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牵 作者:四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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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温柔地在她耳边安慰,然而她却无动于衷。
第80章 风流成性
穆沐带付逍去医院,从头到脚,由内至外检查了个彻底。医生将一堆检查报告推到她面前,指着上面的数据滔滔不绝了半个小时,主要内容是注意营养,放松心情,身体状况还算健康,至于为何一副呆傻相,请移步精神科挂号。
精神科医生的诊断结论非常简短,患者受了极大刺激,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穆沐眼神冰冷地直视着主诊医生问:“那要多长时间?”
医生扶了扶黑边镜框,谨慎地斟酌用词:“这和看得见的外伤不同,不是敷一两帖药就能痊愈,这种情况,要视乎病人的主观意识和承受能力而定,还有身边亲朋好友的支持和关怀。”
穆沐将付逍领回家,父母去世之后,两姐妹经常忙到没有时间回家,屋子冷冷清清,透着一股久无人居的寂寥气息。
进门后,穆沐从鞋柜翻出一双新拖鞋,蹲下来替付逍换上。付逍一路上都非常乖顺,穆沐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饿了吧,想吃什么?”穆沐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沙发边,如果不按着她的双肩示意她坐下的话,她就会呆呆地站着不动。
得不到回应的穆沐径自打开电冰箱寻找可下厨的材料,看来穆约楚最后一次回家时做了一次大采购,鸡蛋火腿肠罐头鱼堆放了不少,甚至还有一盒啫喱粉。
“饭后小甜点,如何?”穆沐举起手中的啫喱粉转身看向付逍,对方置若罔闻,茫然地睁大眼睛看向前方,眼神空洞,毫无内容。
穆沐关上冰箱,默默走去厨房。
两碟鸡蛋炒饭,一个罐头鱼,很简单的晚餐。穆沐拉着付逍走到饭桌,将其中一碟炒饭推到她面前。
“来,吃饭。”
付逍没有动作。
“来,张嘴。”穆沐用勺子送到她嘴边,她机械地张口,咀嚼,吞咽,麻木得像在执行任务。
穆沐想起自己第一次为付逍下厨,做的也是炒饭,当时付逍狼吞虎咽,一脸满足地眯起双眼,仿佛一只幸福的小猪。
喂完付逍,穆沐没有心情吃饭,扒了两口,味同嚼蜡。
明明两个人共处,空气却无边寂寞。
付逍吃饱后坐在餐桌边犯困,墨蓝的眼眸似蒙着一层薄薄水雾,轻轻眯起,脑袋低垂着,小鸡啄米一样打瞌睡。
穆沐好笑地将她揽到怀里,只觉得这样的付逍非常可爱:“洗了澡再睡觉,嗯?”
付逍靠在她怀里纹丝不动,穆沐宠溺地亲亲她的额角,将她横抱起来,直接走进浴室。
付逍很听话地任她摆弄,当温热的水柱淋在身上时,她微微抬头,升腾的雾气朦胧了她娟秀的轮廓,苍白的皮肤渐渐变得红润,就连一向淡色的薄唇也分外艳丽。
穆沐盯着她失神片刻,轻轻地问:“可以吻你吗?”
付逍没有任何回应。
于是,穆沐倾身吻了吻那片湿润的唇。
冲洗完毕,穆沐用大毛巾将她整个裹起来,擦擦头发,抹抹脸面,干净清爽的付逍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穆沐这才满意地抱起她走进卧室,轻轻放到床上。
医生说了付逍只是受了刺激,过一段时间也许就能恢复如常,在此期间,她必须耐心等待。
穆沐熄了灯,翻身上床,像小时候搂着布偶睡觉一样将付逍拉进怀里。
黑暗中,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可以模糊地看见付逍清秀的侧脸,乖巧安静,眉宇间带着一点孩子气,无忧无愁无虑。
“晚安。”
低沉温柔的声音细微得犹如清风擦过耳畔,夜色无边,只一闭眼,四面八方聚拢而来。
第二天清晨,穆沐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付逍已经醒来,仰面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濛涣散。
“什么时候醒的?”
“……”
“饿了吧?我去做早餐,你想吃什么?”
“……”
穆沐轻柔地扳过她的脸,发现她眼底有一圈淡淡的青黑色,仿佛一夜无眠。
医生说过,付逍的潜意识正处于抵抗状态,警惕、防备、封锁,拒绝外在世界,将自己彻底隔离。
“你……害怕我?”心底不由泛酸,继而是难以言喻的苦涩,穆沐感到自己被命运彻底愚弄了一回,当初她对付逍如何猜疑提防,现今付逍便如何回敬于她,才知道那滋味竟是如此闷寂难当,苦不堪言。
穆沐伸手贴近那张木无表情的脸,对方毫不闪躲,但也毫无回应,冰凉的脸颊滑腻细嫩,指腹在上面流连摩挲,宛如在抚摸稀世珍宝。
“你在报复我,对不对?”报复我当初没有信任你,没能珍惜你,所以你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付逍,付逍……”
对不起。
还有——“我爱你。”
时光无法回溯,如同滚滚洪流,永远向前奔涌,吞没了无数个开心的伤心的日日夜夜,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在你或我,她或他之间穿过,轨迹,要么重叠,要么交错。
穆沐从报纸上看到兴福一夜之间被警方彻底瓦解的新闻,记者浓墨重彩地渲染了整个围捕过程,报导足足占据了两个版面。
翻到另一边,刊登了中心广场附近某大厦瓦斯爆炸事件,此次意外造成周围路段严重塞车,大火持续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才被消防人员扑灭。
“梁湖月的手段太狠辣。”穆沐摇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付逍坐她旁边,软骨蛇一样靠在她怀里,目光落在报纸上,呆呆的不作反应。
“付逍……”穆沐垂下头,亲了亲她湿润的眼角,“杨日晴是被当场炸死的,没有痛苦。”
痛苦的是岳岚云,梁湖月真正想对付的目标,穆约楚曾经深爱过的人。
女人真是羡妒的生物,爱得越深,越残忍。
付逍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墨蓝的眸子似有烟雾缭绕,蒙着薄薄水汽。
“你这样子,我很担心。”穆沐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担心我又变回白痴?”付逍翘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大不了你再施一次魔咒。”
穆沐扔掉手上的报纸,将她圈在双臂间,用下巴蹭了蹭她柔软蓬松的头发。
“一次就够了,我受不了第二次。”
付逍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一人一次很公平。”
“我的那次又不是自愿的。”穆沐很无奈地为自己争辩。
当时万念俱灰,意识涣散,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哪里还能像平日那样保持理智和清醒?更何况付逍的催眠术已非一般境界,能在短时间内操控对方的潜意识,功力深厚,防不胜防。
“你以为我就情愿啊?”付逍回忆起在地下室内看到的短片,胸口立刻发堵,小时候目睹母亲被杀时所产生的惊惧和惶惑排山倒海压来,险些让她窒息。
穆沐似有所觉,紧张地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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