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机 作者:暮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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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足,他很早就在市里给女儿买了一套房子,三室两厅的面积,算是送给女儿的一份不动产。后来这房子一直空着,机缘巧合就租给过前来学拳的外地人。时麒心想自己一时半会也不会住进去,干脆就简单装修了,专门借给外地的学员。
小君很早就给时家打了招呼,所以那房子也早给他带来的人预备着了。那两个男生是跟着他回去住,三个女生则住进了时麒的房子里。
除了小君这一支人外,时麒大学里的太极拳社社长,当年她离校的时候那人还刚刚入社,但他有亲戚住这边,所以每年的暑假都会来学习。之前听时麒说了八月份的比赛后,也起了主意,凑足了一支可以打集体的人来。
于是,光是他们这两支队伍,拳馆里就多出十来个人,何况放暑假后,包括小孩子在内,开始了无休息日的冲刺,因为一眨眼,八月很快就会到了。
时麒大学拳社的社长叫方明,他们来得晚些,阵容是二男四女,方明带着另一个男生住到他亲戚家去了,剩下的四个女生也挤进了时麒的房子里。
要说这每天的热闹,最喜欢的就是江梦源了,她反正放了假,分数也出来了,能上自己意料中的大学,于是就整天都扎在拳馆里,等和那些大学生混熟了后,没少挤到她们那边去睡觉。
而这其中最忙碌的自然要数时散鹤了。他这回带队去比赛的阵容非常的庞大。自己的小学员里练到一定程度的基本都要出动了;青年里两个大学的集体套路还要他亲自打磨;再往上包括陶野在内的个人赛也不容忽视;还有时麒和小君他们的推手比赛更是不能马虎,所以他基本上是从早到晚都不停不歇。
至于时麒除了自身的练习外,她只要把小学员们管好就行了。小孩子们也排了个集体的套路,目前效果不错,大家都十分看好。除此以外,她还说服了珊珊她们幼儿园里的两个很有潜力的小小孩的父母,让她们带着孩子也去参加比赛,锻炼一下胆量。那两个小孩不过五岁左右,第一次被带到拳馆里的时候,看到简直杀气腾腾的那么多人时,竟然“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令时麒比较遗憾的是,她去教拳的那所私立学校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好苗子,也可能是中学的学习压力太大了,没有那么多时间练习吧。
其实每一年的暑假,时散鹤的拳馆都是异常的热闹。小君、方明他们习惯了,甚至于徐意萱她们也知道,唯一感到震撼的就数陶野了。
当她听说进了七月后就没有所谓的周末了,周六、日都要来练拳以后,她也有些前所未有的紧张,终于对“比赛”这个词有了比较切实的触感。
她的剑已经开始学了,由于前期的基本剑法熟悉过,她进入状态还是很快的。太极剑与太极拳自然一脉相承,“中正安舒”都是最起码的,但它毕竟比拳多了一把剑,动作的协调更难一些,何况剑的气势更难练,她看过时麒的演示,光是一个“提膝劈剑”的动作,剑锋直指时,人都要肃然几分。
陶野是被时麒劝着去参加比赛的,所以她不时也会来看看陶野的剑,但她毕竟是没有多少时间分出来的,陶野心知肚明,从不像那些大学生一样,动不动就叫着大师姐然后凑到时麒跟前去问动作。每每陶野看到时,心底都有小小的冲动,但很快就被抑制住。时麒已经够忙了,甚至在以肉眼能见的速度瘦下去,她整日出的汗都不计其数,陶野实在不忍心去添加她的麻烦。
等暑期班开始了几天后,时散鹤突然觉得这样是不行的。那些大学生们都带了十二分的激情,有些甚至家都没回拖了行李就到这来了,可是平时他们的练功还是不够刻苦,功底都不够扎实,个人赛就罢了,集体赛里质量参差不齐是非常影响效果的。为了让这些大学生们对练功之苦有个真正的认知,时散鹤毅然决定,带着这支队伍出去进行拉练一天。
拉练的地点时散鹤就在时麒她教拳的那家私立中学里。那家的校长与他相熟,很痛快的同意了他的请求。
私立学校并不大,却也有一个标准的四百米的塑胶跑道,跑道中央是个足球场,浅浅的草坪绿茵茵一片。在这里训练最大的好处就是学校的封闭性和安全性,能让他们不受外界的干扰。
这天陶野也跟着来了,原本不是周末,但她听说要拉练后十分好奇,就请了一天事假出来。
那些小孩子们听到拉练都是哀号一片,大学生们倒是个个积极,完全没看懂时散鹤貌似温和背后的冷笑。
好在那天天气是暑气中极难得的阴天,想来时散鹤也不想把人都给练中暑了才选这样的好日子。
当天所有的人要求七点半到学校去集合,陶野心想还有些时间,就先去鸣春公园站桩了。
如今的天气越来越热,她也醒得越来越早,何况想到要去拉练,总有种一伙人要去郊游的兴奋与期待,她这天也就起得特别的早,出门的时候看看手机,甚至连五点半都没到。
尽管如此,天也是亮了,街面上行人稀少,只仿佛能听到不远处清洁工人扫地的声音。
鸣春公园是完全开放的,四边连围墙都没有,陶野从她习惯的那条道进去后,走到了太极图边。那里有块地方成了她专门站桩的位置,松软的地面甚至被她轻微的踩出了两块印记。这并不是说她强到了某种地步,只能说她是个比较认死理的人,每天都踩在同一个位置上,久而久之自然就会有了滴水穿石的变化。
今天的公园里她同样算是来得比较早的,安静的环境里连鸟儿都还在梦中,这让她的心情稍微不那么激动,慢慢进入了站桩的状态。
时散鹤后来不止教了她一种站桩的功法,包括腹式呼吸法的顺逆式,所以她全身心地放松着,体会着教练所教的功法。
也不知站了多久,陶野耳朵里慢慢传来十分轻微的脚步声,像踩在身后不远处的一片草地里。那“簌簌”声并不快,好似走了几步就要停上几步似的。每次她站桩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城市苏醒的过程,会有人从身边经过她一点都不奇怪,她还以为是哪位拳友今天也到的特别早,一时也没有理会。但没有想到那声音就那么停在了那里,然后悄无声息了下去。这种异样的沉默让陶野没有由来的心惊了一下,她缓缓收功,朝身后张望了一眼。
这一看叫她吃了一惊。只见一个男人正半半隐蔽地站在时麒曾经依靠的那棵树后,正探出头来死死地盯着自己。
那男人露出的半个身子衣衫褴褛,一双扣在树干上的手乌黑乌黑的,脸色也如是,而头发都已经结成了缕条,上面还有若干草屑。尽管只是这么匆匆一眼,陶野也大致能看出这个男人至少有四五十岁的样子,竟然……是个乞丐。
对于乞丐,陶野上街的时候没少见,有几个天桥地道边,长常固守着一些这样的人,或有残疾或是垂老,她每次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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