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 作者:三长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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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压下,并没往心里去,车子往右边走,她驶入直道,朝着公司方向过去,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她还得上班,——至于陈果家的事业,她不管,没想占便宜,开始是有过,可想想嘛不是她的,就算是再自私,也不能真把别人的东西当作自己的,比如别人的老公,比如别人家的遗产。
“哎,陈果,你要辞职了?”
刚到公司,就有女同事问她。
她没想到同事这么快就知道自己要辞职的事,不过也没有可瞒的,也就大大方方地笑着承认了,“是呀,我是递了辞职信。”
“是不是有更好的地方去?”女同事朝她挤挤眼睛。
谁都知道她进来是靠关系的,陈果也没瞒过别人,“没呢,我就在家,家里有事,最近得休息一段时间,就过来先辞职。”
“是不是想生孩子了,最近有二孩政策呢,赶着生二孩?”女同事一副她能理解的模样,还拍拍她的肩,“等了生孩子还得再找个工作,还不如在这里呢,你呀真不会算……”
陈果只笑笑,一孩都没有,还二孩呢,到也没跟同事解释,有些人交情没到那地步,着实没必要把自己的私事交待得那么细。
只是,她没想到接了个内线电话,廉以钦的助手给她打的电话,让她直接到顶楼办公室,她到是想拒绝,想想人情也不是这个道理,总归是廉以钦安排她进的公司,还是得跟人说一声,比如谢谢人家的关照之类的。
大老板的顶楼办公室,她还真是没去过,如今一往上走,她都有点战战兢兢,实在是廉以钦气场过于强大,她皱了皱眉,对着电梯内壁使劲地换表情,努力叫自己显得更冷静——
廉以钦这个人她惹不起,脾气可真大的,说叫她下车就必须得下车,她如今想起来都是背后能发凉,也亏得她当初胆子大就那么给人一顿揍,想到这一顿揍,她顿时来了勇气。
不就是来说一声“谢谢关照”的事,她这么穷纠结个什么,难不成还真怕了他不成?立时地就挺起胸脯,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出电梯,电梯外站着廉以钦的助理,鼻梁上架着眼镜,瞧着挺斯文,就是没有多少表情。
“这边走——”他还做了个“请”的动作。
陈果也不跟他客气,装相她也会的,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风淡云轻的,稍那么一点头,走的步子更精心,就跟每一步都是量过距离一样。
被引到办公室门前,厚重的大门,在她面前缓缓地打开,往里第一眼,并没有直接看到廉以钦,——她站在门口,有那么一刹的迟疑,朝那助理递个询问的眼神。
助理还是做了个“请”的动作。
她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人刚进,门就被关上了,偌大的空间,明亮得很,扑面而来的是压抑的气氛,她再往一步,再一步,就看到办公桌,办公桌后面没有人,她看得清清楚楚,视线悄悄地往另外一边,那边摆着酒柜,酒柜里放着各种各样的酒——
她仿佛都能闻到那些酒香,只是站在酒柜前的人,叫她立马地就收回视线,平视着前方,呼吸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把人惊动了。
她就这么站着,他并没有回头,好像在赌谁的耐心更足些——她也懒得他有什么心思,索性不跟他一块儿站着,几步往前,在沙发里一坐,双腿儿一叠,双手环在胸前,下巴昂起,“有事找我?”
他不说话,她说话总行吧,没耐心等他。
“你面前的文件,看看。”
不是要求她看,是命令她看。
她这才往茶几上一看,真放着个文件袋,脑袋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慢吞吞地拿过文件袋,将外面的绳子一转开,就倒出一叠文件来,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
叫她过来看文件?
然而这文件她看不懂,隐约可能是什么财务之类的报表?她只瞄了两眼,就头晕脑胀,对于专业术语着实没有一点儿印象,那些图表更是看不懂,没能得出来他让她看文件的最终原因。
“看不懂?”
被他一问,她也不觉得丢脸,的确看不懂,把文件往茶几上没好气地一放,索性跟他开门见山,“您这是叫我看这什么报表的,我真心看不懂,不如您直接跟我说是怎么一回事?”
“这也看不懂?”廉以钦回过身,瞧她个一点都不害臊的脸,“难怪老陈愿意让你嫁到段家,反正你有病,在你活着的时候,让段家好好照顾你,嗯,再生个有你血缘的孩子,这一切都是段家的,挺不错的,这生意不亏。”
作者有话要说: 年假过得真快,晚饭是在我大舅家吃的,这几天都在亲戚家吃饭,快消化不良了,哎,没办法,守年就这样子走亲戚,初七了,亲们是不是都要上班去了?我初八上班,现在睡觉去了,哈哈
☆、049
听得她立即不能淡定地跳起来,“你胡说什么?”
“我跟你胡说个什么劲儿?有好处?”廉以钦就那么看着她,跟看不懂事的小姑娘一样,“人家照顾你一场,得点回报有什么的,不是正常的事?”
她一直沉浸在段兑极爱陈果的想法里,被廉以钦这么一说,顿时有点儿心虚,好像心里头坚持的信仰一下子就破灭了,破的那么突然,“你把人都当什么了,当生意?”
他给自己倒了杯,没回答她这个幼稚的问题,浅尝了点酒,还煞有介事地问她,“要不要喝一点儿?”
“你想灌醉我吗?”她立马瞪着他,觉得他全身上下都充满了不怀好意,“我是喝不醉的。”
闻言,他拿酒瓶子的手一滞,没好气地回她,“谁想把你灌醉了?把你灌醉做什么?强你?”
问得她红了脸,又强自镇定,“谁知道你脑袋装的是什么废渣,我又不是男人,我怎么晓得你脑袋里想什么。”
索性站起来,她三两步就走到他面前,人一挤他,将他挤到一边去,自己还夺过他的酒瓶子,把个酒瓶子往嘴边一送,“咕噜”一声声的,就跟喝白开水似的,在廉以钦震惊的目光下,一口气就喝了大瓶酒——
豪气再将酒瓶子递还给他,头不重,脚不轻的,眼睛里还充满了怜悯,“这酒不错,灌醉我,你没那个能耐——”
瞧瞧,她还挑衅他,跟个女斗士似的,可又搞不清她到底想干什么,把个好端端的大老板,虽然称不上日理万机,但绝对把握着许多员工职业生涯的大老板,给惊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没见过会喝酒的女人,有些女人能一喝喝很多,喝的好像能喝下一个湖,但没有一个敢嘲笑他的,谁敢嘲笑他来着,就她个明明想要引诱他,偏偏说没有的矫情鬼还敢挑衅他。
把他弄得又想笑,又可气的,简直了,还真没有过这种体会,这种体会还是挺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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