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漪何澜生 作者:尘烟一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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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尝尝潭烟的滋味,我家婆娘睡的,我睡不得?!”说完他自个大笑起来。潭烟跟着大笑道:“贺老爷,是我睡了你女人。”
“哈哈哈哈……”其他人哄堂大笑,那人恼羞成怒便要用强。何澜生打了个响指,姓贺的迎面一坛酒就砸了过来,吓得他连连后退跌坐在地。“什么人躲在后面,给我出来!”
“大家眼里都看得清清楚,哪里有人!”潭烟笑道:“贺老爷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引得小鬼缠身啊~”
“这可是谭家的老宅,五年前谭家满门都亡了,说不定啊有几个认识贺老爷的。”潭烟装神弄鬼的说,恰巧她身后的大堂里冒出个飘忽的黑影,来来回回一摇一摆像是悬在那高梁上,不知是谁应景地尖叫了声:“鬼啊!”
刺耳的尖叫把那姓贺的一群人吓得脸色发白,贺老爷强作镇定的:“休得胡说,谭家与我有什么干系!这里不干不净的,我们走!”
谭烟还是潭烟?何澜生留了个心眼,可既然是老宅更不能拿来开青楼啊。何澜生不由问了问旁边的姑娘,“这寻欢楼还有什么来历?”
“就是谭家的老宅,名字嘛我比较喜欢青柠姐姐说的那句话:世上无尔,何处寻欢。青柠姐姐书读得可多了,和我们讲那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求得卓文君和他私奔,到头来得了官位还不是嫌弃人家人老珠黄了,男人啊真不是个东西!”
“世上无尔,何处寻欢……”何澜生跟着念了句,才惊觉这名字和她起初想的差了太多。可男人们灰溜溜的走了,这里依旧还是笙歌艳舞哪里有谁为谁伤心难过?何澜生受不了潭烟肆意的样子,对无漪说:“我们回去吧。”
“哦。”何无漪点头。何澜生听她竟不反对不由奇怪的问道:“无漪不去看看潭烟,这样她的身子受得住?”
“娘说过了。”何无漪远远的看了眼潭烟那边,不少做男子打扮的女子与寻欢楼的姑娘们调笑,或拥或抱耳鬓磨腮。她偏头见何澜生也望向那处,不高兴的抱着她走了。
何澜生更是疑惑的问:“怎么了?”
“潭姑娘说她在做她应做的事,做了娼妇还要立什么牌坊。”
何澜生一听更是黑了脸,潭烟都对无漪说些什么鬼话,遂是不愿再多留半步。
潭烟从高处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手里把玩着何澜生付的那颗金豆子:“流霜你说何姑娘是个什么人物,我自诩看人的本事不差这次却走了眼。”
“小小年纪是个有主见的,怎么你又看上了她?小姑娘逗逗挺有意思的,我劝你一声别动那些心思。”
“哦?”潭烟喝着杯中的美酒,眯了眯眼睛,“你还有什么新鲜说法?”流霜回头见她手里的酒登时变了脸色:“何大夫交待了你不能喝酒、你真不想活了,那成大家往后都散了!”
她话一出,身旁的人都静了下来。潭烟也冷了脸:“流霜你又胡说些什么,扫了大家的兴致。”
“还玩些什么,你真想死在那屋里就去!”流霜气红了眼睛囔道。厅里客人本就不多,前头走了不少当下两人闹起来也陆陆续续都走了,剩下些姑娘们拉劝两人。潭烟一脸无趣的挥了挥手:“都散了回去睡。”
何澜生回来还没睡着便听着不少人过来,絮絮叨叨地说些有的没的,何澜生听了一会困意就上来了刚要睡着,隔壁的人又闹了起来。女人压抑的呻吟一阵一阵的钻进耳朵里,何澜生睡意去了大半想说话却硬生生卡在半路。说什么话都不合适,更何况无漪是个大夫,她们在做什么怎会不清楚。何澜生大半夜里红着脸还是做了鸵鸟拱进了她的怀里。
何无漪伸手捂住她的耳朵,哄着说:“好好睡,这样就不吵了。”隔壁的声音越发急促起来,何澜生听得耳根发热侧头便吻上了何无漪手心。手心的肌肤细腻而温暖,她忍不住用舌尖允了下,何无漪就抽回了手。
何澜生心里失落闷闷的背对着她不说话。和好了无漪就不怎么亲近她了,最多也就是蜻蜓点水的碰碰脸蛋,还不如以前呢。
隔壁的声音渐渐消了,四周又安静下来,何澜生耳边的热意也散了,细想想刚才的举动才觉得有些孟浪了,忙转回来磕磕绊绊的说:“我,我方才一时就…下次不会了。”话落唇边便贴上了柔软的唇瓣,何澜生一惊忽然又反应过来,闭上眼睛有几分动情的回应着。
虽然何澜生压抑着乱了的呼吸,隔壁贴着墙壁偷听的人还是听到了些细微的动静,彼此对视一眼俱是得意的偷笑起来。“我说了吧,她们根本不是娘俩。用这招一试就试出来了~”
“嘿嘿…有情人谁还忍得住,阿花姐好主意。”
“什么阿花,说了多少遍叫秋华姐。”秋华不和她说,耳朵往墙上一贴居然啥声音都没了,啧啧了两声回去睡了。
房里何澜生因何无漪一时停下来怔忪了片刻,轻声唤她:“无漪……”何无漪在夜里眨了眨如若幽潭的眸子,将身下的何澜生抱进了怀里。好一会才听她说:“澜儿夜深了,睡吧。”
“嗯。”何澜生想来日方长,就乖乖的睡了。
?
☆、第五十三章 不甘
? 何澜生这些天很忙,早出晚归的也顾不上潭烟的事情。治得好就是活治不好便是死,何澜生从小就见多了。而潭烟几乎自寻死路的放荡生活她更是极其不喜欢,若不是无漪要救以她的性子……还是得救的。
无漪说她首先是大夫而后才是个商人。凭自身喜怒做事是医家大忌,何澜生记得很清楚。午时的空闲,将丘沙召了过来问问。“坐着说吧,这些天辛苦你了。在寻欢楼听到些什么没?”
丘沙也不推辞,冷若冰霜的脸上没半分表情的坐下。她依旧一袭红衣,头发半散遮住了大半的左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何澜生打见她就这副样子也没觉得什么,除了第一次看到她左脸的伤疤被吓到过。好好的瓜子脸被腐蚀坑坑洼洼犹如沙丘,五年前她不过双十的年纪被人用草席裹了扔在荒郊,无漪见她还有口气就救了回来,从此就跟了她们。
寡言少语神出鬼没,只认无漪不认她的钱。何澜生曾对此很糟心,差点以为多了个情敌。
“轻怜死了。”丘沙的回话一如既往的简洁。何澜生愣了会才想起来潭烟门口那两个字—轻怜。乖乖巧巧的字迹一看就不是潭烟写出来的,是她喜欢的人?可想着那天屋里传出的那种声音,她扯了扯嘴角,潭烟做得也就太过了些,难不成是仇人?何澜生不得不示意她说下去。
“人死了心也死了,之外没什么事。”沙丘说完就要走,何澜生这还一头雾水忙叫住她:“说明白点。”
沙丘一记冷眼横过来,何澜生脸色如常,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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