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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恋之后+欠调教(H) 作者: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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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室没有摄像头,但赵宣仍旧吃了闷亏。

    赵宣沈著声音说:我不知道你的东西怎麽会在我这里,但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台柱从赵宣手里拿回表戴好,抬起手腕左看右看,无不嘲讽的说:赵宣你跟著荣先生那麽久,比这好的东西肯定见过不少吧。

    欠调教 -20-

    说起来,不知道是荣佩小气还是粗神经,除了疯狂给赵宣买衣服外,什麽都没送过。

    台柱又转口说:算了,东西也找回来了,大家同事一场我也不追究了。

    等看热闹的人散光了,赵宣和黄达才喘口气。黄达气愤极了,捶墙都不解气。

    赵宣一直不吭声,突然对黄达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黄达踟蹰地点了点头说:别放在心上,还有我。

    黄达走後赵宣才从後门出去。一开始赵宣还以为是多心,但刻意拐了几个弯就确认无疑,有人跟踪他。

    赵宣往人多的地方走,等红灯时却被後面的一个人拿针头顶住脊椎,往前走然後左拐。

    赵宣心想幸好让黄达先走了。他是觉得奇怪,费尽心思栽赃,怎麽可能这麽轻易就放过他。

    左拐便拐进了一个暗巷,里面堆满未装箱的垃圾袋,臭哄哄的。巷子的尽头还有人等著,还没等赵宣跑,就听见一声动手,一个黑色的空垃圾袋就被强行罩在头上。

    赵宣被袭击者推到在地,然後拳脚棍棒纷至沓来。那群人显然训练有素,配合得当,大展拳脚过程中一言不发,全程十分锺,干完活就跑掉了。而赵宣从内到外都经历了一次非凡的洗礼。

    赵宣挣扎著爬起来靠著墙,垃圾袋快要让他窒息了。他在痛感中还思考到了死亡这一亘古不变的话题。据说爱情和死亡是人类最爱讨论的话题,可他想到了老家里你年迈的父母,前途无限可能的小弟,敬他如兄长的黄达,甚至还有老鸨一样的经理,但就是没有金主荣佩。

    可能赵宣和荣佩之间还谈不上爱情。

    赵宣摇摇晃晃地扶墙站起,除了痛还是痛,咳了两声都见了血。

    赵宣一瘸一拐出了巷子口,路过的人看到他都停下来指指点点,却没有人上前扶他一把。

    赵大哥!

    这一声可谓雪中送炭。

    黄达从围观人群里冲出来,拉著赵宣一只手臂环过肩膀扛著他,急急问:去医院吧?

    赵宣也觉得逞英雄无用,勉强点头。

    在医院黄达跑前跑後交费拿药,等赵宣包扎好从医院出来已经半夜了。

    赵宣掏出手机,屏幕粉碎漆黑,肯定是被打坏了,找黄达借来手机给赵统打电话。那边赵统接到电话就唧唧喳喳担心不已,赵宣一颗心暖暖的,撒下一个善意的谎言。赵统不疑有他,还说今天请了一位朋友在家过夜,赵宣马上紧张地问是男是女,确定性别男後才松一口气。

    黄达的窝实在小,且没收拾过。黄达火烧屁股把衣服全丢进!当!当要下岗的洗衣机才收拾个地方出来。

    两人相对坐下,黄达看赵宣这一身伤,又气又急,虽然很不甘心,但他对赵宣说:是不是给荣先生说一下,毕竟算是个老板?

    赵宣摇了摇头,一笑整个脸都疼:他是老板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不要声张出去了。

    黄达以前也是个天真的人,现下看清了人咬人的现实,喃喃道:要是我们有权有势怎麽会被欺辱。

    赵宣开解说:有钱人分两种,一种投胎投得好,一种努力有回报,不要怨天尤人。

    夜半赵宣躺下,望著窗外明晃晃的月亮睡不著。而在同一片月光下,荣佩正因拨打不通赵宣的电话而气得哼哼叫。

    赵宣的伤没个十天半个月也痊愈不了,因此对赵统谎称出差,实际上一直借住在黄达那里。荣佩忙完了找赵宣,却扑了个空。

    赵统对他那样一说,荣佩心里气得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香。几次三番试图联系赵宣,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再去问店里人,都说不知道。赵宣那晚之後就没有再在店里出现。

    荣佩甚至给赵宣手机里充话费,想著他会不会出了什麽事,可即使如此他也没等到赵宣主动联系他。

    荣佩心里空荡荡的,又不方便明目张胆地找赵宣,忐忑过了差不多一个多,赵宣终於回家了。荣佩得到这个消息,还是赵统给打电话告知的。

    赵宣倒是很平静地面对两人。他脸上还有些伤痕,却不大显眼,但脑後包了个大纱布,想藏著都引人注目。赵统一见赵宣就问东问西,把荣佩拉不下脸开口却想知道的都问了个遍。

    赵宣推说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脑袋先著地。

    赵统就问:哥,你还记得我是谁嘛?知道我叫啥嘛?

    赵宣很是沈吟了一会儿,说:你是……我弟?

    看赵宣那样老费神,荣佩也慌了,跟著赵宣就大笑起来说是开玩笑的。

    荣佩顿时那个火冒三丈啊,气愤不已啊,扯著赵宣的领子也不管这是人家的地盘,一个拳头就招呼下去。赵宣本就负伤在身,这一拳硬是把他打趴下了。荣佩骑在赵宣身上,眼睛红得像火,要把他烧了一般。呼呼几下,拳拳生风。

    赵统傻了眼,赶忙拉起荣佩,叫道你怎麽打人呢,我哥头上还有个大包,打傻了怎麽办?同时又十分悔恨,怎麽好心就招了这麽一个凶神。

    荣佩回神过来,停住了手,赵统也拉不动他。

    欠调教 -21-

    在第一拳落下来的时候,赵宣就护住了脑袋,好歹没从假失忆变成真失忆。平时荣佩这几下也没大碍,换做现在可加重伤势了。赵宣咳了几声,感觉前胸後背的伤处都裂开了。

    他却没什麽脾气。

    荣佩弯下腰,额头搭在他肩头。

    赵统慌手慌脚,想拉两人起来却被赵宣的眼神止住了。

    眼见荣佩的手又要落下,赵宣用拳头包住了,轻声说再打可就真傻了。

    荣佩挥开拳头,两手一扯,赵宣绑著绷带的胸口就印在眼里。红红白白,好不精彩。

    赵统大叫一声。赵宣说:下楼买点绷带和伤药上来。这样才把赵统支走。

    荣佩起身,翘腿坐在椅子上抽烟,问:就因为这个躲我?

    赵宣笑了笑,却扯住了嘴角,又笑不出,似笑非笑的样子看著别扭极了。

    荣佩继续抽烟,赵宣继续沈默。

    等赵统抱著一袋子东西回来,荣佩走了,留下一烟灰缸的烟头。

    荣佩不问谁打的,赵宣自然也不多嘴告状。荣佩也不经常往赵宣那里去,两人相安无事过完了这一年最燥热的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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