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闭小孩收进囊中 作者:萱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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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不愧是那个人的孩子,流的血都是一样的。”寒舒池一脸嫌弃的别开头。
小雨僵住了,仿佛自己如寒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连生命都是遭人唾弃的。
太过分了,寒舒池,你怎么能这样?你怎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孩子?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生命里也倾注了你的血液?你怎可以让一个孩子赎她父亲的罪?爱川的愤怒竟然想化为行动,当发现小雨冲到柜台抓起煮沸的咖啡壶,周围的人吓呆了,忙着逃窜。爱川还是本能的伸开双手,挡在那人的前面,热热的咖啡灼热的溅在身上,很疼很疼,御兰尖叫一声,惊慌的推开挡在前面的孩子,抱起爱川:“爱川,怎么样?没事吧?”
“疼……别……”爱川缩成一团,忙着伸手阻止御兰的碰触。
寒舒池吓得脸色苍白,看着缩在地上的人儿,情绪混乱的想要去搀扶:“去医院。”
小雨也吓得哇一下大哭,呆呆的缩在原地不敢动,身体因受到惊吓而瑟瑟发抖。
爱川慢慢站起来,因为后背的烫伤,不得不佝偻着背等待恢复神智,御兰瞪一眼小雨去取湿毛巾:“你丫的,真狠!”
小雨本能的缩成一团,爱川扭过头,眼见着小雨惊恐失措的眼神,暖暖的一笑道:“御兰,我没事,别责怪她,她吓坏了。”爱川本能的走向小雨,她无法忍受这个孩子把自己缩在自己的空间里,她该把她抱在怀里,给她应有的关爱。
“爱川,你干什么?”御兰抓住急于看孩子的爱川。
爱川阻止了御兰:“我真的没事!”
“你个傻……”
“我送你去医院。”寒舒池看一眼御兰,又看一眼缩在角落里的孩子,带着爱川往外走,临时交代御兰帮忙看着孩子。
被安置在车后座,爱川呆呆的看着前面开车的人,发现前面的人透过后视镜看过来,才慌慌张张的挪开视线。
后面人的小动作一丝不差的落在寒舒池眼里,莫名的觉得不舒服,这是个怎样的人,为何甘愿那样保护自己,她寒舒池,何时需要这样一个保护自己的人。
爱川小心的挪了一下身体,怕自己衣服上的咖啡渍弄到座位上,可是稍稍一动就牵动了灼伤处,忍着痛一点点的挪,像个匍匐的毛毛虫。
寒舒池注意到这诡异的动作,尽管是时候发笑,却笑不出。
爱川的皮肤上烫出了大大小小许多的水泡,脱外套的时候,不小心蹭破了几个,很疼。
“怎么烫得这么严重?这样是要留疤的。”医生在她身上涂满药水,用纱布将烫伤的地方包好。
从始至终,爱川都表现得很漠然,除了伤口传来的疼会令她皱皱眉,她的思绪竟会和现在的身体分离。
从诊室出来,一眼看见坐在外面等候的寒舒池,腼腆的低下头去打招呼。
寒舒池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这大冷的天,她只穿了一件衬衫,红色的小西装拿在手里,随性而自然,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外面,突然的冷空气让爱川冻得瑟瑟发抖。
寒舒池动了动嘴唇,终究什么也没说。
爱川将外套裹在肩上,自然的跟着寒舒池到车边:“寒小姐,谢谢你送我到医院,我的伤已经没事了,我会自己打车回去的。”
寒舒池皱起眉头,这个孩子明显不乐意和自己在一起,语气虽然客套,却带着固执:“是我送你来的。”意思是也应该由她送她回去。
爱川不敢反对,因为这个女人已经皱起眉头。
放低身子,钻进车内,弯腰的动作还是牵动伤口,爱川本是想坐公交的,这样不用弯腰,会稍稍缓解疼痛,可她不愿意拒绝寒舒池,因为只有她,她拒绝不了。
寒舒池将暖气开到最大,爱川支着头望着窗外,眼神疏离。
“你住哪里?”寒舒池本不想惊扰她,却觉得事情不该拖拖拉拉没完没了。
爱川回过神,望着她:“回餐厅吧!”
“还要去工作?”寒舒池倒是觉得意外。
“去请假吧!”爱川口气飘忽。
“打个电话就好了。”
……
见她没有动作,寒舒池歪歪头,还是决定送她回餐厅。
车刚停稳,爱川自己开门下了车,一句话也不说走进店子,御兰看见她进来,一脸担心的问:“怎么样?严重吗?”
“不严重。”
“会留疤吗?”
“会吧!”
“这还不严重?”
“不危机生命啊!”
“傻瓜!”御兰没则了,这个人想的都跟正常人不一样。
“小雨呢?”
“都这个时候了,还担心那个小鬼?”御兰没好气的说。
……
“她可以请几天假么?”寒舒池走过来,静静的问。
“嗯!老板已经同意准她一个星期的假了。”御兰见寒舒池还在,颇为意外的回答。
“这是赔偿金,如果还缺什么,告诉安助理。”寒舒池递过来一张支票。
爱川低下头声音小小的说:“医药费你已经付过了!”
御兰推推爱川,示意她不要这么傻。
爱川是生气的,她宁愿寒舒池对她表现出关心,也不希望她用这种方式拒绝他的好意。
寒舒池皱皱眉,将支票放下:“有事联络安助理。”一贯的偃指气使。
爱川一声不吭看着她离开。
御兰将支票塞进爱川的口袋说:“指不定以后用得着呢!别死心眼。”
……
寒舒池拉开车门,眼神扫过后面,发现后椅里有个小巧漂亮的盒子,赫然想起该是爱川落下的,不想再回去,她现在不太想再接触那个人。
第五章
母亲和清姨满脸煞气的找到寒舒池这里,寒舒池只好让开路,等着母亲训话。
寒母坐在沙发里,一脸铁青:“人伤的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
“这就好这就好,这件事最好能私了,该赔偿的就赔偿,我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小雨。”
……
“你也是,什么叫‘不愧是那个人的孩子,流的血都是一样的’,她虽然是个孩子,可这些话,她全能听明白,你知道这孩子刚刚回去的时候怎么说的吗?”
寒舒池抱着胳膊站在窗边,一动不动。
“她哭着说‘我为什么要成为她的孩子啊’,舒池,你就不心疼?你问问自己的心,你怎么为人父母的?舒池,你怎么忍心?啊?”
疼,是的,现在心口就是那样疼着的,一丝一丝,很真切,寒舒池揪紧心口,大力呼吸着。
“舒池……舒池……”清姨发现不对劲,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舒池,舒池,孩子……”寒母吓了一跳,合力将她扶在沙发上。
“妈……”寒舒池疼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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