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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明月无忧 作者:蓝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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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的声音带着哭音,这一切将她压抑的太久,她独自一人承受的太辛苦了:“我以为,孤独一生,但能时时见到他,这就是我的宿命了,可我真的不甘心,一直都不甘心,可我不敢去争,”兰卿痛哭失声:“我以为,嫁给他,只能是场梦,月无忧,我真的谢谢你,你是我的恩人,请受我一拜!”她郑重道,就真的拜了下去,虔诚而感激的将额头磕在地上。

    因着她的动作,月无忧只觉心突的一跳。

    兰卿与月柔年纪相仿,她们同样都爱着一个人,不同的是,兰卿现下修成了正果,而娘亲,一直在苦苦等待,可最后陪伴她的只有孤独。

    娘亲心中的痛楚,绝不会比兰卿少的,可她从不表现出来,不让月无忧跟着心伤,她私下里,一定总是悄悄落泪的,月无忧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做的太不够格,她一直被月柔保护的很好,却忘了,月柔也只是一个女人。

    月柔功夫很好,可仍旧是个会受伤的女人,而却没人能给她保护的羽翼。

    “可以起来了吧?”月无忧失神了一瞬,但很快便云淡风轻的一笑而过,扶起兰卿去坐石凳。

    事情即已过去,那再想也没有用了,月无忧强迫自己不要再去回想,脸上也露出了和顺的笑,可兰卿一句话就让她的伪装有了裂痕。

    “你劝老夫人的时候,我就在想,你和你母亲真是一样能言善辩,”兰卿低头擦擦泪水,看向面前的月无忧带着笑意道,声音犹带着鼻音。

    听她提起月柔,月无忧无法再自欺欺人,脸上的笑也无法维持,整个人都消极下来,“是么,”月无忧思绪飘渺,淡淡应道。

    在月无忧的印象里,月柔做事风格特立独行,总是温柔的笑,从没说过的什么过份的话,哪怕她最生气的时候,也只是做势严厉而已,月无忧与她相处十余年,深觉她的娘亲就是如此的,可来到重州,见过娘亲的故人,月无忧觉得困惑了。

    鸨母说,娘亲是一身是血,一身是血,那定然十分可怖的,那样的娘亲,月无忧甚至无法想象出来,而卿姨说,娘亲是个能言善辩的人,那样的娘亲,月无忧也没有见过,娘亲做事的确非常人能思量,但她总是教导自己许多道理,除非如此,便很少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的笑,是雪山的日子磨锉了她的灵气么?

    月无忧心中隐隐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恐慌。

    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娘亲?她发现,自己看不透了,或者说,在忍不住怀疑了。

    月无忧轻轻叹气,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还真是不坚定呢。

    兰卿见她,只是诉说感激之情,而月无忧,却是真的有事相求。

    “照顾哑女?”兰卿看向在玩耍的哑女,月无忧点头:“我要离开这了,”她道:“江湖是很危险的,她跟着我很不安全,”绿蝶的信昨日便到了,虽然没有神医的消息,但月圆之日将近,自己再待下去也不会知道更多关于月柔的事,不如尽快离去,与她们会合。

    “若你真的下了决定,我当然会照做,”兰卿对她道:“只是,你真的想好了么?”

    月无忧微偏头,困惑的看她。

    “她恐怕不愿意留在这的,”兰卿看向哑女,缓缓道:“她刚刚一直在向外跑,看你来没来,跑了好多次。”

    月无忧若有所思,她刚刚的确一进镖局,就看到哑女在那等着。

    “她恐怕,是怕你丢下她,”兰卿重了音道:“你不能替她下决定,总要问问她的意思吧。”

    月无忧想了想,点点头。

    兰卿说的不错,自己虽是为哑女好,却不能替她做决定,哑女有自己的想法,自己应当尊重她的。

    月无忧便起身,向哑女走去,哑女正拿根木枝在地上专注的写着什么,直到月无忧走近她才发觉,连忙用脚划乱她写的字。

    月无忧却仍看到了,哑女是在练习写她的名字,‘月无忧’,一笔一划,写了许多个,字体娟秀。

    “我要走了,”月无忧对哑女说,听她要走,哑女便自然的抓住了她的衣角,要与她一起离开,月无忧便笑了,弯身与她平视:“你还记得么,我说过我的家在西域,是个很冷的地方。”

    哑女点点头,她记得的。

    “我的家乡很冷的,而我会去很多危险的地方,危险到,可能会丢了命,”月无忧耐心的对她讲:“你和我一起的话,便要面临这些,你也可以留在这里,卿姨会对你很好的。”

    哑女踟躇的望她,拽着她衣角的手不自觉的松了些力气,月无忧便摸摸她的头,转身离开,衣角从哑女的手中滑走。

    终究是个孩子,还是会害怕的,月无忧心里多少有些失落的想,她没有停留,走到前厅时,遇见了老夫人,老夫人拿着个首饰盒,念叨着往镖局后面去:“这个女人,这么大的事,都不好好打扮一下,这可是我祖传的,真是便宜这女人了…”虽然还是没好气,可也透着些关爱。

    月无忧还未走出镖局,就听到身后传来老夫人的唤声,不过不是在喊月无忧,而是在喊哑女。

    月无忧不自觉的停了步子,回身看去,哑女正急切的跑向她,一下扑在她身上,紧紧抱住她的腿。

    “你想好了么?”月无忧也舍不得她的,见此心中欣喜,可还是点点她的头:“真的很危险的。”

    哑女低着头,只是坚定的拽住她的衣襟。

    哑女刚刚的确犹豫的,因为她怕死。

    可她看月无忧丢下她走远,便觉得很难过。

    月无忧是个顶好的人,对自己也很好,哑女想,自己知道她是好人,所以才敢抓她咬她,她都没有生气,仍是对自己很好。

    这样好的人,恐怕再也不会遇到了,这样想着,哑女便觉得窝心。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舍不得月无忧了。

    月无忧开心的笑了,像只偷了腥的猫:“那我们便走吧,”她十分欢喜的道,揽着哑女走出镖局,元镖头见到了,急急追上来:“不吃杯水酒么?”

    月无忧故作无奈:“我没有贺礼,不好意思喝你的酒啊。”

    元镖头觉得她见外,很不高兴:“你这说的什么话,这喜事能成,当然谢你,你不要走,和我们喝个痛快!”说着便过来拽月无忧,月无忧闪了开去,十分苦恼,只有开口讨饶:“我可是喝不得酒的,一喝便倒,就饶了我吧。”

    “那你这就走啦?”元镖头挠挠头。

    “这就走,”月无忧点头,她话音落下,元镖头便往里面跑,丢下一句话:“那你喝杯酒再走!”

    月无忧哪还敢待?和哑女面对面做了个鬼脸,两人连忙溜走了,走出去一条街,月无忧弯起手指凑在嘴边,吹了个长长的唿哨,很快就听到马蹄的哒哒声,那匹白马正从街另一边跑来,惊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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