。”

    他摩挲她红唇的姆指一顿,而后

    第六十四章:我想吻妳 ( 肉形石 )

    第六十四章:我想吻妳

    我说错话了吗?原婉然偏头忖道。

    她靠在浴池边上,汤泉暖热侵肌,水面白霭袅绕,但她不觉不见,满脑子方才赵野的反应。

    刚刚她向赵野提议一块儿挨打,赵野眸中精光灼灼逼人而来,看得她心噗通跳,然而那样的光芒在她说完话后黯下。

    过后赵野一如往常调笑,但她总觉得他不大开心。

    原婉然再三思量,自己自称“很能挨打”这话有些丧气,其它言词应该没错处,尤其提到韩一回来,这话赵野最爱听……那么,究竟什么事泼了他冷水呢?

    忽然肩上落下物事,她吃了一惊,转过头,赵野不知何时进了浴间。

    “汤泉泡久,仔细头晕。”

    原婉然这才留意自己泡在浴池好些时候,便扶住浴池边沿要起身,赵野手插进她双胁如举婴孩,不费吹灰之力托起她。

    她身子倏忽离水,带出哗啦水花,溅上赵野衣裳留下大片水渍。

    她抚上他衣襟,“都湿了。”

    赵野一低头,在她耳畔坏笑,“这么快?”意有所指。

    原婉然迟些工夫会意,轻拍他上臂,“你呀……”

    赵野以指背轻触她脸庞,花朵般的脸蛋泡了汤泉粉粉绯绯,更添娇美。

    “婉婉……”他由她额头开始轻吻,语调微沙。

    原婉然立时会意,赵野又想要她了。

    她扬首任他亲吻,探手为他宽衣。

    赵野相貌太过俊美,乃至于可说有些妖气,但衣衫整齐时,只要正襟危坐,加上皮肤白如脂玉,颇能充作玉树临风读书相公。一脱衣就不同了,截然武人体格,练武锻炼出的肌肉匀称起伏,线条优美。

    原婉然轻抚他耳后颈背,触手处,肌肤紧实光滑,再来是胸膛……从前行房,赵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