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如来 作者:执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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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一笑,那话中一副理直气壮的气势得倒让人觉得她替我换衣是理所自然的。
“贫僧...贫僧自己...自己来就好。”我不知道我此刻脸上红成了什么模样,只我连这说出去的话都打了颤。
“呵呵,和尚,早前为你更衣时,你这身子哪一处没被我瞧过。”素手掩唇,她说得轻笑,笑得嫣然,却让我的耳朵都同脸一般烧得火烫。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实在听不下去,也不敢望向她此刻戏谑的眼神。只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新里衣,兀自躲到了屏风之后。
屏风之外,我隐隐瞧见她笑得捧腹的娇俏模样。换着衣裳,我的手却在慌乱中怎么穿也穿不对衣裳,只她一笑,便笑得我发慌。
不知道耗了多久,待我换了里衣出来时,她手中捧着不知从哪里拿出的僧袍,便是我昏睡之前穿的那件外袍。
我向她道了声谢谢,便要接过她手里的衣袍。她却突然收了手,看着我,那道柔媚的声音响起。
“我替你更衣。”
我脸上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热意因她这一句便隐隐有回转的趋势。
“我自己来罢。”她闻言便瞪了我一眼,只那媚眼含春,我便立时不敢动弹半分。
任着她走近为我披上外袍,系上袍带,她此刻低了头在我身前为我整着衣襟。这番模样,不知为何,让我觉得像极了民间的那些普通夫妻。
白日里,丈夫外出上工,妻子低眉为丈夫理好衣袍。
湛一,你在想什么!我竟是臆想起这些夫妻之事,阿弥陀佛,弟子罪过。
闻人仍站在我的身前为我理着衣裳,我只稍稍低了头便能闻见她发上的淡淡清香。
“义父要见你。”闻人松了我的衣袍,抬眼看着我。
她突然的一句话让我此刻晃荡的心神瞬时安定了下来。无情尊者终于要见我了,我倒一直想问问他,那半年赌约,还有他提过的我的爹,又是什么意思。
“嗯。”我应了一声便要走出房门,闻人却突然抓住我的衣袖。
我转头看向她,一脸不解。只她此刻脸上神情分明是一丝不舍,好似不想让我去一般。
“没事,走罢...”须臾她却松了手,走到了我身前,仿佛方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我心头有些许疑惑,却还是紧紧跟上了她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一个人 爱我(⊙_⊙)?
将我的手 紧握└(^o^)┘
抱紧我 吻我 喔 爱 别走╰( ̄▽ ̄)╮
☆、流月城轶事(壹)
随闻人出了这处庭院,便有漫漫风沙迷眼。我的眼前便有些模糊,但依稀辨得清这是一方极大的宅院。
“这里是流月城。”许是我左右张望的模样被闻人瞧见了,走在我身前,听得她灵俏声音传来。
“流月城?”我看向闻人的视线里多了些许疑惑。
“嗯。你也瞧见了这里风沙漫天,只不知为何夜里却全都消散,那时皓月当空,月华流泻在整座城中,便得了流月城的名。”她忽而转过身来,我跟在她身后,她的脸庞便在我眼前陡然放大。
“改日里,我带你去城外的情人泉,那里夜里的月色是极美的。 ”她闪动的双眸落在我眼中是说不出的恬静,她似是很向往那处景色。
她说改日里带我去,也不知我会在这流月城待上多久了。
可她话中所言情人泉?我非有情良人,又如何能同她去呢?
我便只淡淡地嗯了一声,面上端了副清冷的神色。她瞧了我半晌,也就转了身继续领着我走。
绕过几次楼阁,终是到了正殿。这魔宗倒是大手笔,将这处宅院修得气势不凡,似宫殿一般。只那正殿上高悬着一块匾额。
谨行殿?
我瞧着那匾上三个大字,心底便有些讶异,想不到武林中人众口所道的阴诡行事的魔宗,却为这宗殿正厅取了谨行一名,倒颇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傻站着做甚,还不进来。”我驻了脚步出神,闻人便唤了我一声。
“嗯”,低低应了闻人一声,便随着她进了殿。
殿里不似外处修饰得大气,倒布置得十分素雅。细细瞧去,竟与我在怀柳山庄待过的行正厅颇为相似。
那厅正中端坐着一个玄袍男子,手里把玩着一只酒樽。面上仍是覆着面具。
闻人先行走近,唤了声义父,便站到了无情尊者的身旁。我方才瞧见,那无情尊者的另一旁还站着一白衣男子,端得是俊朗风流。
我走近了些,才看清那白衣男子竟就是那日在客栈里的说书人!
那白衣男子自闻人进了殿视线便一直落在了闻人身上,痴痴相随。我瞧着心底便隐隐有些许不适。
“湛一...大师?呵呵呵...”无情尊者把玩着手中的玉樽,我听他声声冷笑,似是十分不屑。
我乃性空之徒,在承一寺讲授了五年佛经,自然还是当得起一声大师之名。我便站直了身子,端着手,朝无情尊者合十朗声道。
“阿弥陀佛。”
“哈哈哈,像!像哉!”他听得我一声佛号,却执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只他看着我的眼底,有一丝疯狂掠过。
像?他口中所说像,却不知指的是什么?莫不是那日在武林大会上他同我师傅提及的我的阿爹?
“不知无情施主此言何意?”我的脸色很平静。
“无碍,湛一你便在这流月城里住下罢。”他停了笑声,便淡淡道。
“多谢无情施主款待,盛情难却,贫僧便纳了施主这番好意了。”他口中不提那日之事,我便不会开口先问。且我既被他带来了这流月城,只怕是轻易不能离开的。我何不如顺了他的意,我摸不透他人心思,便以沉默为金,以守为攻。
“喜怒不于色。你一番从容作派,性空倒是教得好。”他仍是那副淡淡口气,让我揣不透他到底想要说什么。酒樽在他手中不时把玩翻转,他的视线也牢牢粘在那酒樽上,瞧都不瞧我一眼。
“施主过誉,贫僧不敢当。”我垂了手,余光瞥见闻人看着我眼里是一抹深深的担忧。
“贫僧...”他手轻轻一抛,那玉樽便落在毯上。只听得哐啷一声,我听到他话中的戏谑嘲笑。
“很好,很好。只不知你的爹见到如今的你会是什么模样呢?本尊煞是好奇啊。”
我爹?我终是等到他先开口提及那日武林大会之事。我听他两度话中之言,想来他定是认识我爹的,甚至还颇有因缘。
我此番模样?不过是成了和尚,只我从小被师傅收养长在承一寺里,又如何能不做和尚。就算是我爹,见到我此番模样也不过是惊讶罢了。
可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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