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爱天国 作者: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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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不适的诡秘。
虽然不想承认,但列摩门纳的确不太喜欢这样的视线,在不经意间飘向那袭白色的身影。
这位来自叙利亚的小公主,停留在孩童般单纯干净的心智,却没能阻止她出落成一个嫣娉婷婷的美丽少女……
其实,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可以看得见卡丽熙跃然出众的容貌。想到随行自己的属下,初见她时的惊艳错愕,在瞧一眼四周那些“刀火”的男人们,控制不住的垂涎欲滴的贪婪目光,就可以证实这位小公主无意之间流露出来的,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致命魅力。
索性,“刀火”的纪律严明,绝对不会有谁对卡丽熙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否则列摩门纳也不可能安然地跟在他们身后数天。
而且,那个有着一头耀眼红发的女子,恐怕也绝对不会允许她的同伴欺负卡丽熙,从她总是瞪向那些男人们的充满警告的冰冷眼神里,列摩门纳可以确信这一点。
即便如此,她还是无法狠心丢下卡丽熙,独自一人折返回哈图莎。可是,一切事情都在今天途径集镇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拉巴尔撒遭遇行刺未伤,刺客当场被捕,其余逃脱……
根本不用细想,列摩门纳百分之百的确认这场震动全国的行刺到底出自何人之手……穆哈里,为什么就不能在等一次?
十五年的漫长日夜都已经等过来了,难道只差这一天吗?拉巴尔撒不可能一直躲在赫梯最坚固的城堡里,他必须走出那座依山而建的皇宫,走上战场面对势不可挡的埃及大军,这只是迟早的事情。
穆哈里的耐心已经用尽了,列摩门纳能够明白他的苦心,却无法原谅他的冒然行为。
无法继续跟踪“刀火”了,她必须尽快赶去哈图莎,穆哈里生死未卜,不管是谁落在拉巴尔撒的手里,生死只在那个阴险小人覆手之间,列摩门纳绝对不能放任跟随在身边的同伴,为了帮助自己完成复仇的愿望,而搭上年轻宝贵的生命。
然而,对于同样身陷险境的卡丽熙,她找不到任何歉意的话来形容此刻的怅惘,是抱歉,是无奈,是懊恼,是无计可施的……恨。
敛眼,轰鸣的马蹄声从崖下传来,震动的山谷卷着尘嚣甚上的放肆尘土,涨满了凝着冰冷阳光的茶色眸子,淡淡的青色火焰孤单的燃在瞳孔深处,映出层层灰白色烟尘下仍然夺目飞扬的黑色发丝……精致的黑色波浪,连绵起伏,单薄轻盈。
“我会带你回来,不惜一切代价。”张口,却无声。
拉转缰绳,一声低呵朝着崖顶的另一端飞驰而去,黑色的斗篷折断了清晨云缝投下的第一缕光线,抖开了宛若暗夜般莫测的沉寂黯然。
☆、第 十八 章(上)
拉巴尔撒在庆典当天遭到刺客袭击的消息,与赫梯全境通缉刺客的王令,同时抵达了安纳托利亚高原的每一寸土地。
行刺君王,不论古今的各朝各代,不论行动成功与否,都是逆天违命的死罪。况且,在奴隶制的社会之下,行刺不仅仅意味着杀死一个坐在王位上的男人,而是国家里某一个阶级不满现行的分配制度,从而揭竿造反推翻当权者的信号。
任何一个国家的统治阶级,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更不能任其发展下去。
所以,行刺不成的结果,就只有一条,无庸置疑。
奔驰在安纳托利亚高原平仄起伏的奇特地貌上,一天里最热的时分莫过于正午,刚猛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挥洒着能将空气蒸发殆尽的热力,擦身而过的风声唳嘹响亮,恍如无数把无形锋利的刀片,划过脸颊的瞬间,留下一道又一道滚烫的灼烧感。
然而,风驰电掣的速度却没有停下分毫,强壮的棕色马匹渐渐在这种温度和速度的交替下,露出了疲倦粗重的喘息,步伐也显出一线紊乱。
脚下的道路越接近哈图莎,列摩门纳用来休息的时间就越短暂。在持续四天每天只睡一个沙漏时之后,人和马都进入了极度疲惫不堪的状态,她却还是不能停下来好好睡一觉。只要一想到穆哈里和阿齐兹现在生死不明,一个沙漏时的睡眠,她就能惊醒数次……
眼前的光芒,太过于明亮,亮到刺痛了直视前方的茶色眼睛,酸涩的胀满了焦急烦躁。
总在这样突然暴戾不安时,回想起童年那些灰暗的时光……失去的亲人,丢失的家园,身上的伤痛,心底的悲怆,种种的一切,都像一条锁链将她的一生全部给缠绕禁锢了。
穆哈里,一个从熊熊大火吞噬的神庙中,将她抱出来的男人,作为先王近卫军的年轻将军,在面临生死决择时,一无返顾的带着她逃出了哈图莎。
一位深得先王信任的将军,却成为了当今赫梯的公敌,默默无言地将她抚养成人。告诉她曾经在众神的面前,拉巴尔撒犯下的血洗王室的淘天罪行。
人们总会说,罪恶的人必定会遭到天谴。那么,手上沾满无数鲜血的拉巴尔撒,他的天谴又在哪里?
难道众神也会害怕吗?害怕一个来自恶魔世界的君王,恐惧他灭绝人性的嗜杀屠戮,不敢将天谴降到他的身上,造就了他十五年以来,坐在无辜的灵魂之上,享受着那张巨大的铁王座被鲜血妆点的乐趣。
拧眉,一声低呵,身后一捧马蹄踏出的烟尘化作了愤怒的咆啸,折断了空气里千丝万缕的明媚璀璨。
★★★ ★★★ ★★★
阿齐兹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努力眨了几下眼,当那袭卷着风沙味道的黑色斗篷出现在门边时,他忘记了手臂上的伤,从床上一跃而起,突然痛的呲牙咧嘴。
“列摩门纳!”笑,因为疼痛,迫使这个笑容没有了往日的英俊。
一起出来的十余人,只有四个跟着阿齐兹埋伏在广场外围的人活了下来。他们同样惊诧不已,赫然从桌边站起身,朝着门边的列摩门纳恭敬的颔首,年轻的脸上被浓浓的悲伤包围了,隐约还有一丝惊慌失措藏在眼底。
拉下风帽,朝他们轻轻点头,经过一个脸颊上凝固着一道血口的属下时,列摩门纳抬手轻拍他的肩,淡淡一笑.
“抱歉,列摩门纳……我没能将穆哈里带回来,真的很抱歉。”低声说道,阴沉的脸上没有了平日放肆的戏谑,深深的自责俨然占据了阿齐兹的自信。
看着他手臂上的亚麻布映出红色的液体,列摩门纳低叹一声,按上他未受伤的肩,稍稍使力示意他坐下。
“该说抱歉的是我,我来晚了。”她说,浓重的歉意不言已明,带着追悔莫及的怅惘。
牵着嘴角,勉强的笑起,苦涩。“你来的不晚,如果来的正好,说不定被抓的就是你了。”忽尔,顺着她的身后朝门边看去,视线似在寻找什么,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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