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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驿丞 作者: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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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被胃给控制了大脑。现在这情况很明显,那些牲口可比他们这些人要值钱得多。

    手指活动了一番之后,显然多了些热量,再编织的时候动作灵活了许多。

    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让阮白觉得自己手上开了朵花……不对,是多了个喷香的鸡腿的感觉。手指一抖,草茎断裂,男人咧嘴无声一笑。

    原来你也会扯断——阮白瞬间读懂眼神,哼唧都懒得哼唧一声,脱掉破烂的外衣,将编好的草垫绑在单衣外面,再套上破烂的外衣;又卷起裤腿衣袖,在关节处绑上护肘护膝,对男人好奇又渴望的眼神视而不见,卷巴卷巴睡觉。

    闭眼不到五分钟,阮白就被掐醒了。胳膊上像是被野兽咬了一口似的,痛得发麻。

    下手的男人满脸无辜,完全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脸,递上一堆草。

    阮白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捂着脸低头叹气,在男人的手又要掐过来的时候,赶紧接过草,认命地开始手指翻花编了起来。

    男人呲牙一笑,一口大白牙几乎噌噌发亮。

    形势比人强,他忍!

    护肘编好,男人伸胳膊,阮白给戴上。

    护膝编好,男人伸腿,阮白给戴上。

    草垫编好,男人张开双手……

    阮白一脚踢了过去,看这习惯被人服侍的样子,浑身破绽满满,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混成这样的。

    但是,他可不是小厮!

    男人看阮白没有动作愣了一下,然后大概是反应过来了,竟然扁了扁嘴,委委屈屈地自己穿戴了起来。

    他委屈个毛线啊!阮白大怒,拢了拢衣服,歪头睡觉。眼看着明天又要“长征”,没体力可不行。

    男人整理完衣服,心满意足之余就想炫耀,结果看到被炫耀的对象一点都不配合,手指头又要伸过去,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改而调整了一下位置,替阮白挡了点风。

    鞭子的爆响在耳边响起,阮白下意识就要攻击,好悬想起了现在的处境,动作迅速又狼狈地爬起来,惹得抽鞭子的少年哈哈大笑。

    阮白表面唯唯诺诺,哪怕低着头却连眼神都显得胆小瑟缩,一副标准的鹌鹑样。作为奴隶也没有洗漱这么一回事情,他直接跟着其他人一起排队领作为早饭的一碗刷锅水。

    他捧着碗暖了暖手,然后尽快把热汤喝下肚,淡得没有一点咸味,寡淡不足以形容。细细回味之后,依旧掺杂着让人感到各种微妙的……刷锅水的味道,比起昨晚来,今天早上甚至连油星都没有了。

    奴隶有将近二十人,奴隶主们当然不会给配二十个碗。事实上,他们这么多人,只有两个碗。

    阮白把碗递给身后的人,转身的时候却被盛汤的姑娘叫住了。按照他的判断来说,这姑娘应该是“首领”的女儿,昨天抽他鞭子的小屁孩的姐姐。

    他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不过看她指着自己脚上的草鞋再比划了几下手势,大概明白了。

    首领看着自己的女儿在和一个奴隶说着什么,很快大踏步走了过来。姑娘小跑步过去,抱住首领的胳膊甩来甩去,在一旁的首领夫人一脸宠溺的笑容,少年责朝天翻了个白眼,撇嘴走过来对着阮白指了指草鞋,再指了指姑娘:“教。”

    阮白诚惶诚恐地答应了,由不得他拒绝,他也不想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柿子(¬_¬):叛徒!

    小白( ﹁ ﹁ ) ~→:说谁呢?

    柿子:╭(╯^╰)╮

    小白╮(╯_╰)╭:有肉吃,要么?

    柿子:╭(╯^╰)╮……(¬_¬)……啊~

    第二章 羊毛

    作为一个技术人员,阮白的待遇得到了提高,最起码吃到了一口干的。

    首领女儿当然不会只是学习编草鞋,练习用的是羊毛。

    要出嫁的姑娘最大,首领女儿一吆喝,首领的儿子就屁颠屁颠地忙这忙那,各种翻箱倒柜找来姐姐要的各种工具。

    剪刀上有暗沉的颜色。阮白接过手的动作并没有迟疑,血腥味他很熟悉,当然也清楚这上面的干涸的血迹到底是来自于哪里。

    或许是他的亲人,或许是他的邻里,或许是和他无关却有着相似遭遇的人们。甚至于他不需要考虑这些,他所需要知道的是,他是奴隶,对方是主人,他们的立场对立;以及,彼此是敌人。

    为了女儿的学习,也为了补充饮水,今天的队伍并没有长途跋涉,中午过后不久,就停留在一片湖畔。

    远远看到的各种动物,在看到队伍的时候都一哄而散,等到他们做好扎营的工作,一些胆子大的动物才慢慢重新聚集过来。几头草原狼不远不近地跟着,奴隶们全都露出惊恐的眼神,阮白当然不能例外。

    首领儿子哈哈大笑,用生硬又夹杂着“外语”的大周话“安慰”了一番阮白。大意是他们人多,他们的人厉害,狼群是不敢靠近队伍的。

    首领女儿对阮白嘲笑地稍微含蓄了一些,很快就在母亲的提醒下想起了正事。

    早上在脏兮兮的羊毛拿出来的时候,阮白就表示不能直接加工,连比带划地努力说明需要的东西,尤其是水。

    草原上的水不比沙漠珍贵,但是也绝不像江南水乡那样河网密布。

    羊毛用老碱反复洗干净,淘洗掉上面油脂和脏污,最终重新变成应有的蓬松柔软的白色。光是这一步就花费了两天时间,还让所有的奴隶一起劳动。

    湖水很冷,哪怕是大中午也冰寒刺骨。阮白已经觉得骨节在发痒,手指头木木的,明显就是生冻疮的节奏。但是哪怕能拖慢一天行程也是好的。

    就这么一家人,他相信自己只要小心一些,哪怕付出一些代价也能够对付。但如果让他们回到了部族,或者是部落之类的地方,和同伴们汇集,别说是他一个人,就是再加上一些人也掀不起浪花来。

    他肯定得往回走,最好是赶在天气真正冷下来之前。时间并不多。

    在湖边生活还有一个好处是,猎物的获取更简单。总有一些傻大胆的动物在自以为足够远的地方喝水。就和首领儿子向阮白炫耀的那样,他们的人够厉害。

    所以,拔营前的那个晚上,阮白吃到了肉,其他奴隶也得到了一碗肉汤。

    羊奶、肉糜、茶叶渣渣、面粉、酒……或者还有其它什么东西,阮白被首领女儿额外赏赐了一勺他们的食物。

    阮白吃得感激涕零,完全不想分辨这种内容物可疑,味道更加可疑的究竟是什么……混合物。

    晚上,阮白面对着羊腿,背抵着自称为小楚哥的男人,被戳了下肩膀。

    阮白感觉中了一枪,肩膀上像是给开了个窟窿!

    月光下,阮白疼得眼眶微红,眼神恶狠狠的:干嘛!

    要不碍于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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