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无忧 作者:蓝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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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亭四处被二十余人包围,暗器接连不断的袭来,根本没可能再从小亭四处找机会离开,果然很快的,月无忧便觉得吃力了。
或许被这肃杀的氛围感染,雨势越发的急了,密集的雨珠大滴滚落,被骤急的风吹的毫无章法,月无忧被围困亭中,剑花挥舞不停,击退着四方暗器。
根本没机会从小亭闯出去,怎么办!月无忧已渐渐觉得力不从心,也不知还能坚持多久,既然四方无路,那就从天而起吧!月无忧狠了心,突然后退一步擒住了秦落香的肩膀,向上运功而起!
她竟拽着秦落香冲破了这小亭的屋顶!
秦落香一惊,还以为月无忧突然动作是发现自己图谋,但紧接着月无忧将她护在了怀中,不禁一怔。
若要杀月无忧,此时就是最好的机会。
匕首就在秦落香反握的手中,只要向前一推送,就可刺入月无忧的心脏。
万无一失。
可秦落香攥紧匕首,咬紧了牙,却犹豫了一瞬间。
她想起了刚刚月无忧不由分说为自己披上外衫时,一笑起来,狭长的眼眯起,眼中波光流转。
不可置疑的美。
明明是个难得有趣的人。
可她终究是月柔的女儿。
怎么偏偏就是…月柔的女儿呢。
秦落香狠了心,正欲推送匕首,才发现刚刚那犹豫的一瞬间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
月无忧带秦落香冲破小亭站至小亭屋顶,可上了屋顶,才发现周遭房上站着更多穿着蓑衣,戴着斗笠与刚刚的人相同装扮的人。
这些人静默的站在房顶,听到动静都抬头看过来,宽大的斗笠遮掩着他们脸上的表情,但也绝对不会是善意。
月无忧与秦落香顷刻就被雨水浇透,一时二人狼狈不堪。
蓑衣客们冷冷的望过来,却没有其他动作,所以只能诡异的只听到雨滴落的声音,月无忧与他们对峙着,心中仍觉困惑诡异,因为不清楚这些人的来路。
这时刚刚在小亭四处向月无忧击发暗器的人也都运功纵上了屋顶,眼看就要再使出刚刚的手段,而原本安静的站在四周屋顶上的人,也都悄无声息的抽出兵器,穿过雨帘,几十人怀着满心杀意向月无忧袭来。
月无忧察觉到他们的杀意,自然也不会留情。
眼下境况无疑比刚刚在小亭之中更加濒临绝境,可月无忧心下却已放松了心神,因为她已有了可以利用的媒介,已不似小亭中那般手忙脚乱。
就是此时正在尽情倾尽的雨水。
月无忧向前一步,虚握的手指撩过雨帘,感受着水珠的凉意,突然出了手,将手中雨水甩了出去!
月无忧手上发上甩出的水珠竟都成了凌厉的冰刺!数不尽的冰刺穿过雨帘,如暗器一般击向来人,这是躲不过的,因为冰刺密布,没有可以躲闪的空隙,就只能后退,可那些蓑衣客未料此处,仍在向前,刚只见到眼前莹光闪烁不待反应看清是什么,就已被冰刺击中倒飞了出去,没有人例外。
这雨一刻不停,月无忧就势不可挡。
秦落香见此招数,心突的一跳。竟如此厉害,那传闻中的西域秘术竟真的存在!怪不得王爷会想尽办法寻觅此术,怪不得江湖中人如此窥伺西域秘术,果然了不得!就是秦落香此时见了这招式奇妙之处,也不禁心生妄念,妄图求之。
秦落香也这一时终于明白了,王爷为何一门心思的要置月无忧于死地,命自己来杀她,月无忧有此秘术护身,那就是个不可忽视的变数,随时有可能发难,不得不让王爷满心提防。
如此一想,秦落香更觉自己应该杀了月无忧,为王爷除去心病,虽然她并不想杀月无忧。
可她已错失了最好的机会,现下看来,想杀月无忧已是不可能,秦落香有些不甘,可还是只有将匕首藏回了袖中,局势已逆转,月无忧并不恋战,退后一步抓住了秦落香的肩膀?:“走!”她口中道,提气跃起,拽着秦落香奔走在房屋之上,一边使着秘术向后甩出冰刺,很快就将那些蓑衣客甩脱了。
月无忧扶着秦落香停住脚步,四顾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跑到了哪里,也不知究竟下一步该往哪里去。
雨还在淅沥的下着,她二人站在雨中,均已被雨水浇了个湿透,好不狼狈,月无忧虽身上无伤,可经刚刚一番打斗,也不禁觉得伤神。
她功夫竟这般玄妙,若自己与她相斗,恐怕并不是对手,秦落香躲在月无忧的怀中,看似无助,实际心计深藏。秦落香此时只觉苦恼,究竟该如何杀了月无忧?她苦心设局,却不想月无忧的西域秘术如此惊人,如此伤兵损将,月无忧却无大碍,不由让秦落香气闷。
她倒是并不是真心想杀月无忧,甚至在她看来,月无忧是个很有趣的人,与她一起,秦落香其实还觉得很愉快,若她不是月柔的女儿,或许还能和她成为朋友。可秦落香终究是背负着王爷的命令。
明明一开始就是带着杀月无忧的目的来的江南,可如何竟成了这步局面?
她明明有机会杀月无忧,却因一时犹豫错过了。绝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秦落香心中告诫自己。再有此行为,不就等于背叛了王爷,背负了王爷的信任?
如此一想,秦落香便下定决心。
秦落香突然虚弱的咳了两声,月无忧听了,连忙环切的看她,便见秦落香浑身湿透,面色苍白,十分可怜。
啊,她只是个普通女子,被雨水一浇,恐怕要染寒气了,月无忧心中十分愧疚的想,正焦急无措,便听秦落香软了声音道:“我家就在前面不远,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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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那些人定然是冲我来的,却连累了你,”正在客厅等着的月无忧见秦落香换了身衣服走出来,连忙低头认错道,心中对秦落香自是说不出的愧疚。
秦落香却上下打量仍是一身湿透的月无忧,而后笑道:“你怎么还浑身湿嗒嗒的,我让管家给你准备了衣服,你去换上吧。”
“你不怕么?”月无忧见她竟然这般反应,不禁一愣。
“我现在不还好好的?”秦落香调笑道,而后将她向后屋推去:“好啦,有什么要说的你也先换了衣服再说。”
月无忧隐隐觉得奇怪,可湿衣服穿在身上的确说不出的难受,就只有先去后屋将已准备好的衣服换上了。
正如秦落香所说,她住所的确不远,月无忧便应她要求将她送回家,若是普通女子经历刚刚那一番自然要吓得不知所措,却不想秦落香仍是面色如常,倒的确很有胆色。月无忧有几分赞赏的想。
待她换好衣服出来,秦落香已令人备好了一桌酒席正等着她。
“这,”月无忧看看满桌的酒菜,便连忙开口推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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