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镯记 作者:尼可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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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因为无论哪一个,我都做不到。可是她说不出口,便只是含情脉脉看着王霁月,“。。。这种话,现在不许说,以后也不许说,永远都不许说。我们再也不这样做,再也没有这样说的机会。嗯?”
“好。现在不说,以后不说,永远都不说。”
她挺像咬姜希婕一口,不知为何看着她是那么可口多汁,牙痒难耐。如今她王霁月内外相同,死倔脾气终于可以在整体心思三观拧成一股绳的情况下向外发力,好比打通任督二脉一般通体舒服,真气流动,由内而外都散发着恰到好处的旺盛生命力,霎时熊心豹子胆都不用吃,真轻轻踮起脚又亲了姜希婕一口。这下还用了点力,让姜希婕觉得脸有点疼,想来不日就能学会种草莓了。
“你。。。”王霁月以为她恼羞成怒,殊不知才不是,姜希婕在总会跟着kitterlin混那么久,纵使不招蜂引蝶也从不与其他任何人有交集,看是看了够,要此刻学,也是有模有样。“我?我。。。唔。。。”
姜希婕想这一天很久了。只是原先每次想起,总是抑制不了的一阵酸楚甚至剧烈的疼痛,像是掉进满是锐利冰刺的冰窟。此刻她却是实实在在把王霁月楼在自己怀里,唇瓣交缠,用无声的亲吻去诉说无尽的爱意。是情之所至,也更像是仪式,是天国的路经。
等到两人气息不足分开,王霁月红了脸,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说:“你说要重新追求我一次,哪有追求一位女士上来就轻薄了人家的道理?”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依旧搂在一起,不愿分开。
我们不愿分开,不论发生什么,一定会回到彼此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嘛,浪回来之后,糖,是要发的。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所谓乐极生悲,她俩的缠绵悱恻是被姜希婕好不煞风景的喷嚏破坏的。王霁月这才反应过来怀内人淋了一场大雨还悄无声息瘦成一溜排骨,这是要生病!她又霎时变回那个操心的长相端庄年纪轻轻的老妈子。姜希婕还叫她不要忙说自己没事,话没说完就又是一个大喷嚏。
结果,当夜她便一路发烧进了医院,好在只是重感冒。王霁月不放心的很,非要医生给她打退烧针。医生瞪了她一眼,好在教养不错,没有当着这两位淑女就抽起烟斗{90}来,灰蓝的眼睛在镜片后面垂了下去,专注写病历,写完才用一口七弯八绕的威尔士口音说,她病的又不严重,你干嘛非要给她打针?你是她什么人,就这么盼着她用药过量吗?王霁月乖乖放弃执念,谨遵医嘱,下楼交钱。
等她回来,医生还留在病床边。病床上姜希婕烧得难受,这会稍微缓解就睡着了。医生见她回来,有些冷漠的笑了笑,对护士交待几句就走了。王霁月也没好追问,放下提包坐在病床边。她有点病急乱投医,姜希婕一烧就烧的很高,简直烫手,她怕出问题,又担心姜希婕是不是生着什么病害瞒着她,简直想发个电报到广州去问姜希峻。
最终倒是这个傲慢的威尔士村里来的医生给她吃了定心丸—她摸了摸,倒是不烧了,看样子也不疼了,要不然睡着了呢,还睡得这么香。
果然是一别经年,姜希婕瘦成一把排骨不说,人也忽然变得成熟干练—原先她只是听说她在洋行升职升的非常快,以为还是家族萌荫的关系。今日才知道这家伙如此快速升职也有她的道理—要烧成一块叉烧了,依旧还记得给同事去了电话,也打到酒店留言,说自己生病,必须马上去医院,让同事不要担心,病假三天,不需宽限。她说起话来语速相当快而清晰,语气简直不容置疑。她还问她,这样和同事说话好吗?她说那虽然是在香港总部的同事,但实际上属于下属,“这女人又啰嗦又烦人,我请个假而已,说的干净彻底不打算给她废话的余地,免得这个家伙又跑去找上面老板叽里呱啦的说什么废话。”她一脸嫌弃,转而又笑着对王霁月说:“这叫什么来着?八~八婆?”
王霁月笑了,“烧成这样还有闲心学人家说话!坐着别动,一会就好。”她看看表,有些度日如年,叫了计程车,应该快到了,可是怎么这么慢;转而又觉得,此刻她是和姜希婕在一起,是真的在一起,整个活生生的人一触可及。她就可以安心。
姜希婕睡得深沉,简直好像是这么些日子以来睡得最香的一次—完全忽视了分明是医生给她下了药。可是好像是感受到了王霁月在自己身边,总想挣扎的醒来昼夜不眠的盯着她久违了的更加美丽的轮廓慢慢欣赏。也许是终于得偿所愿,卸下心中重担所以一口气都松了,一下子就病了吧。
“你醒了?”她还想小心翼翼趁机拿手指去摸一下王霁月呢,没想到对方也盯着她缺乏血色的手指头看,“是不是不舒服?”然后王霁月的手就覆了上来,“我没事。。。好多了已经。”可是嗓音依旧沙哑,这一下子烧的,回家千万不能告诉赵妈,让她知道就完了,“你今晚会在这里陪我吗?”王霁月倒没立刻回答,给她倒了温水扶她喝下,“嗓子都哑成这样就别说话了。”她伸手,拉着姜希婕的左手放在自己脸颊,“我会在。一直都在。你人在这里,叫我怎么回去。”
“烧得我晕乎乎的,感觉像是做梦。可是疼起来又不像是做梦了。”“疼?哪儿疼?”姜希婕倒是很想实话实说,哪儿都疼;又觉得王霁月聪明绝顶,只是刻意逃避自己的这些不甚明了的情话罢了。“不疼了。烧退了就不疼了。你也歇着吧。”她自己无力的躺在病床上,王霁月一起身就自然松开了本来覆在脸颊上的她的手。失去片刻温柔,她就觉得自己又要被打回原形,挣扎的伸出左手拉住王霁月的衣角。
王霁月坐下,扭头看她,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以前她这幅可怜样子,看着像乞讨不到食物的流浪小女孩;现在看起来,更像是站在岸边目送故人离去的女子,明知这人不会回来,也不能挽留,只能站在岸边目送。
她知道她没哭,可那雾蒙蒙的眸子越发像随时都能落下泪来似的。
“对不起。”“。。。这好端端的一天,你要跟我说多少次对不起。”“我是觉得,自己一时任性,这一年多以来亏欠你的太多了。幸好赶上了,要不然叫我怎么还。”“。。。”姜希婕默不作声,不知应该是让王霁月继续说下去,还是见好就收,“。。。要是,”最后决定再打一棒子,许是烧糊涂了壮了她怂人胆,“我今天不来,你就准备不去找我吗?”
也许真的不该问,因为一旦问了,她就陡然有了五成的可能性听到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我不知道。”
王霁月双手紧紧握着姜希婕的左手,好像是拿着一串念珠在祷告一样,“。。。实话说,我甚至没来得及去想。我还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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