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之道 作者:请叫我低调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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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甩袖,“我让父王去找!你……”她想骂楚离两句,却又不知道骂什么。
楚离是真的不急。她觉得自己寡亲缘情缘,爹娘都可以不在乎了,一个师姐为什么要着急上火?而且着急确实没用,只能从长计议。
只是起身穿衣服的时候,忽然摸到脖颈里挂着的红心菩提,却让她指尖一跳。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遗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然而念头一闪而过,她便不觉得有什么了。
楚离出了客栈,和拓跋赞一人一匹马,开始北上去找乐安王。
马蹄哒哒,绝尘而去。
石霂望着她们消失的背影,眼神一片寂然。
“刈鹿刀吞噬了她半魂一魄,如今她人魂半在,只是保住了命魂。可……幽精有失。幽精主情识,它能让一个人爱上男人或者女人。如今楚离幽精失半,只怕她对你……”巫溪看着石霂的背影,忽然觉得嗓子发堵,说不上话来。
石霂默不作声。
巫溪强笑了笑,“也不一定,毕竟刈鹿刀已经化在她体内。说不定她有一天能控制住刈鹿刀呢?这样的话,说不定就能重新掌控三魂七魄。”刈鹿刀吞噬的就是发于情的怒和怨,便侵占了主情的幽精。刺进楚离心脏,楚离心脏有损,便失去了位于心轮的力魄。楚离尚不知道,如今她的心脏只有一半,是半心人。刈鹿刀已经化进她身体里,宿在她元神上,与她融为一体。
然而石霂却好似没听见一般,转身道,“走吧。”
她们去了不同的方向。
楚离刚到乐安王府,就见一片其乐融融的光景。
原来是太子妃诞下嫡长子,如今分封在各地的皇族都来进京贺喜。南安封地的吴王拓跋余途径此地,特来拜会皇叔乐安王。
听说吴王拓跋余为人恭谨,行事不张扬,也不与其他皇族多交往。因此在皇族中令给他起了个绰号“隐王”,大家说起来都说是南安隐王。这样一个深居简出的人物来乐安王府,乐安王很高兴。
拓跋余如今已经二十有余,却还未成亲。而嫡出的太子拓跋晃已经有了儿子,这让乐安王很为吴王拓跋余担心。
拓跋余看一眼上谷公主,那意思不言而喻。上谷公主一个女儿家都没成亲呢,他一个王爷何须担心。上谷公主无奈,唯恐皇叔说些劝说的话,特地为吴王引荐国师楚离。
“这就是咱们的小国师啊,失敬失敬。”吴王起身抱拳,楚离连忙回礼。
乐安王道,“正好国师也在,不如让国师做个见证,本王为你说门亲事?”
吴王唇角勾了勾,似是不经意地瞥一眼楚离,笑道,“皇叔不必费心,小王已经有了心上人。此次进京特来向父皇秉明,不日就要成婚。”
“哦?”连上谷公主都大感惊讶,“不知是哪家世族?”
吴王道,“并不是世家大族,但小王钟情于她。”
乐安王皱眉,“如此,收入门庭做个小妾即可,恐怕纳为侧妃都难。”
“小王今生非她不娶,若是她做不得王妃,小王此生只怕也就没有王妃了。”
楚离抬眸看他一眼,“吴王当真情深意重。”
吴王淡笑,让人看不清他眸子深浅,朝楚离拱手,“到时还望国师赏脸。”
☆、第66章 ——恶心死了——56章
吴王离开后,楚离才找了乐安王,请求帮忙寻找石霂。乐安王当场应下,但是要一副石霂的画像。
楚离道,“这有何难。”可奇怪地是当画师来到,让她描述石霂样貌时,楚离脑海中竟一片模糊。她看不清石霂的长相。
“国师?”乐安王见她不对劲,喊了一声。
楚离回神,怔然道,“不知王爷可见过我师姐?”
“自然见过。”
“那……”楚离眼神一闪,“不如就由王爷来描述吧。”
拓跋赞皱眉看她,“我父王肯定不及你对石姐姐熟悉,说不定就有什么细节不到位,为什么你不自己说?”
楚离垂眸,“我……记不清她的样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楚离眉头紧蹙,心上好像突然被什么咬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颈里的红心菩提,脑子里一片茫然。
“什么?!”拓跋赞霍地起身,“你……你怎么能……你!”小郡主气的说不出话来,怒道,“我来说!”
遂细细将印象中的石霂描述了一遍。
楚离默默听着,可越听越觉得脑子里的那个印象模糊起来。画师落墨毕,乐安王看了眼,“不错,不错,正是这模样。”
拓跋赞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吐出一口气道,“幸好我对石姐姐印象很深。”就不满地瞪了楚离一眼。
乐安王令人将画像送到楚离面前,“国师看着如何?”
画中人明眸善睐,身姿窈窕,似仙非仙,有出尘之气,却颇有威严。画师功底极好,连石霂脸颊上的刀疤都清晰明了,栩栩如生。可楚离看了半天,却道,“不……不是这样的。”她脑海里有模糊的印象,那个人衣袂翩跹,虽然清冷淡漠,但又柔情似水。那人不是画里这模样。
拓跋赞道,“不是这样是哪样?有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哪里都不对。空有其形,未得其魂。画上这个人是死的,根本不像楚离心中那个虽然模糊但鲜活明丽的人儿。然而拓跋赞问她有哪里不对,她动了动唇,却苦笑着摇摇头,“就这样罢。”
拓跋赞还要说话,乐安王制止了她,“既然如此,本王这就加派人手去找。”又道,“日前上谷公主回京时曾托付本王转告国师,希望国师早日回京。正巧,本王也要进京为太子贺喜,不如国师一同前去?”
楚离想了想,“好。”
待楚离离去,乐安王才松了口气。拓跋赞道,“父王,上谷公主回京是为了高平公一案,她身边还带着那罪臣之女,只怕对我们不利。”
乐安王呵呵笑,“赞儿,不用担心。我早就让人快马加鞭呈送奏折,将此地事宜秉明皇上了。那李棠分明来找的是上谷公主,此时只怕上谷公主不好交代。”
拓跋赞又问,“上谷公主与国师亲厚,想必国师也不好摆脱。”
乐安王叹气,“这个小国师,真是可怜。这事儿,就要看上谷公主狠不狠得下心了。”
“什么意思?”
“那封信本王交给了上谷公主,她是要替国师摆脱此事,还是要将罪责推到国师身上,这就要看国师的造化了。”
拓跋赞心头一跳,“这事非同小可,要是全推到国师身上,那国师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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