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歇性缺失 作者:川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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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辉然时,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不过像这种委托通常都是联络一个中介,然后再分配下来,委托人当然不能指名要谁,他们通常只要交钱和提供资料,连组织叫什么都不会知道,更别说里面有谁了,所以应该是莫语秋收到了任务资料以后才特地把这份调给她的。
易禾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谢她呢,还是该感谢她全家呢。
她坐在飞机上,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连衣帽扣在头上正好可以掩住小半张脸。莫语秋在她面前的位置上,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莫语秋的面前摆着她的电脑,易禾发觉这个人电脑从来不会离身,而且背包里会备着一到两份手提电脑的电池。
莫语秋合上电脑,对易禾笑着道:“嗯,我现在再简单复述一次内容。委托人是这位林先生,他因为家里的企业和生意上的合作人起了一点冲突的缘故,对方放言说会对他和他家属不利,虽然这并没有明确地证据表明对方是认真的……”
“其实我也觉得就这个情况,对方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实际存在的危险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大,但毕竟是被威胁着人身安全,花钱雇人买个安心也能理解。”易禾拖着下巴插嘴:“不过我想问的是,他和他家属是什么意思,周娴不属于他家属吧,最多就是他女朋友。”
摸着良心说,易禾觉得自己并不是很关心林辉然的死活,但是这趟毕竟是周娴和那人待在一起,而且是一路都待在一起。
“那又如何,不都是你任务的一部分吗?”莫语秋笑笑。
“……”
“需要注意的是,对方明确的要求了你不能露面,毕竟是在约会嘛,但任务还是要好好执行的,他们的行程你已经有了,我已经帮你预定的酒店和餐厅,位置都在距离他们不远处。”莫语秋说着看了看时间,大约还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就到达目的地了。
“……”
易禾无力地往椅背上一靠,这就意味着她不仅仅是要保护林辉然和周娴的安全,还要全程盯着他们的约会过程,视线不能移开。
“枪还用得习惯吗?”
易禾拍了拍腰间藏了一圈的武器和工具,表示自己和它们很熟,好久不见的老朋友罢了。莫语秋能把她需要的东西全部都弄全也不容易。想到这个,易禾之前有些疑惑的问题又浮了上了:“对了,你说的那个‘组织’到底是什么?”
“抱歉,不能说。”莫语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不能说也有好处,你如果什么都不知道,随时想退出我们都是允许的。”
“这倒是……”易禾点点头。那个地方也是这样,自己对那个地方什么都不了解,所以自己就算活下来了他们也无所谓的。易禾打了个哈欠,她今天早上凌晨五点就被莫语秋叫起来了,因为她必须赶在林辉然和周娴他们之前到达目的地,并准备好一切。
把椅背放低,伸了个懒腰然后躺下去:“好吧,既然还有一个多小时那我先睡一会,到目的地前叫我……”
“好的,请好好休息。”
易禾其实吃了少量的安眠药,否则她很难在这样的环境里睡着,可为了接下来的的工作,她不得不积攒一点精力。有了药物的帮助,她很快便进入了沉睡。
莫语秋看了看窗外,飞机已经到了云层上方,无论多少次进行这样的高空旅途,她都无法看腻这一片云海。
天气正暖,时候也正好。
易禾最初的记忆是在一男一女的吵架声中开始的。一整天,耳边都是他们的吵架声,后来就变成了推阻和打斗,她连那两人的面容都记不太清了,印象中,只记得那男人看上去十分凶恶,有一只手臂上全是烧伤留下的丑陋的皮肤,他就用那只手抄起刀把那女人捅伤了。
然后她就被送到了孤儿院,关于那个地方易禾的记忆更模糊了,只记得院子后面的草丛里有一个老旧的秋千,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自己曾经去那上面玩过,然后老化的绳子断了,自己就这么摔倒了地上。
她在孤儿院待的时间并不长,也许只有几星期,也许只有几天。而下一个地方,她就记得很清楚了。
一个巨大的阴暗房间,那规模与其说是房间,更像是仓库,巨大的排气扇和透过扇叶扫在他们身上的光,潮湿的空气里泛着难闻的味道,然后“那些人”来了,他们带着头盔遮着头部也看不见脸,全身都是灰色的衣服裹得严严实实,每个人都手持着枪,站在楼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四周都是或同龄或比自己还大几岁的孩子,那些人一出来,四周的哭喊声和嘈杂地交谈声,大家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为此都很恐慌,光是能忍着没哭的就已经很少了。
接着,数不清的武器从墙边倒下来,四周的人都一下子慌乱地退后,让开了一个圈。那些人中一个穿着黑色外套而非灰色衣服的人走了进来,那人也带着头盔,手上拿着一把匕首抛着玩,那人让他们各自选一样武器捡起来,然后保证自己活下来,每个人至少要杀掉四个人,也就是说这里最后只有五分之一的人能活着。
那些孩子们都愣在那里,没有人愿意上前去捡起那些刀枪。
这时,有一个女孩子拨开人群走到了那堆武器面前,很认真地掂量着重量,最后选了一把小口径容易瞄准而且后坐力也不大的枪,又捡了几个弹夹好好地收起来,走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警惕着看着剩下的人。易禾望着那人,她记得那个人,看上去比自己大一点,和自己一样没什么表情,眼神很凛冽。
易禾是第二个拨开人群走上前挑东西的人,她没用过枪,她觉得自己用不好,所以干脆没拿,而选了几把小刀。她走到那个女孩子旁边,笑着戳戳她的脸:“你要不要我罩着你啊?”
“……”
那人扫了她一眼,拍开她的手,力道很大,而且眼神并不友善。易禾识趣地收回手被打痛的手,默默地挪开了一步,直觉告诉她那个人身边可能有点危险,感觉起来,有点像她记忆里最初那个一只手臂被烧伤了的男人给她的感觉。
在她们两个之后也有零零星星几个男生上去捡起来枪,但很不幸的是,这几个男生几乎都是在第一轮就死去的,作为没有用过枪的孩子,能在后坐力的影响下还打中目标的几乎没有,不仅如此,枪还会给他们一种比周围用刀的要更安全更有力量的自大心理。
真正打起来的时候,用牙咬对方脖子的,用手扯对方头发,抠对方眼睛的……这些全部都会发生。易禾属于那五分之一,可即使是五分之一,人数最后凑起来也有好几百——并不是只有这一个房间。
每个人一个编号,写在那人的衣服上,像名字这种东西,无论你先前有没有,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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